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坐在副駕駛座上,聽到“鬆田”的名字從凜口中說出來以後。
……
事後想想,沒有做出更過分動作的自己,沒有被凜打個半死,還能獲得追求許可,某種意義上來說,已經是被天降的幸運砸中了吧。
啊,如果今天不是有必須要執行的任務,片刻離開不得,此刻他大概已埋伏在鬆田上班路途中,待他路過便將人截下來,二人來一場男人間的勝負決鬥了吧?
降穀零就昨天發生的種種神遊了一番,直到天際第一道微光斜照射進屋子,他方起身將窗簾輕輕拉上,開門緩步下去購買早飯。沒辦法,這處據點根本沒有廚房,也沒有廚具,縱使巧婦如他,也難為無米之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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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穀零接過自己的外套,隨手掛在手臂間。
這套深灰色西裝他已經很少穿了,隻有在極少數由他指揮的公安內部行動裡才會用上,平時都是交由風見打理。
此刻不知是否他的錯覺,外套上仿佛傳來了幽幽的香味……或許是風見使用的洗滌劑的清香?
降穀零輕咳了一聲:“我已經讓風見帶人蹲守在吞口重彥家門外了,今天是周一,他工作的行程最近因為受賄風波中止了不少,應該不會這麼早出門。”
若鬆凜問:“是公安部的風見裕也嗎?他辦事的能力,我的確放心。”
從洗手間簡單洗漱出來,若鬆凜拉了拉因為不良睡姿起皺的衣服,在思考要不要回去換一身,還是直接讓橋田伯伯準備一套黑色西裝,方便她晚上前去追思會。幸好車上就備了上次怪盜基德製作的易/容麵/具,如果要直麵組織的人,行動時可能還需做些偽裝。
說到偽裝,若鬆凜不由向降穀零問起,畢竟這裡隻有他一個人和貝爾摩德近距離接觸過,對她有所了解,“如果我使用上次那種易/容麵/具,貝爾摩德能看穿嗎?”
她依稀記得貝爾摩德的易容術是拜入了黑羽盜一門下學習的,算起來還是黑羽快鬥的大師姐,這大師姐和小師弟的易容水平,到底誰高誰低呢?
降穀零被這個問題難到了:“如果是近距離接觸,我不敢保證她能否察覺。她的易容術出神入化,但凡有她出沒的場合,我都不敢相信眼睛看到的人,說話更要萬分謹慎,一不小心就會被她套走有用情報。”
感覺到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了一下,若鬆凜拿出來一瞧,連忙跑到打印機前打印了一踏資料,分了一份遞給降穀零,“這是今晚追思會已經確認會參加的賓客名單,你看這裡,克裡絲·溫亞德的名字可是赫然在目。”
這份資料是若鬆凜讓北川櫻子從追思會主辦方那邊搞來的邀請名單,之所以到了早上才發過來,是因為若鬆凜讓她一並做了賓客分析,將全部有身份的賓客,詳細資料都要例舉出來,故而櫻子才花費了這麼長時間。
降穀零拿著資料沉思:“按照年齡和身份類型歸納了嗎?這次參加追思會的金融實業界企業家不少,不過作為組織老牌成員,按年齡來推斷,皮斯科的年齡不會少於四十,不,保守估計可能在五十歲以上,這樣嫌疑人就大大減少,比如說這個投資了職業棒球隊的老板,三瓶康夫,六十二歲,看起來就非常有嫌疑。”
若鬆凜一目十行地將資料瀏覽完,一直翻到最後一頁,點了點最後那個人名說:“與會賓客中,年齡最大的是這個枡山憲三,今年七十一歲,身份是汽車公司董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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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鬆凜和降穀零駕車前去現場,與正在跟監的公安警察彙合。
一上午時間,吞口重彥幾乎都龜縮在自家彆墅寸步不出,直到十一點過後,才慢悠悠地出門。
若鬆凜本以為他們跟監的人數不少,會太過引人注目,沒想到吞口重彥車後跟了一大票汽車,都是來追蹤新聞報道的時事記者。看來在追蹤醜聞這件事上,記者比警察都跑得快,不過這樣一來,好處很明顯,公安跟監車輛混在人流裡,完全不起眼了。
有了記者們的長/槍短炮和攝像頭的全天追蹤,吞口重彥的安全竟變相高了幾分,組織的人就算想動手,恐怕都要擔心是否會在攝像頭中留下痕跡,若鬆凜這時候倒放心了幾分。
而她擔心的柯南,由於今天是周一的緣故,小學生正乖乖在課堂裡上課,諾亞也確認過了向她彙報,同時還確認了在吞口重彥附近,沒監測到有埋伏的可疑的組織殺手。
除了中餐和晚飯的時候,吞口重彥竟還有閒心去外麵的飯店吃飯,讓若鬆凜他們緊張了一陣,他的性命再次平安延續到下午五點半。
若鬆凜與降穀零商議過了,她臨時拿了張邀請函,以受邀賓客的身份混進追思會現場,而公安的幕後指揮權則移交給降穀零,反正他此刻無法在貝爾摩德麵前露麵。
正在此時,她便攜藍牙耳機裡忽然傳出諾亞的聲音。
諾亞:“凜姐姐,你要我關注的那個江戶川柯南,我監聽到他和那個阿笠博士的對話,好像他們往這個杯戶酒店過來了。”
果然,若鬆凜想,這個會場是一個劇情主線,想要柯南不來湊熱鬨是不可能的。
若鬆凜回道:“諾亞你定位下他們的位置,如果他們到了,你馬上通知我。”
這次計劃不容外人破壞,得想辦法在小朋友進場前,先把他們帶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