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鬆凜隨意地道:“安吾先生,是我。”
阪口安吾:“啊,若鬆小姐,是你。”
“安吾先生,聽說你車禍住院了?”若鬆凜剛寒暄了一句,就單刀直入正題,“雖然讓一個重傷的公務員拖著傷體起來乾活不好,不過我這裡有一條重要的情報,是關於此次Guild入侵事件在背後搗鬼的另一個勢力,你如果馬上派人趕過去,大概還能趕得上,去晚了估計就隻剩下一個毫無價值的空殼子了。”
阪口安吾推了推眼鏡:“條件?”
若鬆凜:“時間緊急,我也不多做要求,算你欠我一個人情。”
阪口安吾:“可以,地址。”
“安吾先生真是爽快人,”當機立斷,都不帶半點猶豫地,若鬆凜討要這個人情是為未來可能在橫濱進行的動作,搶先要得一枚通行令牌,要知道讓阪口安吾這個人情王欠人情可不容易,若鬆凜也就上次救織田先生時成功過一次,“地址我已經發給你了。對了,額外附送安吾先生你一個忠告。”
若鬆凜遠遠看見一架小飛機朝著白鯨直直飛過來,於是直接從白鯨背上一躍而下,半空中打開降落傘。
在下落的風聲中,後半句話才到達阪口安吾耳中。
“最好派你們異能特務科能調動的最厲害的異能者去,如果真的圍住了那個幕後黑手的話,這是我的直覺告訴我的。”
其實她還有半句話沒有說,那就是若鬆凜直覺異能特務科此行會落空,以對方發覺諾亞的警覺程度,這點時間已經足夠他們轉移了。
沉默了片刻,阪口安吾乾澀的聲音從耳機另一邊傳來:“我明白了。”
幾分鐘前,諾亞剛剛反追蹤到敵人發信據點的那刻。
“啊咧啊咧,真是的……”優雅低沉的男中音歎氣道。
看戲看到劇幕進展到最高/潮時,最掃興的是什麼?
當然是被人打擾,不得不切斷了屏幕信號。
身材纖細的俄羅斯人從屏幕前站了起來,“沒想到舞台上出現了我事先沒預料到的,意外的客人……以對方強過我的對網絡的掌控力,白鯨停下來隻是時間問題,這次計劃失敗了。”
“要轉移了嗎?”Guild的牧師從他背後的陰影裡走到亮處,他身上綁著大量繃帶,顯然之前與芥川龍之介的大戰讓他受傷不輕。
在昨日獲悉首領的瘋狂計劃之後,Guild的成員就被首領安排陸續分批撤離白鯨,而他也正是在這時,遇到這個俄羅斯人的,在有所求的情況下,接受了對方的邀請。
費奧多爾·D回頭一笑,笑容慵懶而嘲諷。
“當然,現在還遠不是我們登台亮相的時刻。”
*
降落傘掛著若鬆凜,還飄在半空中,白鯨那個龐然大物就已經被小小的飛機撞得墜入海中,因為離港口海岸線尚有一段距離,掀起的水浪沒有造成任何損失。
這亦代表著若鬆凜為期四天的橫濱之行,正式落下帷幕。
若鬆凜控製著降落傘方位飄到地麵,低頭看了一眼手機行程表,忍不住自言自語:“還好沒錯過明天和園子她們約好的大阪之行。”
能趕在周五結束Guild事件再好不過,且幸好這裡是異能特務科主場,麻煩的收尾工作不需要她指揮,就是不知道安吾先生拖著傷體又要抓捕幕後黑手,又要處理白鯨墜落的社會影響,工作內容多如山高,到底忙不忙得過來。
若鬆凜為對方掬一把同情的淚水,決定先去吃頓好的犒勞自己,再駕車回東京。
聽到手機響了,她沒有多想,順手接起:“喂……”
“凜!你在哪裡?”安室透焦急的聲音從手機另一段傳來。
“這個嘛,”若鬆凜左右張望了一下,才在諾亞小聲的提醒下報出確切的地址,“……我在港口海灣XX段這裡。”
她剛說完,安室透那邊回了一句“在原地等我”就切斷了電話。
“什麼嘛,不說一聲就掛了?”
說起來她的行李箱還在安室透公寓裡,也是需要和對方彙合才能回去。
正在她望著橫濱海岸線發呆,比較著其與東京灣的異同時,一道急促的腳步聲從身後響起。
若鬆凜剛回過頭,就忽然被人擁在了懷裡。
“你沒事,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