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看的出來,這處的傷口有多深!
在進來之前,寧老三有無數責問的話想問,可現在看見晴娘這幅模樣,他的喉間如同被堵了一團棉花一般,再也說不出話來。
因為他知道,不管說什麼,都是無用。
不過,寧老三沒有問,裴宴卻是一五一十的把這次遇見死士的事,跟寧老三說了個清楚。
畢竟,晴娘若是活下去,定會跟著寧老三回去的。
隻要他還要跟寧家有合作,那必定不能讓雙方的心裡頭留下疙瘩。
寧老三其實已經猜的差不多,可真聽到裴宴的描述當時的狀況,忍不住還是紅了眼。
察覺自己快哭出來的寧老三,連忙抬手擦了擦眼睛,然後大步走內室走了出來。
裴宴抿了抿嘴,抬手推著輪子也從內室出來。
三個大男人,或坐或站,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原本屋子裡的蠟燭,在爆了幾個燈花後,猛地熄滅了!
這讓驚起屋子裡的三個人,寧老三忍不住抬頭看了看屋子外麵。
原本他到時,還未到吃完飯的時候,天色還有些亮。
等進來後,進了屋後,雖然屋裡點著蠟燭,可當時寧老三他們三個,根本沒那麼多心思去管蠟燭有沒有點著的問題。
如今,長長的一根蠟燭已經燃儘,外麵的天色卻還是亮著。
那隻能說明,這是過了一夜?
一夜?
寧老三和裴宴他們回過神來,連忙衝向室內。
隻見晴娘依舊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沒有醒來。
不過,那微微起伏的心口,卻是在表明,她還活著。
活著……活著就好!
不管受多重的傷,不管是不是會破相,不管是不是會變殘廢。
這一切,在死麵前,都不重要。
不等裴宴開口,白竹便衝了出去,把黎衛青給拉了過來。
幸虧黎衛青年紀大了,覺輕,所以,很早就醒過來了。
要不然,被白竹這般冒冒然的拉過來,定會衣冠不整。
一進到屋子裡,見眾人瞧向他的眼神,黎衛青連忙上前查看。
過了好一會兒,才長舒一口氣。
“應該是沒事了!
這姑娘的求生意誌,非常的強。”
因為晴娘的右手被砍,黎衛青隻能搭著左手診脈。
從晴娘的脈象裡,能看的出來。
聽到這話,大家夥終於鬆了一口氣。
“隻是,老夫剛才查探了許久,未見姑娘有發熱,傷口紅腫的跡象。
雖說,這塞北的冬季寒冷,可在這種情況下傷口紅腫多多少少應該會有一點點的。
莫非,是因為用了公子給的那個酒米青的緣故?
奇怪,真是奇怪!”
既然晴娘脫離了生命危險,黎衛青立馬就把心思,轉到了晴娘受了這麼重的傷,居然沒有任何不好的反應上。
】
寧老三見這老頭念念叨叨的,要不是看在他說晴娘脫離生命危險的話說,早就把人給拖出屋子外去了。
難道沒見晴娘現在這副狀況,不合適那麼多人待在屋子裡嗎?
不過,沒等寧老三開口趕人,黎衛青就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去找之前他給晴娘做手術時,用的那壇子酒米青。
他記得,應該還剩下小半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