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湛莫名鬆了口氣,又問道:“什麼話?”
“我已經做出判斷了。”阮軟做了個拉上嘴巴的動作,“不說。”
江言湛看著她的粉嫩嘴角,喉頭滾動,聲音啞了些:“為什麼不能說?”
阮軟眨了眨眼睛,老老實實地說:“因為是很自私的話。”
她摸了摸江言湛的臉,聲音柔軟下來:“我想給甜心更好的愛,不是那種自私的愛。”
江言湛不由自主地輕笑了一聲。
他又靠近一點,唇靠在阮軟的嘴角左側,距離非常近,一動就會吻上去。
江言湛張開嘴巴,做出了咬住什麼的動作。
阮軟還沒反應過來,他就“咬著”剛剛被阮軟拉上的“拉鏈”,從左到右,貼著她的唇蹭過去。
阮軟愣在那兒。
她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什麼,隻覺得臉上一下子燙了起來,心臟跳得飛快。
江言湛鬆開並不存在的拉鏈,唇依然貼得很近,說話的聲音也壓得很輕:“可以說。”
阮軟愣愣的沒反應過來:“什麼?”
“沒什麼不能說的,也沒什麼不能給的。”江言湛說著,臉慢慢也變得通紅,“隻要是你的愛,我都想要。”
說完這話,江言湛的臉其實已經一片滾燙了。
這種話對他來說太過青春熱血……換句話說,就是很中二。
一般的大人即使有這樣的想法,也很難說出這種話。
感覺羞恥,其實也是因為年齡增長,勇氣缺失。
他需要鼓起勇氣,才能說出口。
阮軟能感覺到他的情緒,明明是簡單的話和動作,她卻覺得江言湛勇敢極了。
“甜心。”阮軟再次望著他的眼睛,“我不知道要怎麼說。”
江言湛:“嗯?”
他本想說“不著急慢慢說”,或者“我們先回家”。
但阮軟的動作更快。
她摘下了手腕上的手環,抬起身子,轉而把江言湛壓在了駕駛座上。
車子裡的空間也不是很大,動作間難免有些磕碰,但沒有人注意到這些,阮軟一下子壓住了江言湛的肩膀,低下頭吻住了他。
甜甜的味道一下子在車子裡彌散開來。
信息素是很奇妙的東西,阮軟不止一次感謝它,在她還不能很好地理解人類的話語時,是信息素讓她更快也更好地了解他。
而現在,在她感受到人類的情緒非常複雜,不光愛恨無法簡單區分,就連愛也繁雜多樣的時候——信息素也在幫助她,表達她的情緒。
她的吻比平常更溫柔,又很誠懇,舌尖溫和地探入,交纏,彼此都感覺到了對方的濕潤和溫暖。
江言湛摟著她的腰,也主動地摘下了自己的手環。
距離上次被臨時標記還沒有多久,他的信息素裡仍然帶著阮軟的味道,和她的信息素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宣泄著無法用語言簡單描述的愛意。
阮軟忽然咬了一下他的嘴巴。
“我不想你去出差,想和你一直在一起。”阮軟抬起身子,望著他的眼睛說,“但我也希望你可以去工作,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阮軟親了親他的臉頰,回到副駕駛坐下:“所以覺得,不應該說讓你彆去這種話。”
江言湛靠在椅背上,還在緩緩地喘息。
他的呼吸有點不平穩,又不想接個吻就靠在椅背上喘粗氣,一副非常弱氣的樣子。
所以隻能花一點時間,慢慢平穩自己的氣息。
“你如果不說。”過了幾秒,他才開口,“我會以為你很想我去出差。”
阮軟:“怎麼會。”
“因為你沒有舍不得我,也沒有說會想我。”江言湛偏過頭,眼尾有些潮紅,被狠狠親吻過的姿態非常明顯,“我還以為你厭煩我了。”
阮軟看著他的表情又忍不住,湊過去親了親他的眼角:“我好舍不得你,也會很想很想你。”
江言湛看向另一邊:“又不是第一次去出差。”
阮軟:“……”
她忽然想到,如果自己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那他們兩個的對話很可能就是這樣的。
也就隻是這樣了。
隻是她很愛他,是純粹又簡單的愛。
像是小熊軟糖對於人類,也像是人類對於軟糖。
阮軟的沉默讓江言湛心裡又有點兒打鼓,他轉過頭看著阮軟若有所思的樣子,沉默了兩秒,又把目光瞥向車窗外。
“我也會很想你。”
很輕的一句話,和車窗外的風一起消散在夜晚的月光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