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池晏身邊,他這個管家當的有什麼滋味呢?
特麗絲看老管家一直在房裡踱步,眼睛從看著窗外,似乎盼著下一秒送信的人就回來,馬上得到池晏的答複,特麗絲安慰道:“老師,您不用太急,領主大人肯定是會把您接走的。”
老管家不願意在學生麵前露怯,哼了一聲:“我當然知道,領主大人肯定記掛著我!”
特麗絲:“……”
老管家忽然把注意力放在了特麗絲身上:“你記得我跟你說的嗎?”
特麗絲:“我記得的,您放心吧,我會好好乾的。”
特麗絲原本沒想過要管理一個城,她以前連族長都不是,隻管過紡織廠,可是在老管家日複一日的教導下,她覺得管理一個城似乎也沒有那麼難。
老管家又絮絮叨叨跟特麗絲說了不少。
特麗絲即便聽得耳朵都要起繭了,卻還是坐在那老老實實的繼續聽。
老管家最後歎了口氣:“你要是有什麼拿不準的事,就派人來找我,你也彆怕,雖然我走了,但斯德丁裡這裡很近。”
特麗絲朝老管家甜甜一笑:“我知道的老師。”
池晏倒不知道老管家惦記他快惦記成心病了,他正在看克萊斯特訓練騎士和衛兵。
這批人是要被克萊斯特訓練成衝鋒軍的,一個個都必須有硬功夫,要能直衝敵方陣營。
不過現在——這群未來的先鋒兵,還在苦哈哈的對打,還不敢收著力氣,不然一旦被克萊斯特發現,就會被抓住隊伍,跟克萊斯特對打。
那就是單方麵挨毒打了,跑不掉,躲不了,打不贏,隻能護著自己的腦袋,把自己蜷縮成一團,免得被打出什麼好歹來。
這樣的高強度訓練,確實帶來的很多好處。
騎士身上軟趴趴的肉變得結實了,連衛兵的拳頭都變得有力了。
今天他們可以拿起兵器了。
克萊斯特讓魔族扛來了一個箱子,然後當著騎士和衛兵的麵打開。
所有人都不敢動,隻敢伸長了脖子去看,箱子裡是一把又一把泛著寒光的鋼刀。
鋼刀在陽光下反射著光線。
克萊斯特鐵馬金戈的坐在一旁,冷著臉說:“按順序,過來一人挑一把。”
所有人都咽了口唾沫,安斯艾爾是第一個,他不敢打著哆嗦過去,隻能抬頭挺胸,一副器宇軒昂的樣子,走到了箱子前,看也沒怎麼看,從裡麵拿出了一把鋼刀。
他原本以為這隻是一把鐵刀,然而一握在手裡,和鐵刀就瞬間拉開了距離。
手感完全不一樣,他傻傻的抬起刀,刀身倒映出他的臉。
安斯艾爾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在刀鋒輕輕一劃,他還沒感覺到痛,一道傷口就出現在他的指尖,鮮血彙聚成珠,滴落到地上。
這樣的武器……
這樣的武器!
安斯艾爾瞬間抬起頭。
克萊斯特卻沒跟他廢話:“挑好了就回去。”
除了對池晏,克萊斯特在誰麵前都是這副眼高於頂,冷漠凶狠的模樣。
安斯艾爾連忙退下去,所有人都按照順序挑好了武器,他們從沒有見過這麼好的刀,這麼鋒利,跟鐵刀完全不一樣,而且很順手,刀柄還摻了一圈布條,拿起來也不會覺得手掌勒著疼。
鐵刀都是金貴物,騎士們也隻有一把用了多年,早就鈍了的鐵劍。
這樣鋒利的刀到了他們手裡,就像窮人忽然得到了一袋金子。
克萊斯特看所有人都拿上刀了,就說:“既然拿好了,那就練吧。”
所有人都一臉癡呆地看著克萊斯特,怎麼練?
克萊斯特自己拿起一把刀,刀尖指向了安斯艾爾:“攻擊我。”
安斯艾爾咽了口唾沫,後退了一步:“我……”
這可不是赤手空拳,赤手空拳輸了,大不了他挨一頓毒打,這要是輸了,克萊斯特如果沒收力,他很可能就變成克萊斯特的刀下亡魂了。
他還年輕,還沒有娶到阿曼達呢!
他都好多天沒見到阿曼達了,不知道阿曼達有沒有想他。
克萊斯特冷笑道:“懦夫。”
安斯艾爾哆哆嗦嗦地說:“我不是……”
他不是懦夫!
