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遠處紅楓葉期間並肩往山下走的身影,他挪回了視線後, 並不在繼續留戀下去, 而是跟長輩們繼續攀談起來。
約莫十多分鐘後才走到了山麓下, 此刻驚魂未定的謝挽對於吃飯的意願已經聊勝於無,坐到車上後疲憊之態更濃些。
他為她係好安全帶後, 皺了皺眉:“累壞了吧?”
說著又擰開瓶礦泉水擱在了她的手裡,她真個人軟綿綿的接過水, 衝著霍易琨咧開了抹甜甜的笑意:“謝謝琨哥。”
然後抿上了口,愜意的靠在車椅背上, 靜靜的看著遠方。
“先去吃飯?”他詢問道。
“先回市區在吃飯吧。”
她確實還有些無法整理好心情,逃離的意味更濃了些,似乎也察覺處她的異樣, 他並沒有反駁抿開了抹笑意:“嗯。”
一頓飯後,便直接將她送回了學校, 臨著下車的時候, 她總算恢複了元氣,指著微單相機:“我拿去衝洗吧。”
“好。”他點了點頭, 身後給她解開安全帶後,她往他湊近了些蜻蜓點水的吻了他的側臉,笑眯眯道:“今天很開心,謝謝琨哥。”
笑靨如花, 濃情蜜意, 他透過如水的眼眸, 將她眼底深處的深情瞧得一清二楚, 嘴角微微上揚:“我也是。”聲音算不上多暖,聽起來很愉悅。
她開了車門下了車後朝他揮手:“那改天見。”得到他的回應後,才轉身朝著校園內走了進去,他的目光卻一直放在她的身上,直到那抹倩影消失在眼前才收回了心神。
霍易琨皺了皺眉,原本清雋的臉色此刻陰雲密布,方才他雖然沒有瞧得清楚她臉色的變換。
但那個角度對著的一群人間剛好站著個青年男人,似乎看過來的角度也是擱在她的身上。
難道說兩人有些淵源?瞧著她麵部細微的表情他不難猜出,定然是跟那個男人有聯係的,所以,他究竟是誰?一想到這裡眉骨微微繃著,沉冷異常。
霍易琨點燃了發動機,不一會兒才打了反向盤驅車離開,緊接著從碩大梧桐樹下出來個人。
胡小可將手機擱到了眼前,盯著剛才她調焦拉近拍得照片,邁巴赫裡坐著個青年男人,雖然由於過度拉近像素模糊了大半,但是還能夠清晰看出霍易琨的風姿。
不免羨慕且嫉妒起謝挽的好命,往深處想卻忍不住皺眉,滿臉的厭惡之情。又過了會兒才往回走。
白文瑞的辦公室在實驗樓的三樓,謝挽很快就敲門進來,此時辦公室內隻有白文瑞一個人,他架著古板的黑框眼鏡,穿著簡單古樸,一抬眉睨了眼謝挽,表情有些冷得可怕。
“白教授。”她忍不住放輕了聲線。
“項目的參考資料哪裡來得?”白文瑞單刀直入。
“找行業內的朋友找的。”她忍不住皺眉,顯得有些疑惑此刻白教授的嚴肅。
“他跟你關係怎麼樣?”
“很好,怎麼呢?”
“我收到了個舉報,說我們學校的學生盜用幾家金融公司的內部資料,且非法上傳網絡大肆傳播。”
“啊?”
對於她的處於身體本能的詫異,白文瑞觀察了兩秒後從抽屜裡拿出了個文件資料扔到了桌子上:“你自己看,這些資料跟你交上來的數據如出一轍。”
項目作業是昨天上交的,他今天上午便接到了上麵領導的問話,絕對沒想到一個簡單的作業竟然會引起如此的軒然大波。
“白教授,什麼意思?”她有些迷糊。
“這幾家公司或將起訴華財,是起訴你盜取商業機密。”白文瑞的臉色越發的嚴肅冷酷,他實在沒想到自己看中的好弟子,居然會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
“我隻是用來完成教授您交代的項目而已,並沒有大肆傳播過。”她思索了圈,實在想不到自己哪裡有任何的遺漏,言之鑿鑿。
“可這份資料,確實在我校的ip地址傳播出去的。”
“這不可能啊,我資料都是用自己的筆記本處理的,不存在使用學校的IP。”
看著她震驚的模樣,白文瑞皺了皺眉又繼續問道:“你先告訴我,有沒有把這份資料交給彆人過。”
“隻有我跟方嘉靖有,也不可能是他,他不是那樣的人。”她首先便否定了方嘉靖的動機。
“其他人呢?”白文瑞有些頭疼。
“我..不知道。”
她搖了搖頭,心底卻有些苗頭了,這個胡小可還很是讓她有些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