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一時間之間有一絲絲尷尬,傅璟微微皺了皺眉,平日裡葉景輝總是麵帶笑容的;就算是遇到很不能忍受的事,他也是不會失儀,今日這是怎麼了?如此反常。
傅璟思量了一下,覺得其中肯定還有什麼隱情;但不過現下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場麵如此尷尬,圍觀的人都看著明熙郡主和葉景輝,心思各異。
傅璟整理了一下,開口打斷了明熙郡主和葉景輝兩人之間的尷尬氣氛:“文博,我也來試一試這投壺,還沒玩過這個,覺得很是有些意思。”
葉景輝這才抬頭看向傅璟,露出了一絲笑容,朗聲開口:“那當然好,來,給你!”
葉景輝拿過一根箭矢,然後遞給傅璟,全然忽視了站在旁邊看著他的明熙郡主;傅璟看著知道此時也不能再說什麼,接過葉景輝遞過來的箭矢。
然後轉身向前一步,準備開始向壺中投箭。
可是卻被明熙郡主打斷了,此時的明熙郡主好似是因為葉景輝對她的冷漠相待而惱羞成怒,所以將怒氣遷到了傅璟身上。
“這玩投壺是比試,可不是隨意玩的,你既然想玩就得下賭注;不然這投壺玩的還有什麼意思?”明熙郡主疾言厲色,態度明顯有些不好。
站在一旁的葉景輝剛剛才緩和了一點的臉色又沉下來,眉頭緊皺,眼裡還不經意的閃過一絲厭惡。
傅璟心下也覺得這明熙郡主好似過於驕縱了,不過事情已經這樣了,總得處理,於是緩緩開口:“那依明熙郡主之見,如何才好?”
明熙郡主眼睛轉了轉,似是想到了一個好方法,麵上浮現一絲笑意:“你如果沒有投進去,就不能隻罰三杯酒,你得喝一壇酒,這樣才好玩!”
明熙郡主話一落,四周的人議論紛紛,雖然京城中有一些關於明熙郡主驕縱不堪,沒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但傳的並不多;如今一看這傳言看來不虛,這明熙郡主果真驕縱不堪!
“一壇!你可知一壇酒是多少?”葉景輝終是忍不住對明熙郡主開口質問,語氣有些惡劣。
“我又沒有逼他,他可以不投!”明熙郡主見葉景輝質問她,更是惱怒。
“你……不可理喻!”葉景輝看著一臉驕縱的明熙郡主,有些氣急敗壞,索性偏過頭不在看她。
此時的場景如果傅璟不投,便是丟儘了臉麵,想也想的到會傳成什麼樣;聲名鵲起的長寧侯府世子,不會玩投壺,且還不敢與一女子打賭,且在場的都是有頭有臉的各家人物。
傅璟皺了皺眉頭,覺得現下的情況真是糟糕透了!但傅璟還是隻能冷靜下來,準備答應明熙郡主的無理要求。
“這是長公主府,明熙郡主是主人;我是客人自然該遵守主人的規矩,就依明熙郡主所言,如果沒投進我就喝了這一壇酒!”
明熙郡主這才高興起來:“好,這可是是你自己說的;你射吧!”
這時又傳來一道女子的聲音:“慢著,如果長寧世子投進了呢?”
眾人又向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這才發現原來是葉府的大小姐葉茯苓;葉茯苓一襲煙羅白紗裙,外罩一件鑲金銀絲繡五彩櫻花的席地輕紗,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於地;三千青絲被挽成一個簡單的碧落髻,將一支清雅的白玉簪子戴上,還有一縷青絲垂在胸前;肌膚晶瑩如玉,薄施粉黛,隻增顏色。
眾人看著葉茯苓有些驚訝,傳聞葉府嫡女從小生的醜陋,貌若無鹽,令人不敢與之多作相處。
可近幾年這葉府嫡女卻越長大,越好看,竟然能與皇家最美的公主華嵐公主相比;原覺得是眾人誇大其詞,坊間傳聞不可相信;現如今一看這葉府嫡女果真美貌,哪還有什麼醜陋貌若無顏之說!
葉茯苓身後還跟著陳小姐,看來後院的小姐們也要到前廳來觀賞投壺。
葉茯苓說著走到了明熙郡主麵前,沒敢看站在一旁的傅璟,正色地追問著明熙郡主:“如果長寧世子投進了,那麼明熙郡主就沒有什麼賭注嗎?”
葉景輝看葉茯苓來了輕聲喚了句:“茯苓。”
明熙郡主本來見到葉茯苓前來就已經沉下了麵容,很是不開心;又見葉景輝對葉茯苓如此溫柔,心中更是暗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