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易琨剛回到位置上, 謝挽就聞到他身上若有似無的煙味, 與那晚上的記憶點重合在了一起。
她皺了皺眉看向此時滿臉已經恢複平靜的霍易琨, 雖然他的情緒克製的恰到好處,但他眉間微微的褶皺暴露了心緒的煩躁。
而她將這一切看在了眼裡, 心底又是另一番的打算。
“不好意思, 我們繼續。”他道。
對麵的容觀則是一直保持微笑, 身上將兩盤羊肉放入鍋中:“霍總也嘗嘗, 這羊是西南山區的山羊, 味道鮮美, 肉更有嚼勁。”
而她則是察言觀色,夾了幾筷子的羊肉放在了他的碗中,笑著說:“我剛才嘗了, 特彆好吃。”
“嗯。”他掃了眼滿臉笑意,眼眸中倒影著自己影子的她, 心緒中的異樣情緒未嘗不更多了些, 也許還有些愧疚之意。
母親那話外之音他又不是聽不明白,霍家要得的是門當戶對, 知根知底的媳婦, 而不是讓他娶個無依無靠的孤女。
即便是現在不去正視這些問題,到後麵也會麵臨無可抉擇的地步。
他忽覺得疲憊, 雖然一開始是抱有戀愛而並不為奔著結婚去的想法。
但她毫無保留的將身心的交付給他, 他何嘗不得仔細考慮下兩人的未來。
“琨哥?”她夾了塊包漿豆腐擱在了他的碗中, 柔聲喚了句。
霍易琨這才從回過神來, 夾起碗中的的豆腐, 擱在嘴裡全然不顧忌滾燙的熱度。
幸虧隻咬了小口,不然得把口腔燙個潰瘍。
“呲”他咬牙,平日裡的克製讓他迅速的壓製住情緒,彷若無人這才緩慢將剩下的豆腐送入了口中。
“包漿豆腐裡麵湯汁很燙的,琨哥你慢點。”她及時解了圍。
*
賬單是霍易琨結的,將容觀送上車後,已經是夜深,撲麵而來的冷空氣冷得她哆嗦,挽著他的手臂將身體朝他貼得很緊,他連忙將外套脫下來給她搭在身上。
已經是寒秋之際了,她就穿了件單薄的長袖裙,露出了白皙的鎖骨,纖細的腿部還露出了小半在空氣中,那腿細得跟筷子似的,小臉也被風吹得通紅,他壓低了聲線:“以後穿暖和點。”
“我不要。”她勾了勾唇,開始撒起嬌來。
“不讓人省心。”他沉聲。
她踮起腳尖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將身體嵌入他的懷中,貼在他的胸膛裡,揚起小臉,如水的眼眸裡沾著媚色,笑嘻嘻道:“穿暖和,就不能肆無忌憚的抱你了。”
這是什麼理由?
他覺著有些好笑,卻又見著她將一吻如蜻蜓點水般烙在在他的側臉,大庭廣眾之下有些好不知羞,他臉色微僵,清咳了聲:“彆胡鬨。”
“不,我就要。”
她顯然不打算放過他,湊著嫣紅的小嘴就往他的臉上湊,那剛抹的口紅肆無忌憚的站在清雋的臉上,逗得她哈哈大笑。
他的手臂圈著她纖細的腰肢,任她在懷中撒嬌。
“謝挽。”他聲音更沉了。
直呼其名,分明就是在告誡她不要胡作非為了。
寬厚的手掌覆在她的腰際上,掐了把,剛好觸碰到她的敏感點,逗得她哈哈大笑,試圖逃過著他的逗弄。
“彆..唔,好癢,哈哈哈”她笑得花枝亂顫,哀求著讓他放過自己。
“嗯?”他眉眼一挑。
“不敢了,不敢了。”她連連求饒,上氣不接下氣的。
見著她這副可憐模樣,他總算是規矩了手,倒是她折騰的沒啥力氣直接軟在他的懷裡,低低喘息,如貓得聲音擾得人心癢癢。
他凝視著滿臉媚態的小人兒,突然覺得喉頭一緊。
“挽挽。”
“嗯?”媚眼一勾,水光瀲灩。
卻猛地感覺得腰肢被一雙強勁有力的臂膀緊緊的圈住。
他俯下身子將沉冷的吻烙在她的唇上,逗弄似的撬開了她的牙關,將這個吻加深。
吻得難分難舍,她更是如缺氧一般軟在他的懷中。
“唔,不要了,沒氣兒了。”趁著個間隙,她連忙求饒道。
他鬆了鬆手臂,壓製住眼底的穀欠火,又是副自矜清冷的做派,然後冷聲道:“回家吧。”
她早就羞紅了臉,依偎在他的懷中,亦步亦趨往車庫裡走,剛上了車,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車門就被狠狠的關閉。
溫暖的胸膛接踵而至,他順勢將她摟在懷中。
幸虧車的空間大,好施展。
她的大腿根部貼在他的大腿上,炙熱的那處擾得她有些心神不靈。
尤其是抬眼望去,是他如墨般深邃的眸子。
“彆....”他的手掌將她的裙擺掀開,摩挲著如凝脂般的肌膚,來自於靈魂深處的酥麻感,讓她猛地有些不知所措。
狹小的空間裡,氣溫驟然上升。
彌漫著低低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