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戴上。
還有兩張話劇票。
如果你願意的話就去看看吧,就當我們的第一次約會,也是最後一次。
賀於2023.11.9寄出】
信紙被揪成一團,但很快又鬆開。
喻晗將它攤在窗台上,一點點捋平,雪籽落在信上,模糊了部分字跡。
信裡的兩張話劇票是vip座,喻晗查了下時間,發現它們訂下的時間早於賀平秋查出癌症的時間。
也就是說賀平秋買這兩張票的時候,是想活著和喻晗一起去看。
在劇組其他人還沒爬起來的時候,喻晗已經穿好大衣戴上圍巾來到了室外。
他沒打傘,試圖滾出兩個雪球。
但雪籽小,粘性不夠,不適合堆雪人,喻晗隻能退而求其次地弄了個巴掌大的小雪人,鬆鬆散散,不倫不類。
他想了想,拍了張照片發給備注為“每天都想揍一頓”的賬號。
上一次和這個賬號的聊天記錄還是兩個多月前,顯示11月15號,是條語音,對方沒有回複。
喻晗不太記得自己說了什麼,便點開聽了一遍:“又出門了?你這幾天乾什麼,沒工作還總往外麵跑,擱外麵養小情兒了是吧?”
隱隱親昵的語氣讓喻晗有一瞬間懷疑發這條語音的是不是自己。
從前的總總回憶都變得木楞,讓他有些想不起來當時聊天時攜帶的心情。
“嗒”得一聲,很輕微。
低頭一看,小雪人散架了。
看,用雪籽強行捏合的雪人就是不牢固。
第1章 第三封信
“你有病吧?”蘇羊的震驚寫了滿臉。
“賀平秋寄來的。”喻晗遞過去一張話劇票,平靜地對蘇羊說。
“你瘋了吧……他死了,賀平秋死了!”蘇羊瘋狂輸出,“你想整我也不用這麼編瞎話吧?還賀平秋寄來的,你怎麼不說閻王殿寄來的呢?”
“去不去?”喻晗不耐道。
“……去。”蘇羊接過了。
賀平秋想讓這次話劇成為他們的約會,但喻晗偏不讓他如意,活人才有資格提要求。
被氣這麼多回,他反過來氣賀平秋一次也沒什麼。
喻晗跟甘朗請了假,加上蘇羊今天沒排戲,也算是巧了。
一直到裹得嚴嚴實實上了高鐵,蘇羊都還有點懷疑人生,他為什麼會跟情敵一起去看心上人生前寄來的話劇票?
腦子秀逗了嗎?
“你為什麼穿賀導的大衣、戴他的圍巾?”
“因為是我買的。”喻晗給出了一個無法反擊的理由,“真有人能認出你?”
“……我還是有點名氣的好吧!”蘇羊不服氣地提了提口罩。
“也是,裹得嚴嚴實實,沒人認出你就有借口了。”
“……”蘇羊一僵,瞪了喻晗一眼不吭聲。
劇院在喻晗家所在的城市,因此才需要坐高鐵回去,不過也就一個半小時的路程。蘇羊提前租了輛車,因為兩人一下列車就能直奔劇院,剛好趕上開場。
話劇的名字叫《銜一朵玫瑰》,看的人挺多,觀眾席基本滿座。
蘇羊彆彆扭扭地坐在喻晗旁邊,等待話劇開場。
它隻有兩個主演,一男一女。
開場下著大雪,女主站在影院門口的路燈下,麵無表情地看著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