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還真是我的榮幸啊。”沒有獲得一個告白, 織田作大鬆一口氣, 否則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應答, “凜小姐的弟弟年齡應該不大吧?”看若鬆凜的年齡,大概她弟弟最多就初中生大小。
“小景他今年十一歲了哦~”若鬆凜自豪地用手指比出這個數字。
剛端起酒杯的織田作一口酒嗆在喉嚨裡,哭笑不得, “這個年紀的男孩, 連變聲期都還沒有結束吧?”
“沒錯~還是很可愛的小孩子呢。”若鬆凜笑眯眯地,變聲期的小景因為彆扭很少開口說話,因為覺得這樣不華麗, 不過也正是因為變聲期, 兩個人聲線才更相似了點,讓若鬆凜察覺了出來,她自覺聽力沒有前世另一個弟弟善逸那麼變態,卻也遠超出常人許多,在這種事情上是不會弄錯的。
“孩子嗎……”念到這個詞, 織田作神情頓時溫柔了許多。
太宰治見此, 不動聲色地問:“剛剛你們在談什麼?織田作好像很苦惱的樣子。”
阪口安吾推了一下眼鏡,“織田最近收養了五個孩子, 在苦惱屋子不夠大。”
“哈……就是這麼回事。”織田作乾笑兩聲,港黑底層人員薪資微薄, 他又是單身男子,之前就隻租了一間小屋子, 結果都把孩子抱回家了, 才發現地方不夠用。
“那, 去買一棟大房子?”高級乾部候選·日常住港黑大樓·太宰治試問道,對於港黑底層人員的煩惱,完全無法感同身受。
“五個?”若鬆凜是真的很驚訝,即使是有錢人家□□,最多也就一二個,看織田先生的穿著也不是很富裕的樣子,“織田先生很善心呢。”
織田作望著手中浮著球型冰塊的酒杯,“……之前發生了些意外,那些孩子因此失去了父母,我啊心裡覺得有些過意不去對那些孩子,”雖然龍頭抗爭是全橫濱各大組織大亂鬥,最終由港黑結束,可某種意義上,正是由於他們這樣黑色的組織存在,那些孩子才會失去父母,“算是我對他們的補償吧。而且回家看到孩子們無憂無慮的笑臉,感覺生活重新燃起了希望呢。”
還真是織田作獨特的溫柔……太宰治平時淡漠無光的鳶色眼眸受此觸動都柔和了幾分。
怪不得那個XX狂魔願意和這個人交朋友……中原中也喝了一口酒,作為沒有過去,僅憑著自己的力量輾轉長大的人,他明白織田作的擔心,在橫濱失去父母家庭照顧的孩子,等去失去了大半個未來,幸運一點的流入福利院,長大還可能尋到一個普通的工作糊口度日,若是不幸一點的,大概會流入鐳缽街之類的貧民窟,就像過去的“羊”一樣。
中原中也眸光一冷,不幸的是因為那些組織肆無忌憚的緣故,這次戰鬥波及的範圍太廣,造成了不少普通人傷亡,最近各處福利院已經爆滿了。
“所以織田先生打算怎麼辦?”隻有若鬆凜在好好思考織田作的困境。
“這個嘛,”織田作揉了揉自己有些雜亂的頭發,“實在不行的話,我和認識的西餐店老板說好了,將他家閣樓借給我讓孩子寄宿。”事實上現在五個孩子就寄養在那裡。
若鬆凜怔了幾秒,良久才告誡他說:“最好不要這樣做哦。”
“嗯?”疑惑不解的織田作幾人。
“我的直覺告訴我,如果這樣選擇的話,未來可能會發生不好的事。”若鬆凜嚴肅道。
“……是異能嗎?”織田作壓下心中跳起的驚異,事關孩子們的安全,由不得他不多想,“沒想到凜小姐也是異能者。”
“不是哦,一定要形容的話,是女人的第六感啦。”
織田作這才放鬆下來,心中笑自己大驚小怪,因為身邊出現太多異能者就下意識這樣認為,完全忘記了這種在普通人中流行的說辭。
“織田先生不要不信哦,我的直覺超級準確的,從小到大還沒有過料錯的事。”若鬆凜之所以會當著織田作挑明這件事,完全是因為在此事上她感覺到的不祥程度,已經是血光之災了,嚴重的說就是會攸關性命。
“這倒和我有點相似呢……”作為擁有異能“天/衣無縫”的男人,織田作能預測幾秒之內發生的事,卻對更遠的未來無法知悉清楚。
“織田先生和安吾先生也是港黑成員吧?”若鬆凜問。
“啊,沒錯,不過我隻是個底層小嘍囉。”織田作笑道。
阪口安吾推了推眼鏡,沒有說話,作為情報人員,保持自己情報的神秘感是必修之課,也是日常。
“凜的推理能力還是敏銳得可怕呢,”太宰治以手支頰,單手端著酒杯,“怎麼看出來的?”
自初見那番對於殺手破綻的推理,太宰治就明白這名少女不止是武力值出眾,在洞察力和推理能力方麵亦是頂尖的,所以日常他試探對方情報的時候,也得小心不被對方探測到太多呢。
“破綻在太宰你和中也身上哦~”若鬆凜解釋道,“太宰的朋友很少吧,而你們的身份特殊,應該很難和外人交朋友,所以最大的可能是織田和安吾先生也都是港黑人員,這樣的身份交往不會引來危險,這是其一。”
“有道理,可是不充分哦~”太宰治笑道。
“第二就是因為中也君了,”若鬆凜扭頭對坐在她左側的中也笑了笑,“中也君之前說過,他下班時間不想和太宰君一起活動,可見是第一次來這個酒吧。當我們進來時,織田先生對太宰君打招呼時提到了中也君的名字吧,不是中也君朋友卻認識他的臉,知道他的名字,普通人不可能知道的吧。”
“精彩的推理,”阪口安吾推了推圓框眼睛,“讓我都想把凜小姐收到我們部門幫忙做事了。”作為情報部門冉冉再起的新星,阪口安吾最煩惱的就是港黑情報部的人員全都不中用,基本上什麼任務都需要他親自經手,累都要累死他了。
“她你就不用想啦,”太宰治指著若鬆凜道,“她連我的邀約都拒絕了,不可能同意你啦。”
“凜小姐是普通人?”織田作這回是真的有些驚訝了,太宰會和外人交友就先不說了,若鬆凜的氣質實在不像普通人的樣子,他還以為是港黑新加入的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