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歲, 若鬆凜認識了剛剛加入港口黑手黨不久的太宰治與中原中也, 成為某種意義上有著共同秘密的朋友。
十八歲, 若鬆凜正式加入ZERO,翻閱機密資料方才得知,當初橫濱異能者的數目隨著時間的流逝連年增多, 而與之相對的, 因為當地政/府很長一段時間不願意承認異能者的存在,導致異能者成為某種社會意義上的灰色存在,不得不被迫加入各種組織, 在裡世界掙紮求生。
當然, 這些隱秘此時十五歲的若鬆凜尚不知情,她隻是在看到中原中也使用異能那刻,陡然意識到,這個世界並沒有她開始想象的那般簡單。
在此之前,她以為自己是重生在單純的網王世界裡, 可直到如今, 異能者的出現給若鬆凜敲響了警鐘,如果說之前她的修煉隻是因為對過去的追憶或僅憑興趣, 在這之後,她則是真正有了目標, 重新有了緊迫感,正如前世, 因有惡鬼的存在才讓她一刻都不敢放鬆。
從六歲拜師入真田道館, 到十五歲, 若鬆凜才堪堪將六之型電轟雷轟修煉到大半,與前世相較可算是鬆懈至極了。橫濱相遇後不到半年,她不僅將六之型修煉完成,甚至連善逸隻給她示範過一次的柒之型火雷神,在外部壓力下,近乎以最快的速度修煉完成了。
而在火雷神之外,若鬆凜亦在考慮著由自己創造新的招式。之前她修煉的都是前人創造總結出來的招式,唯有最後一招柒之型是由善逸自創的,不過善逸是在戰鬥之中被逼到絕處,才創出了此招,她如今顯然無法擁有相當的戰鬥條件,總不能為了有更多戰鬥的機會,主動找太宰治去加入港黑吧,隻能另辟蹊徑用彆的法子了。
修煉一刻苦,若鬆凜跑神奈川就勤快了起來,有時也會喬裝一番去橫濱,與太宰治、中原中也碰個麵,一起吃個飯交流什麼的。
一方麵是為了打探她目前不清楚的異能者世界的情報,另一方麵,他們二人確是可交之人,在認識太宰治與中原中也之前,若鬆凜亦是孤獨的,作為穿越者,背負著天才之名,在同齡人中她無疑是另類,而在年長的同學中,她又是另一種意義上的異類,若非作為穿越者的她心理早已成熟,能夠及時自我排解這類負麵情緒,否則她也會變成太宰治那樣吧。
與他們二人交往,可以說是若鬆凜這輩子第一次與同齡人平等相較,更讓她覺得自在。
有時她不禁會想,那日太宰治的話沒有說錯,她確實對過去刺激熱血的生活沒有完全放下,並不甘於平凡。
不過比起和太宰治言語交鋒,互相試探情報,若鬆凜更喜歡找中原中也打架。即使每次若鬆凜來找他時,他都會故作惡語拉開彼此的距離,結果最後每次還是乖乖陪若鬆凜試驗招式,戰鬥時還會好心的控製住自己重力的威力(若鬆凜自己察覺出的),而代價不過是請一頓飯而已,對若鬆凜來說太劃算了,而與異能者的戰鬥經驗亦是啟發了她創造新招的思路。
恰逢學校假期,為了一氣嗬成研究出新招,若鬆凜沒有再次選擇兩地跑,而是花錢在東京偏僻的地方包了一個大倉庫,稍稍裝修後就搬了進去,打算不將新招式開發出來就不罷休。
等她從倉庫裡鑽出來,學校那邊開學都一周了,幸好若鬆凜對自己廢寢忘食的情況早有準備,提前讓管家請了假。待她回到學校銷假,補完之前落下的功課,再前往橫濱之時,已經是四個月後了,而橫濱的變化亦是讓她吃驚。
上次讓她有此等驚訝的表情還是她俯視到鐳缽街全貌時,據說那是一場威力巨大的爆炸產生的深坑,而爆炸原因不明,而若鬆凜直覺這場爆炸與異能者有關。
而橫濱此次的慘象比鐳缽街更甚,大片區域的建築受損嚴重,七零八落的,像是剛剛經曆過一場浩劫,如果不是若鬆凜很肯定自己沒有失憶,險些都要以為橫濱剛經曆了十二級台風過境,或遭遇了八級大地震似的。
橫濱的重建工作緊鑼密鼓的進行著,若鬆凜憑超強的直覺找到了正在給下屬布置工作的中原中也和太宰治。
對於友人們以十六歲低齡當上了可以指揮一大堆下屬的港黑高級乾部候選,若鬆凜的第一反應:“你們首領是美少年控嗎?”以太宰和中也二人的顏值程度而言,這種猜測很有可能。
太宰治輕咳一聲:“他是個死蘿莉控。”
中原中也:“……”就算他對首領十分推崇,唯獨在這點上好像無可辯駁的樣子。
若鬆凜:“聽上去好不靠譜……”越來越為朋友們的未來擔心了。
許久之後,若鬆凜才得知這個首領是森鷗外,太宰治說的那個蘿莉名叫愛麗絲,她翻出自己沉積已久的高中國語課本,看著《舞姬》中的女主“愛麗絲”,陷入了沉思。
是的,這個世界的曆史的文壇上存在太宰治與中原中也,至少在東京那邊網王的主場是如此,初見之後若鬆凜就回去翻課本確認過了,可是那時中也與太宰治對她奇怪他們名字的反應也不像是假的,若鬆凜百思不得其解,最後隻能將其歸結為不同動漫作品衍生出來的世界融合在一起時,世界意識因矛盾設定而起的保護作用。
作為慶祝他們雙黑一戰成名,並升任乾部候選,太宰治提議一起去喝酒。
在此之前從來沒喝過酒的好好孩子·十五歲·大學生·若鬆凜舉手:“我們都是未成年。”
太宰治指著他自己,“我~”再指指中也,“他,黑手黨,明白?”微笑。
好吧,若鬆凜捂臉,這兩人違法亂紀的事做得多了去了,未成年喝酒算什麼,“你確定有酒吧願意開門讓未成年進去?”
太宰治自得地笑,“當然。”
中原中也抱臂站在一旁,“我不去,”他當然知道太宰治說的是哪一家,聽說他最近和組織裡兩個普通成員走的很近,經常去那家叫Lupin的酒吧喝酒,“上班時間老是被迫與他合作已經很厭煩了,下班了我可不想再見到他這張臉。”
“哇,中也是趕著下班去看電視劇嗎?”太宰治當然不忘拿這個把柄刺激他,尤其在在場三人都聽得懂這個梗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