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他的賭注,乾你何事?”明熙郡主語氣不善地對葉茯苓開口。
“郡主說的是,確實不乾小女何事;小女隻是覺得兩人做賭,為何隻有長寧世子一人下賭,然而明熙郡主您卻不做任何賭注,這樣豈不是不公平?”葉茯苓絲毫不為明熙郡主不好的態度而鬆動,繼續問著明熙郡主。
葉茯苓話落,眾人也有些議論紛紛;這時,後院的小姐們都隨即來到了前廳,華嵐公主走在最前麵;眾人見華嵐公主前來,先擱置了剛剛的爭論,紛紛向華嵐公主行禮:“公主萬安!”
“都起身吧!”華嵐公主走到庭院中間,聲音清冷地叫眾人起身;華嵐公主不經意看了一眼傅璟,之後又將視線定在明熙郡主和葉茯苓的身上:“遠遠的就聽到了你們的話,明熙,葉小姐說的對,兩人做賭確實應雙方都有賭注;不過今日是賞花會,大家都是來觀賞花景,投壺也隻是玩樂一番,何必如此較真,明熙,不如這個賭就算了。”
華嵐公主一番話,雖讚同了葉茯苓的話,但也並不希望此事再鬨下去;傅璟與明熙郡主今日誰贏了這個賭,最終結果都並不好;傅璟若是贏了,勢必會讓明熙郡主沒了臉麵,今日可是為了明熙郡主選夫婿而舉辦的賞花宴,若是這樣豈不是鬨了個沒臉?
但若是傅璟輸了,就會讓傅璟當眾丟臉,對傅璟的影響也不好;且今日這個賭約完全暴露了明熙郡主的驕縱,傅璟若是輸了不更顯得明熙郡主咄咄逼人嗎?再者華嵐公主心裡也不知為何並不願意傅璟陷入囧境。
聽完華嵐公主的一番話,傅璟還有葉茯苓以及眾人倒是都沒什麼話說,知道華嵐公主是想平息此事;可是一旁的明熙郡主顯然很是不配合,明熙郡主看了看眾人還有葉景輝和葉茯苓,並不願意就此放棄這個賭約,原本她隻是隨口一說,沒有太在意,可現在不同了,話都已經說出口了,所有人都看著。
而且這事與葉茯苓扯上了關係,她就更不能這樣草草結束,豈不顯得自己不敢嗎?
“不行!這個賭約當然要繼續,既然要兩人都要做賭,那如果他射進去了,本郡主也喝一壇酒便是,這樣算公平了吧?”
明熙郡主話一落,華嵐公主一直清冷的麵容上都帶了一絲不悅,秀眉微皺;這明熙郡主真的是毫無頭腦,今日可是為她舉辦的賞花宴,來的都是京城中稍有地位的各家夫人還有公子小姐;且不論她驕縱不堪地要傅璟沒投中就喝一壇酒,現下還要自己當眾喝一壇酒,今日之後她在京城還能有什麼好名聲嗎?
那家敢娶這樣的媳婦,就算顧及長公主的尊貴以及有利於自己之後的前程,但過於貪圖這些而不顧及的人家又能有多好呢?
不過,華嵐公主已經念在長公主的麵子上,儘力了;既然明熙郡主如此頑固,也就怪不得她了;但華嵐公主還是又勸了一句:“一壇酒過於多了,不如就一壺酒吧。”
眾人聽華嵐公主所言,紛紛讚同,一壇酒過於多了。
“好,那就一壺酒吧!”明熙郡主這時也微微鬆了口。
華嵐公主又看向傅璟:“長寧世子覺得呢?”
傅璟淡淡開口回複:“我沒意見。”
“好,那就開始吧!”隨著長公主話落,傅璟又拿過了箭矢,準備開始,看到葉景輝的表情有些歉疚,傅璟對他輕笑了一下,示意他彆在意;然後傅璟舉起箭矢,開始投射,眾人都緊緊地盯著傅璟,等待結果。
葉茯苓還有葉景輝很是緊張,華嵐公主心中也有一絲期待;明熙郡主更是死死地盯著,乞求傅璟千萬不要射中。
傅璟雖然沒有玩過投壺,可他的射箭還算不錯,在白鷺書院時他修的射這門成績還算不錯;這投壺由射禮演變而來,萬變不離其宗,都是考驗人的射擊;傅璟心中還是有些許把我,不讓剛剛他也不會貿貿然的出來投壺。
傅璟仔細地看著高壺,瞄準,然後乾淨利索地射了出去;咻的一聲箭矢落入了壺中,箭矢與金屬製的投壺發出了清脆的碰撞聲,還有幾粒為了不讓箭從壺中躍出裝的小豆都蹦了出來,落在了地上。
葉景輝見傅璟將箭矢投進了壺中,最是高興,大聲喊了一句:“好!”葉景輝話落,眾人也才反應過來,接連拍手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