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點兒不舍沒有,她竟然還喜上了。
施晚意脖頸後瞬間寒意森森,察覺到一絲危險,立時收斂,討俏道:“朝時,你誤會我了,我是想趁著你回鄉給你換個大宅子住。”
這一次她不用自己的名字買宅子藏人。
施晚意乾脆大方道:“我買來送給你,可好?”
“……”
她敢送,薑嶼就敢收,隻是欲迎還拒道:“我不需要。”
施晚意反正打算好要買了,不急著讓他立刻收下,轉而問道:“如何回去?可有安排?”
“恰巧有個同鄉同路照應,明日便出發。”
太子出行,自然沒有這般快,可今日就與施晚意道彆,不如對她說早些,也省得來回奔波。
施晚意驚訝,“這麼快?離開多久?”
薑嶼垂眸,興致不高地回答:“暫時不知,長則三四月,短則一兩月。”
“有點久啊。”施晚意想到那麼久見不到薑嶼這張臉,還真有些不舍。
薑嶼聽出她的不舍,心情稍回轉,麵上則依舊帶著幾分怏怏道:“我還當二娘毫不在意我走不走。”
“怎會?”
他明顯有情緒,可她問得話,都會回答。
施晚意便拖著圓凳,坐得離他近了些,手湊近他的手,小手指勾勾他的小指,聲音綿軟地哄道:“朝時,你生氣了嗎?彆與我生氣,要那麼久不見呢。”
是有些久,不能將所剩不多的時間浪費了。
施晚意這樣沒良心的,未免她貪心不足、得隴望蜀,需得給她些甜頭才是……
薑嶼眼中一暗,他也得有些念想來解相思。
施晚意以為他還沒消氣,便又湊的更近,與他手臂相貼,“朝時~”
薑嶼並未軟化,麵上一片清冷。
可他一派高山白雪、凜然不可犯的仙君之姿,卻允許施晚意這樣貼著他,教施晚意越發想要拉他入凡塵,撕破他克製的白衣,染上動情的風露。
施晚意清醒,卻也心蕩神搖,身隨心動,手指攀上書生的手背,指尖輕輕畫著最簡單的線條,牽起最洶湧的悸動。
薑嶼反手握住她擾人心緒的手,雙睫微垂,似是有羞意,呼吸輕而略微急促,確認道:“二娘,我心無二意,你不會對我始亂終棄吧?”
借著兩人身份尚未明晰,薑嶼想哄得她的承諾。
而“始亂終棄”這個詞,實在嚴重。
施晚意心裡的火熱一下子涼了不少。
薑嶼睫毛幾乎完全垂下,眼睛半闔,遮住他眼中的慍色,像是沒發覺她的遲疑一般,情不自禁地喑啞道:“若是二娘不負我,我什麼都給你……”
施晚意受寵若驚,心跳得飛快,吞了吞口水,試探地問:“越、越禮,也可以嗎?”
薑嶼麵上飛起紅暈,睫毛微顫,卻並沒拒絕。
施晚意一顆色心,哪裡受得了書生一臉任她隨意□□欺負的模樣,屏住呼吸,不發出一點聲音地吞咽口水,生怕弄碎了他一樣,小心翼翼地伏進他的懷裡。
薑嶼用儘全力控製兩隻手,不去擁抱她,閉著眼感受她的氣息一點點靠近。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直到與他徹底相融,填滿他的欲壑。
他從始至終就隻打算勾著她主動。
他一身清白,全都是她自願取走,日後想要甩掉他,絕無可能。
而施晚意兩隻手搭在書生結實的肩上,莫名也純情起來,手指微微蜷縮,呼吸漸重。
她的呼吸打在薑嶼耳側臉頰,那一小塊兒皮膚不受控製地泛起紅來。
薑嶼幾乎要失控時,施晚意終於遠離。
他又生出些悵然。
施晚意斷不會不占這個便宜,否則她回頭要懊惱死。
便一橫心,甩開那絲純情,對著他的唇壓下去。
軟軟地觸在一起,過電一般,兩個人全都一僵。
時間停滯,他們也一動不動地貼著。
薑嶼腦中名為理智的弦繃緊,兩隻手臂極力克製地圈住施晚意的腰肢,更加深地按進懷中。
不知是誰先動的,輕輕研磨,漸轉急促,因情思而迸發的清泉,似乎永不會乾涸。
施晚意的手不由自主地沿著他的胸膛向下,停在堅硬的腹肌上,正要尋了門路,毫無阻隔地仔細數一數。
一隻大手驀地按住她滑嫩的手。
施晚意不滿地輕哼。
薑嶼另一隻手也和包住她空著的那隻手,骨節分明的長指強硬地擠進她指間,迫使十指交纏。
而後,帶著她的手交縛在她腰後,壓著她的手緊貼著她的後腰,似乎隻有這樣,才能鎮壓住她。
這時,薑嶼才抵在她的肩窩,側頭在她耳邊輕喘著叫停:“二娘,不行。”
施晚意:你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