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真乖。”
說著,鎮南王又轉向王妃,跟她提了句找大儒教導晉辰學問之事。
晉王妃聽後不免呼吸急促了幾分。
“可是那傳言中,有帝師之才的楊大儒?”
“哦?他還有這彆號?”鎮南王摸摸下頜胡須,道:“我隻聽人說他學問是做的最好的,讓他做辰兒的師傅,才不辱沒我兒。”
晉王妃聽後心裡激蕩不已。
想當初晉滁是隨其他世家公子哥一道入國子監學習,而如今,她的兒卻可以跟隨個不出世的大儒做學問。這區彆對待再明顯不過,不免讓她心裡生了些旁的奢望來。
“對了,下個月我便要準備去邊關了。這一去,怕又要有些年頭不得回來。這家裡頭,還得勞煩王妃主持張羅著。”
他已在京中多待了好些個月了,再待下去,聖上怕是要不安了。
明月皎皎,皓月當空。
宮裡頭這個時辰已經落了鎖,四處皆靜悄悄的。
若在往些年,中秋佳節時,聖上少不得要在保和殿宴請群臣,君臣共飲美酒,賞月觀景,聊表君臣情誼。
可今年卻並未操辦,因為聖上的龍體有恙,尚還在靜養。
養心殿裡又傳來幾聲咳嗽聲。
聖上吃過藥後,就閉了眼倚在禦榻上歇著,可待想起剛才傳話的內監與他說的鎮南王府的那出鬨劇,卻又覺得胸悶起來,就又悶聲咳了幾聲。
往日,他不會在意鎮南王父子倆的關係如何,可如今不同,他斷不能讓那鎮南王有借口廢了伯岐世子之位。
因為,他要考慮立太子了。
這兩年來,他明顯感到他的身體每況愈下,處理朝事也多力不從心,這些無不在提醒催促著他,需要早立太子,以免日後江山陷入混亂動蕩之中。
如今成年的五位皇子中,大皇子早逝,二皇子昔年陷入一宗案中被廢,四皇子生來心智不全癡癡傻傻,因而供他選擇的也就是三皇子與五皇子。
三皇子背靠鎮南王府,五皇子背靠世家大族。兩位皇子各有優勢。
可要論嫡論長,明顯三皇子最為合適。
中宮無子,他母妃又是貴妃之尊,論排行如今也是他為長,這要立他的話,朝臣也不會有異議的。
另外他顧慮的一點便是,若立了五皇子,隻怕那鎮南王不會善罷甘休,一個不慎隻怕江山動蕩。
但若要立三皇子為太子的話,那他就務必要保住伯岐的世子之位。因為鎮南王府的兵權太重,若換作那府上幼子上位……他會十分不安心的。
他是聽說了,那鎮南王竟想要讓楊大儒給幼子教導學問。
楊大儒,可是帝師之才。
聖上不由悶咳數聲。
偏那鎮南王的兵權不敢輕易削啊。
且不說那強勢的鎮南王容不容得他削兵權,就單說鎮南王在邊關就是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牢牢擋住了那些狼子野心的夷族,光這一點,就削不得。
如此,便隻能考慮立皇三子為太子了。
如此,他便要保住伯岐的世子之位。
想起伯岐不學無術的紈絝行徑,聖上不免有些頭痛,後悔當初實在不應將其養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