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 75 章(2 / 2)

春季正是練兵的時節,所以楚慕大多都在軍營中,這日從軍營回家,想著好多日沒帶齊妤出門,便早早回來,可等他洗好了澡,齊妤卻還沒回。

“王妃這段日子很忙嗎?怎的總不見她在家?”楚慕問府裡的管事。

管事回道:“回王爺,近來王妃是有些忙,連著好多日,白天都出門呢。”

“好多日?”楚慕奇道:“她去什麼地方了?”

管事搖頭:“王妃沒說,小人也不敢問。”

抬手讓管事退下,楚慕帶著疑惑,一路踱步到王府門口,站在門前張望片刻,一輛馬車在肅王府門前停靠,楚慕看見馬車上一個大大的‘康’字,竟是康王府的馬車。

楚慕親眼看著齊妤從康王府的馬車走下來,看見站在台階上的楚慕,齊妤並不見慌張,讓琥珀去謝過康王府的車夫後,便拾階而上,與楚慕打了個照麵,對他福身行禮,然後便目不斜視入府。

楚慕等康王府的馬車離開之後,才納悶的追隨進府,喊了聲:“等等。”

齊妤回頭看了他一眼,並未停下腳步,楚慕見狀追上前一把扣住齊妤的手腕:

“讓你等一下,沒聽見嗎?”

齊妤在被扣住的手腕上看了幾眼,眉峰蹙起,而後問:“王爺何事?”

楚慕見她蹙眉,心知弄疼了她,趕忙鬆了勁道,問:“你怎麼坐康王府的馬車回來?”

“有什麼問題?我上回拜托康王殿下幫我查些事情,他替我查到了,便派馬車來接我過去告知,事情說完了,自然要派馬車送我回來啊。”

齊妤的理由似乎聽起來很充分。

可楚慕還是難以釋懷:

“你讓他調查事情,為何我不知道?你還與他私下見麵,你,你可還有點為人婦的自覺?”

“大楚律例也沒有一條是為人婦便不能與人私下見麵啊。王爺這話好沒道理。”齊妤從容應對。

楚慕被她說的啞口無言,手指在她身上和門口的方向一通亂指,道:

“本王說不行就是不行!齊妤,你在跟我裝傻是不是?你難道不知道楚肖對你的意思?若你知道,就該避嫌。”

齊妤揚起一抹冷笑:

“王爺今日莫不是又喝醉了吧。我隻當你說的是胡話。”

楚慕看著對自己冷笑連連的齊妤,突然感覺有點陌生,心口倒是不疼,就是有點空落落的。

“王爺若沒有其他事情,那妾身便告退了。”齊妤留下這句話之後,就不再與楚慕糾纏,轉身離去。

齊妤的背影讓楚慕有種錯覺,好像齊妤已經離他很遠很遠,在他麵前站著的,不過是她的一個幻影罷了,並不是真實的她。

究竟他哪裡做錯了,前陣子那個真實的齊妤去了哪裡?究竟又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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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楚慕搞不懂齊妤究竟為什麼生他氣的期間,朝中由刑部爆出一樁駭人聽聞的大事件——先帝死因存疑,刑部立案偵查,尋得當年關鍵證人,十幾個官員,聯名參奏安國公府,蓄意謀殺先帝。

這段時間,安國公府的日子已經相當不好過。埋在各府的樁子一日多一日的被楚慕的人暗地裡拔除,引得各大世家群起圍攻。

可讓安國公府完全沒想到的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原以為隻要撐過楚慕的暗算,假以時日,還可以卷土重來,可突然間,一樁足以抄家滅族的大罪就那樣從天而降,將他壓的死死的。

康王楚肖有備而來,陳列出安國公府多樁罪名,由大理寺批捕,以嫌疑人的身份,將安國公安康年直接下了天牢,等待審訊。

這事一出,整個京城裡都炸開了鍋,朝中也是亂作一團。

因為如果安國公的罪名最終定下,確實是弑君謀逆之罪的話,那當今坐上皇位沒幾年的小皇帝還能不能繼續為君,若他不能為君,又將誰人為君?

好不容易定下來的局勢,眼看著又要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那種新君易主的混亂局麵,足以叫朝中人人自危。

不過,一切在安國公被定罪之前,都還不能作數。

齊國公府裡,安氏跪在齊振南和秦氏麵前為安家求情,哭的聲淚俱下,好不可憐,秦氏縱然警告過安氏不要管安家的閒事,可如今安國公被入獄,若然定罪,便是死路一條,在生死麵前,便是秦氏也不能說那是閒事,安氏身為人女,為父求情也是應當。

齊振南沉吟片刻後,上前親自將安氏扶起,說道:

“這種事情你自己知道意味著什麼,若你父清清白白,我自會盯著刑部公平判案,但若你父真有弑君之嫌,那他就是死有餘辜,你哭死了也沒有半分作用。”

“今日我便撂下這話,不管安國公有罪沒罪,你已是我齊家婦,罪名不及你身,我定護你與孩兒周全,但安家的其他人,我便是想護也是護不了的。糾纏無意義,聽明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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