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後要讓貴族們內部鬥起來,這樣就有更多人向她投誠,她什麼都不用做,就能收獲一堆忠心耿耿,需要她撐腰的繼承人們。
要不是這裡地方不對,池晏都想給王後鼓掌了。
置之死地而後生,她比他想象的還要聰明。
阿瑟倒是不覺得有什麼,他還笑:“我三兒子也在王宮裡,不過也有好處,至少他的前途不用我操心了,說不定以後能留在王室護衛隊裡。”
“反正現在他是去不了聖院當騎士了,這也是一條出路。”
池晏笑了笑:“那就恭喜您了。”
阿瑟:“你呢?”
池晏知道他在問什麼,就說道:“我是來聖城做生意的。”
阿瑟:“做什麼生意?”
池晏甚至都不用過腦子:“我手裡有一些酒和糖。”
阿瑟眼睛一亮:“這個時候還有酒和糖,你還挺有路子。”
池晏微笑著謙虛道:“沒什麼,我是從斯德丁過來的。”
阿瑟:“斯德丁我知道,我聽說斯德丁用金子鋪路!”
池晏:“……”
這就太誇張了吧?賈斯特到底是怎麼吹的?
阿瑟振振有詞地說:“之前城裡就有一群從斯德丁來的人,現在還住在城裡,他們說斯德丁是個人就能找到工作,就能吃飽飯,你說,這不是吹牛嗎?”
池晏:“是吹牛。”
阿瑟:“是吧?哪兒有種地方?真有的話,不是所有平民都要往那兒跑?我看是斯德丁的領主叫人出來說的。”
“想給自己貼金,我見多了。”
池晏忍住笑。
他們才說了一會兒,角鬥就要開始了,兩邊角鬥士上場,但他們並沒有炫耀武力,而是繞著角鬥場走了一圈,讓觀眾看清楚自己。
阿瑟指著一個身材削瘦,沒有誇張肌肉的年輕男人說:“他就是野狗,你彆看他瘦,打起來很厲害,連塊頭是他三倍的人都打趴下。”
“那個是蠻牛,蠻牛也不錯,不過他沒打過幾場,不如野狗老道,這次肯定還是野狗贏。”
阿瑟說完之後,角鬥士就打了起來。
這次的觀賞性和血腥程度都比昨天強了不止一個檔次。
野狗更靈活,但蠻牛更結實,力氣也更大,兩人剛開始看起來不分上下。
直到野狗被打趴下,蠻牛舉起拳頭,狠狠砸向野狗的頭。
野狗在拳頭要落下的一瞬間就地翻身,躲開了那一拳,蠻牛的拳頭砸在石板上,把自己的手砸得滿是血。
野狗跳到蠻牛的神獸,雙腿盤主蠻牛的腰,雙手摳著蠻牛的眼睛。
蠻牛慘叫一聲,野狗竟然隻靠雙手,活生生挖下了蠻牛的眼球。
阿瑟得意道:“這是野狗的絕活,他手指很細,但是特彆有力氣,蠻牛還是沒什麼經驗。”
池晏看得眼睛有點疼,他一臉糾結。
阿瑟看了看池晏,大笑道:“你第一次看,不習慣,就是要這樣才好看。”
阿瑟說話的時候,野狗已經跳到了一邊,因為不允許使用武器,借助外力,所以野狗必須赤手空拳把蠻牛打死,這場角鬥才能宣告結束。
蠻牛似乎也知道自己要死了,他雙手胡亂揮舞,雙目流出鮮血,他的嘴唇張張合合,不像是在吼叫,而是在求饒。
前排的貴族們罵道:“蠻牛,你這個廢物!”
“快去死吧!又輸了!”
“野狗!殺了他!”
“把他的腸子挖出來!”
野狗麵無表情,他身上也全都是傷,之前被蠻牛壓在地上,他的背也是鮮血淋漓,他一腳踹在蠻牛的背上,然後抓住蠻牛的頭發狠狠往地上撞。
一聲聲悶響,一次次血花飛濺,蠻牛慢慢聲息,他死了。
野狗站在角鬥場中間,他抬起頭,對著天空怒吼了一聲 。
貴族們聲嘶力竭地喊道:“乾得好!”
“野狗!乾得好!”
“野狗!!”
阿瑟笑眯眯地對池晏說:“卡迪,要不要去我那做客?”
池晏目光複雜,嘴角卻還掛著笑:“好啊,子爵邀請,我怎麼能不去呢?”
等阿瑟轉過頭,池晏嘴角的笑容就光速消失了。
這裡的一切,都讓他覺得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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