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後:“你說。”
她現在越來越離不開賈斯特了。
賈斯特微笑道:“您可以派他們的父親去。”
“那些子爵伯爵公爵大人,應該不會介意去收腹其它城市,那麼他的孩子就要留在原本的城市裡。”
“一個家族,不會有兩個領頭羊,就算弟弟願意服從哥哥,哥哥會這麼想嗎?”
到時候隻會是同室操戈,兄弟鬩牆。
賈斯特:“殿下,距離您成為陛下,已經不遠了,我已經能看到,您手握至高權力,坐在王位上的時候了。”
王後的呼吸忽然變得急促起來。
那是她的夢,是一個龐大而美麗的夢,她沒有想到夢會實現的這麼快。
王後閉了閉眼睛,等她再次睜開,眼裡寫滿了堅定,她轉頭朝賈斯特笑了笑:“賈斯特,你很好。”
賈斯特半跪在地上:“能為陛下儘忠,是我的榮幸。”
“陛下……”王後揮揮手,讓賈斯特退出去。
她走到窗台,看向屋外的星空,她多麼希望她的哥哥,她的父親都還活著,活著看她在做什麼。
至於她的丈夫……
王後微笑起來。
這座城市,這個國家,終於要是她的了。
連池晏都感受到了王後的激動,她似乎是被激動衝昏了頭腦,她竟然派衛兵抓捕那些曾經被聖院信任青睞的聖民。
但衛兵知道什麼?隻能找每條街的管事問。
管事當然知道這是一個打擊報複的好機會。
沒有人審案,這些人被抓起來之後,迅速的被施以絞刑。
倒是被池晏庇護的平民都沒有遭到毒手。
——有貴族們作保,就算王後真的想抓,也隻能先偃旗息鼓。
除了抓聖民以外,整座城都在搜尋弗蘭度人,同樣不審,也不管對方是來做生意的,還是被抓來的奴隸,被衛兵抓住之後也難逃一死。
池晏理智上不理解她,但情感上能理解她。
她就像是被聖院壓迫久了,得勢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找回王室的臉麵。
把那些曾經不把王室看在眼裡的人都殺了,臉麵自然就找回來了,還能震懾其他人,殺雞儆猴。
除了手段暴戾之外,似乎也可以理解。
但作為一個王,這就不能被理解,也不能被原諒了。
平民首先是國王的子民,無論這個平民曾經有什麼樣的信仰。
殺雞儆猴也不是濫殺。
“如果我是她,我在殺了聖師之後,也隻會抓捕神職人員,逼他們在平民麵前發誓放棄信仰,不願放棄的就送他去見聖靈。”池晏歎了口氣,“隻有領頭羊放棄信仰,平民才會放棄。”
池晏:“但是她這麼一搞,反而會讓殘黨團結起來。”
克萊斯特笑了笑:“她這麼做對她自己沒好處,不過對你倒是有很大的好處。”
池晏沒有反駁,他點點頭:“原本我以為要用更長時間,現在看來,明年就可以了。”
“貴族是很好收買的。”池晏抱住克萊斯特的腰,臉埋進克萊斯特的胸膛裡,“他們目光短淺,王後不能給他們更大的權力之後,他們就更願意聽我的話,因為我能給他們糖和酒。”
克萊斯特:“傻子越多,對你越有利。”
池晏:“我隻是有點擔心,以後我任命的官員,也像他們一樣又蠢又貪婪該怎麼辦?”
克萊斯特:“那就殺了。”
池晏抬頭看著克萊斯特。
克萊斯特低頭吻住池晏的唇,在池晏的耳邊小聲說:“他們知道王後不會殺他們。”
“所以他們有恃無恐。”
克萊斯特輕咬了一下池晏的耳朵:“但你不一樣,你會舍不得殺領主嗎?”
“一個領主死了,總會有下一個領主出現,這個世界永遠不會缺想當領主,成為統治者的人。”
“你要做的,隻是賞罰分明。”
池晏點點頭,他輕聲說:“我這段時間一直在擔心。”
克萊斯特:“擔心什麼?”
池晏鼓起勇氣說:“我擔心你覺得我變了,擔心……”
擔心我的愛人離開我。
池晏沒有準備好成為孤家寡人,也永遠不想成為孤家寡人。
克萊斯特抬起池晏的下巴,看著池晏的眼睛,他認真而深情地說:“怎麼會呢?”
他的手放在池晏的後腦:“你知道我現在最愛你什麼樣子嗎?”
池晏有些緊張,他跟克萊斯特已經很久沒有說過這麼肉麻的話了,他的耳朵紅了點,不太好意思地問:“什麼?”
克萊斯特彎下腰,咬住池晏的下唇:“你野心勃勃充滿欲|望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