克萊斯特向前走了一步,而安斯艾爾退無可退。
“連刀都不敢舉起來,不是懦夫,你是什麼?”
“狗被逼到陌路都知道奮起反抗,你連狗都不如?”
安斯艾爾生平頭一次被侮辱,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被侮辱,他在退無可退的檔口,終於爆嗬一聲,揮起刀,朝克萊斯特狠狠衝了過去。
可就在這關鍵時刻,克萊斯特卻丟掉了他手裡的刀。
安斯艾爾這個時候已經退不了了,他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他以為自己會砍傷克萊斯特,他受不了力!
然而他想象的那一幕沒有發生。
克萊斯特抬起一隻手,安斯艾爾甚至沒有察覺到這一切是這麼發生的,他就已經跪在了地上,刀也從手心脫落,他拿著武器奔向克萊斯特,卻被手無寸鐵的克萊斯特逼得向孱弱的羊羔一樣跪在這裡。
克萊斯特輕笑道:“你不是懦夫。”
安斯艾爾抬起頭。
他不相信克萊斯特會說這麼好聽的話。
果然,克萊斯特說出了下一句。
“你是廢物。”
安斯艾爾頹然低下頭,覺得他這輩子的臉在此時丟光了。
其他人不敢笑,因為他們很清楚,馬上就輪到自己了。
克萊斯特看向下一名騎士:“來。”
那名騎士知道自己躲不掉,他也大喊一聲,朝克萊斯特砍去,克萊斯特的眉頭一皺,他微微彎腰,在對方靠近時如鬼魅般從身後掐住了對方的脖子。
克萊斯特慢慢用力,對方的雙腿漸漸離地,因為窒息臉漲得通紅,他胡亂的擺手手和腿,無用的掙紮,他的眼睛也開始充血,他從沒有一刻像現在一樣覺得自己要死了。
就在他以為自己的靈魂就要離體的時候,克萊斯特忽然鬆手,騎士撲倒在地上,捂著脖子咳個不聽。
而克萊斯特站在他腦袋旁邊:“在戰場上,你輸了,隻會比剛剛更慘,對方不會像我一樣給你一個痛快。”
騎士不敢置信——剛剛那還叫痛快嗎?
克萊斯特:“鐵刀會卷刃,不會比你們手裡的鋼刀更鋒利。”
“也不會比我的手更有力氣。”
“敵人要砍很多次,才能砍下你的頭。”
“捅穿你的肚子以後,要上下劃很多次,你才會死。”
克萊斯特撿起對方被掐住時落下的刀,他用刀背拍了拍對方的臉:“到那時,你就會發現,剛剛如果我殺了你,你是多麼幸運。”
這些話令騎士和衛兵們不寒而栗。
在這些話的映襯下,似乎死也不那麼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克萊斯特:“繼續。”
池晏看著克萊斯特用不同的方法訓練騎士和衛兵們,覺得自己幸好不是克萊斯特的學生,要不然自己可能已經跟這個老師恩斷義絕了。
卡迪在旁邊看得也膽戰心驚,他也十分慶幸自己隻是個貼身男仆,以後不用上戰場,不用被克萊斯特指導。
池晏站在隱蔽的地方,輕聲問卡迪:“克萊斯特是不是很好看?”
尤其是此時此刻,克萊斯特像是肉食者,而騎士和衛兵都是可憐的羊羔。
卡迪打了個哆嗦,昧著良心說:“好看。”
池晏笑眯眯地說:“我運氣真好。”
卡迪一想,覺得也是,克萊斯特越凶殘,領主大人不就越安全嗎?
好事啊!
於是卡迪真心實意地說:“有克萊斯特大人在,您的安全就不用擔心。”
池晏有些憂慮:“他這樣會不會太累了?”
畢竟是車輪戰。
不過很快池晏就發現自己憂心的很沒有道理。
克萊斯特製服一個人花不了兩秒。
倒是騎士和衛兵累得不行,一個個都趴在地上不停喘氣,汗如雨下,他們這才發現,原來之前赤手空拳的挨打還不是最慘的。
最慘的是自己拿著武器,還要被赤手空拳的人毒打。
太悲慘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對啦,元宵節的活動大家記得參加啊!這真的是摳門jj一年最大方的時候。
好像我可以評選一些,jj官方評選幾個。
在第一行寫下:“元宵賽詩會”
然後第二行寫詩,打油詩,藏頭詩,現代詩都可以。
大家有時間的都寫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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