銬。
那個鐐銬是作為導演的賀平秋親自給他戴的,輕輕一聲哢嚓,腳踝就被禁錮起來。
當時他隻覺得莫名,但原來賀平秋在心裡想這些。
【2017年9月:
他媽媽需要一筆巨額手術費,我卑劣地抓住了這次機會。往後就算得知我的心思,逃離的時候也會考量恩情。
2017年10月:
報應來了。
我失去了一條腿,他冒充我愛人簽的字。
2017年11月:
我們領證了。
他單純,心軟,他認為欠我兩條命,做什麼都是應該的。可我很後悔,我不應該說那句“用結婚來報答”,我會控製不住傷害他,一定會。
2017年11月:
他在床上完全沒有硬不起來,我知道該停止這樣,可我控製不住。我也知道他完全感受不到愉悅,可就是喜歡他任我擺布的樣子。
我大概是有病。
2017年11月:
他疼了好幾天,是我沒控製好。
2017年12月:
腿疼。
明明它根本不存在。
2018年3月:
吵架了,他問我為什麼在家裡還要戴假肢——
因為太醜了,我自己都覺得惡心。
2018年5月:
他主動親我了,我沒控製住把他拉進了車裡,事後他的臉好紅。
可愛。
……
2018年10月
他去酒吧見了朋友,被我抓到了。
我有點控製不住地拿出藏了很久的鐐銬,將他囚在了臥室。
他像任我擺弄的玩。偶,我給他穿衣服他才能穿衣服,我不讓穿他便隻能裸著,他的吃喝拉撒,衣食住行都由我操控。
有點高興。
2018年11月
我沒有收掉他的手機,我知道他不會報警,也不會向任何人求助。
今天他被我操尿了,我愣住了,他有點崩潰。】
喻晗: “…………”
【2019年12月:
我差點殺死他。
我得離開,我好像有病。
2019年12月:
我確實有病。
2019年1月:
家裡的燈沒有亮著,我不敢上樓,也不敢知道他有沒有逃跑,我怕忍不住把他抓回來。
……
2019年2月:
他沒有逃,他來找我了。】
此時此刻喻晗才知道,原來他囚禁解放後的三個月裡,跑去劇組當縮頭烏龜的賀平秋回來看過,隻是沒敢上樓。
自這之後,賀平秋朋友圈裡的變態氣息就散了很多。
大多記錄著一些瑣碎的生活日常,比如一些偷拍的照片,還有喻晗平日捕捉不到的心情。
比如“他像小狗一樣啃我的嘴,很麻”, “他又因為在家戴假肢的事和我吵架,但真的很惡心,我不想讓他看見”, “我們靠在一起看電影,他身體好熱,像火爐”。
除此之外,喻晗還發現兩個秘密。
秘密之一是,賀平秋每次在劇組工作的時間裡都會偷摸跑回來,但是不上樓,隻在車裡待著,然後拍一張他們家樓層亮燈的照片。
一周一次。
【2020年4月:
想他。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2020年5月:
家裡的燈亮著,還是不要上去打擾了,他應該不想在‘假期’裡看到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