“小姐!”青蘭見狀連忙拿起手帕,將葉茯苓的手包住,然後又跑去妝匣裡拿出止血藥,急忙給葉茯苓撒了一點。
可是葉茯苓卻完全沒有在意,仿佛已經感覺不到疼痛,整個人失魂落魄。
“這可怎麼辦啊?鼠疫那樣的危險!”葉茯苓喃喃自語,赫然已經六神無主,越想越焦急,眼眶泛紅,心急如焚。
“堂哥呢?堂哥也在南江城還沒有回京城嗎?”葉茯苓猛然想起,驀地抬頭看向青蘭問。
“是,大少爺也還在南江城還沒有回來,不知道大老爺他們那兒怎麼樣了,肯定也很是擔憂。”青蘭點了點頭。
葉茯苓聞言更加心急如焚,她的親人還有她所愛慕的人都深陷險境,她卻沒有絲毫的辦法能夠幫到他們。
“青蘭,收拾一下,我們去右相府。”葉茯苓放下手中的活兒,對青蘭吩咐。
“是,小姐。”
長寧侯府
“事情就是如此,老夫人,夫人快想想辦法吧!”傅管家站在如意宛正間,稟告完後一臉焦急擔憂地看著坐在軟榻上的長寧侯夫人和江氏;等候著吩咐。
半響未見響動,隻見上首的長寧侯夫人和江氏都麵色慘白,長寧侯夫人更是猛地口吐一口鮮血,江氏也是暈厥了過去。
“老夫人!夫人!”傅管家驚呼,連忙招呼下人上前攙扶。
站立在兩旁的下人見狀都匆匆跑上前手忙腳亂,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還愣著做什麼,快去請大夫!”傅管家對著下人們怒叱;一番折騰之後,長寧侯夫人和江氏才緩緩蘇醒過來。
“璟兒呢?我的璟兒呢?我的孩子呢?嗚嗚”剛剛蘇醒睜開眼睛的江氏淚如雨下,不停地問著圍在一旁的下人,眼裡滿是不肯置信和讓人不忍打破的希冀。
江氏踉蹌著推開身旁的下人,起身要跑向門外去;下人們連忙上前去攙扶。
“蒼天啊!為什麼要這麼對我長寧侯府?啊?奪走了我的丈夫我的孩子,現在連唯一的孫兒也不留給我嗎?”長寧侯夫人癱軟在軟榻上,悲痛欲絕,不停地用手捶打著胸口,雙目空空蕩蕩地看著屋頂,眼裡的淚止不住地留下。
屋子裡的下人們也都哭聲一片,低著頭不停地用衣袖擦拭著眼角的淚水;心裡想著為什麼他們長寧侯府如此命運多舛,明明曾經的侯爺還有先世子都是很好的人,卻戰死沙場;現如今老夫人和夫人好不容易緩了過來,將世子撫養長大,眼看就要過上好日子了,卻又發生這樣的噩耗。
難道真的是好人沒好報,禍害遺千年嗎?
“不行,不行!我不能這樣!快扶我起來!”長寧侯夫人忽然止住了哀痛,掙紮著起身,一旁的下人連忙上前攙扶著長寧侯夫人起來。
“快將我的誥命服拿來,我要進宮麵見皇上;我要求皇上一定將我們璟兒救回來,璟兒肯定還在南京城好好的。”長寧侯夫人說著站了起來,可惜身體不支,身子一軟,差點倒了下去;辛得一旁的下人眼疾手快攙住了,才不至於摔倒在地上。
“彆管我,快去拿誥命服;晚一點我們璟兒就危險一分!”長寧侯夫人急急催促;一旁的丫鬟隻能連忙跑去衣櫥翻找。
“老夫人,找到了!”丫鬟捧著折疊一絲不苟的深青色的命婦禮服,深青色緞子雲霞翟紋霞披,翟冠上珠翟,翠雲金翟襄滿;墜著鈒花金墜子。
長寧侯夫人很快便穿上命婦服,收拾妥當;這時江氏也跟著長寧侯夫人拿來了自己的命婦服,穿戴妥當。
“傅管家下去準備馬車,去皇宮!”長寧侯夫人站起身,莊嚴的命婦服襯托的此刻的長寧侯夫人和江氏無比肅穆。
“是,老夫人。”傅管家點頭,行禮之後連忙下去準備了。
這時,長寧侯夫人側頭對著江氏認真道:“跟我來!”說完長寧侯夫人帶著江氏走向了祠堂。
推開祠堂的大門,長寧侯夫人先是跪下磕了三個頭,然後起身走到了供奉的牌位正中間,轉動了一旁的燭台。
忽然前麵彈出一個暗匣;長寧侯夫人伸手將裡麵的東西拿了出來。
一旁站著的江氏看著長寧侯夫人從匣子裡拿出的東西,驀地睜大了眼睛,很是震驚。
“娘……娘這不是……這不是……丹書鐵券嗎!”
長寧侯府人小心翼翼地將丹書鐵券捧在手裡,仔細地摩挲,然後緩緩開口:“這丹書鐵券……是長寧侯府是大興朝建國之初的時候,先祖皇帝賜給我們長寧侯府的,我們長寧侯府的先祖立下汗馬功勞,和先祖皇帝一起打下這天下才得來的;這麼多年一直好好的保存在宗祠裡,傳到現在也一直沒有用過,如今我也顧不得這許多了,隻求能救得璟兒!”
長寧侯夫人說完,將丹書鐵券雙手捧在手裡,又跪了下來,江氏也跟著長寧侯夫人跪了下來,兩人重重的磕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