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璐坐在一邊,看厲深一邊發消息一邊笑,眉頭輕輕蹙了起來。小董也偷偷打量著厲深,琢磨著深哥這是有情況啊?這怎麼看都像是和女朋友發消息啊。
她心裡雖然有這個想法,但是什麼都沒說,反正璐璐姐也在這兒,要有什麼事,也輪不到她插手。
晚上節目錄製完以後,厲深回酒店衝了個澡,出來時收到助理小蘇發來的幾張麗麗的照片,說麗麗鬨情緒都不好好吃飯。
厲深正想和麗麗視個頻,就聽見房門被敲響了,他探出身子,朝門口的方向問了一句:“誰?”
“是我,遲璐,我來和你說下明天的安排。”
厲深從床上下來,走過去給遲璐開了門。遲璐隻穿了件浴袍,站在門口,厲深略微皺了皺眉,問她:“璐璐姐,你怎麼穿成這樣過來了?”
遲璐道:“我剛洗了澡,懶得換衣服了。”
厲深抿了抿唇:“你穿著睡衣在我的房間,要是被其他人看見,不知道會傳成什麼樣。”
遲璐道:“沒這樣嚴重吧,大家都知道我是你的經紀人。”
“還是回避一下好,平時不是你老是跟我說,一定要注意嗎?”
遲璐嘴角輕輕動了動,還想說什麼,住在不遠處的小董打開房門,朝他們的方向看了過來:“璐璐姐,深哥,有什麼事嗎?”
厲深見她出來,便道:“璐璐姐說討論下明天的安排,你也過來吧。”
“哦,好。”
小董帶上門,朝厲深的房間走過去,遲璐在她過來之前,便轉過身往自己的房間走:“我換套衣服。”
小董看著她走進房門,小聲問厲深:“深哥,璐璐姐怎麼了?”
厲深側開身,走回了屋裡:“不知道。”
小董又看了眼遲璐的房間,跟在厲深之後走了進去。
厲深在外地一共呆了七天,完成了綜藝節目的錄製。返回A市後,他有一天的休息時間,然後再繼續錄歌。
他離開的這幾天,麗麗快把家裡給拆了,他差點懷疑它是一隻偽裝成柴犬的哈士奇。
“我一不在家,你就要上天了是嗎?”厲深坐在地毯上,捏著麗麗的臉。麗麗不滿地朝他一頓亂叫,仿佛在說“你這個負心薄幸的男人!”。
厲深笑著揉了揉它,對它道:“我聽小蘇說你都不好好吃飯,可是看上去還是一點沒瘦啊,捏著肉感十足。”
“汪汪!”
麗麗快要騎到厲深的頭上了,厲深把它弄下去,安撫道:“行了,我收拾下東西就帶去你散步。”
“汪汪!”麗麗並不買賬,似乎想讓他現在立刻帶它出去。厲深拿它沒辦法,隻好牽著它出門了。
他因為身份特殊,很少選大白天在小區裡閒逛,平時要是遛狗,也是挑在天黑之後。今天為了帶麗麗出門,厲深特地帶上了帽子,偶爾經過一兩個小區住戶,他都會刻意再把頭埋低點。
半路上,竹竿給他打了個電話,厲深還有些意外,他怎麼想著給自己打電話了,接起來後,竹竿說的話更令他意外:“其實吧,那個,我打算結婚了。”
厲深:“……”
他萬萬沒想到,他們寢室第一個結婚的人,竟然會是竹竿。
“和誰?”
“還能是誰,當然是陳思啊!”
陳思是竹竿畢業後交往的女朋友,厲深也是退伍之後才聽竹竿說起這事兒的,沒想到,一轉眼兩人都要結婚了。
他拉著走在前麵的麗麗,跟竹竿說:“恭喜你了,婚禮打算什麼時候辦?”
“那個吧……”竹竿不好意思地笑了兩聲,“其實我還沒跟她求婚。”
厲深:“……”
那你說這麼多乾嘛呢?
“我就是想,你不是最受女生歡迎嗎,所以想請教下你,怎麼跟女生求婚比較好。”
厲深道:“受女生歡迎那是天生的,我沒琢磨過這個。”
竹竿:“……”
他哼哼了兩聲,對厲深道:“那我就找Lily了,反正我知道她遊戲號。她是做婚禮策劃的,肯定知道吧。”
厲深道:“婚禮策劃主要是負責你求婚成功之後的事。”
竹竿:“……”
再見吧,他人生中最失敗的事情就是有厲深這個室友。
“你彆遊戲上敲餘晚了,她之前玩遊戲都是為了工作,現在很少上線,你要真想找她,我幫她問問。”
“真的嗎?”竹竿喜出望外,“深哥你真是我的好兄弟!”
“少來這一套了,有消息了我再聯係你。”
“好嘞!”
厲深掛斷電話後,特意繞到餘晚的樓下。現在是白天,家裡都沒有開燈,也看不出來她在不在家。他圍著餘晚住的那棟樓轉了一圈,看見她家的生活陽台上,晾著一件男士襯衫。
厲深腳下的步子猛地一頓,瞬也不瞬地盯著那件男士襯衫。餘晚應該是剛洗過衣服,陽台上晾了毛衣外套還有裙子,而就在這些衣服中間,有一件洗得乾乾淨淨的男士襯衫。
他跟餘晚重逢以來,雖然沒有明確地聊起過這個話題,但看得出來她還是單身,可是為什麼她家的陽台上會出現男人的衣服?難道就在他去外地錄節目的這今天,她交到男朋友了?
厲深的眉頭緊鎖,是她的老板嗎?叫什麼來著,魏邵?
他站在樓下看了一會兒,牽著麗麗走回了彆墅。麗麗在外麵遛了一圈,似乎還沒有玩夠,到了院子裡,還鬨著厲深跟它一起玩。
厲深把它平時喜歡的玩具拿過來,關上院子門走了出去。
餘晚就住在挨著他彆墅的47棟,三單元602號。
單元樓下還有第二道門禁,厲深試著輸入放號,按下呼叫鍵。
今天餘晚正好沒去公司,胡小姐也沒有傳喚她,她難得的放了一個小假。不過說是放假,呆在家裡也不是玩,還是繼續忙工作。
聽見可視機突然響起來,她跑到玄關處看了一眼,按下通話鍵後,屏幕上出現了厲深的臉。
餘晚微微一愣:“厲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