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二合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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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笠原花在米花町和杯戶町的交界處坐上了琴酒的車。

準確的說,是開車的伏特加找到了正在附近來回打轉的小笠原花。

“琴酒大哥!”

小笠原花一上車就大喊一聲,雖然沒像之前一樣撲上來,但過於洪亮的聲音還是讓琴酒臉色黑了一個度。

“不是讓你晚上再來集合嗎,你現在就滾過來乾什麼?”

小笠原花眨巴著眼睛,表情明顯是漏聽了時間。

伏特加時隔良久再次體驗了格拉帕一秒惹火琴酒的能力,緊緊握著方向盤假裝自己是個沒有感情的工具人司機。

“對不起嘛大哥,你現在是有彆的事嗎?我可以幫忙的。”小笠原花躍躍欲試道。

琴酒正翻看著手機,聞言皺著眉瞪了她一眼,“你給我老實呆著。”

看到小笠原花脖子上係著的藍色圍巾,他像是想起什麼,拽著圍巾垂下來的下擺直接將人從後座的另一邊扯到了麵前。小笠原花猝不及防地被收緊的圍巾勒了一下,低低地咳嗽了兩聲。

纏繞在脖子上的柔軟布料被粗暴地扒開,露出下麵被遮擋住的純黑項圈。

“抬頭。”

小笠原花乖乖仰著頭不動。

琴酒冰涼的手指在項圈的周圍滑動了一圈,確認了東西好好地帶在她的脖子上沒有遭到損耗,最後指尖停在了後頸處的那個凸起上,似笑非笑道:“看來,萊伊對你手下留情了。”

貼合著皮膚的地方並沒有電流造成的創傷痕跡,應該是並沒有使用過控製器裡的那個懲罰方式。

小笠原花小幅度地縮了縮脖子,“因為我很聽話的哦。”

琴酒冷哼一聲,將她甩開。

“最好是這樣。”

小笠原花坐回原本的位置上,有些難受地揉了揉被勒出一道紅印的脖頸,伸手想要拿回圍巾。

“帶這東西做什麼,生怕彆人找不到機會拽住你的脖子嗎?”

琴酒不悅地將圍巾扔到了副駕駛,小笠原花隻能看見座位邊緣垂下的一點深藍,隨著車子微微震動搖晃著。

她收回手,不習慣地摸了摸自己空蕩蕩的脖子,安靜地靠在了椅背上。

琴酒作為組織知名工作狂,特地跑來杯戶町自然不隻有一個任務在身。

小笠原花整個下午跟著他跑了好幾個地方,胃裡的漢堡肉都消化得差不多了,天色終於徹底暗了下來。

她摸了摸肚子,小聲提醒道:“大哥,晚飯……”

“閉嘴!”

小笠原花委屈巴巴地縮成一團。

如果是萊伊大哥的話,現在肯定會帶她去買吃的了。

雖然隻是便利店便當。

話說那家便利店能不能上一點新的便當組合啊,現在的那些她都吃膩了。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車子慢慢停了下來。

車外的夜色正濃,已經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街上隻餘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

小笠原花從車上跳下來,悄無聲息地落到地麵,抬頭看向不遠處的建築。

“咦?”

看清牆壁上‘杯戶中央醫院’幾個大字,小笠原花發出一聲充滿疑惑的氣聲。

琴酒皺眉回首:“怎麼了?”

小笠原花搖搖頭:“沒什麼,今晚的任務地點就在這裡嗎?”

幾個小時前在餐廳看到的電視上也出現了這裡的地址,因為她當時很認真地看了,所以一直記到了現在。

——今天的那個炸彈犯好像就在這裡治療來著?

伏特加戰戰兢兢地走過來給小笠原花講了下她今天的任務。

組織的探子在這所醫院裡無意中發現了一些可疑的痕跡,但白天在醫院的病房裡卻並沒有發現不對勁的麵孔,他們懷疑有和組織相關的人藏在了秘密病房裡接受治療,於是派遣人員潛入拷貝近期所有的患者資料。

“這麼簡單?包在我身上!”

小笠原花自信地脫掉外套,將槍套和匕首一起綁到大腿上,跟靠在車旁點煙的琴酒點了點頭,一個晃身就消失在了濃鬱的夜色中。

至餘霧白色的煙氣在陣陣涼意的空氣中漸漸攀升。

*

對於成功潛入過黑.手.黨基地\\製藥研究所\\實驗室\\港口偷.渡運貨倉庫的小笠原花來說,區區一個公立醫院,就算是閉著眼睛走也不會被監控和巡邏保安發現。

誇張了誇張了,當然還是要睜開眼睛的。

在踏入醫院大門的第五分鐘後,小笠原花成功摸到了資料庫,打開總控的電腦將u盤插了進去,屏幕頓時亮起顯示出了一個正在緩慢走動的進度條。

小笠原花無聊地趴在辦公桌上等待。

在進度條走到一半的時候,她的耳朵動了動,敏銳地捕捉到了一個漸漸接近的腳步聲。

咦?

根據伏特加給她的巡邏時刻表和路線圖,二十分鐘內不會有保安經過這裡的啊。

來人的腳步沉穩快速,目的明確地直奔資料庫,在緊閉的門口停頓了一下,隨即響起鑰匙插入鎖孔的聲音。

哢嚓,門開了。

手電筒的光在漆黑的室內左右晃了兩下,幾乎就將整個房間照了個透徹,除了堆積起來的文件和電腦之外,並沒有人的蹤跡。

那人依舊不放心地走進屋裡檢查了一圈才關門離去。

隨著腳步聲漸漸遠去,牆上資料櫃的其中一個抽屜被從裡麵推開。

以一個詭異扭曲的角度蜷成一團縮在裡麵的小笠原花慢慢爬了出來,她皺著臉活動了下身體,將u盤重新插了回去。

好險好險,差點翻車。

不過這個醫院的保安居然能察覺到她的蹤跡嗎?或者隻是單純的巧合?

拷貝結束,小笠原花收起u盤將門推開一道縫隙,露出兩隻眼睛觀察了下漆黑無人的走廊,像隻敏捷的黑貓迅速閃了出去。

資料庫在十二樓,她順著緊急逃生的樓梯口往下走了幾層,在看到保安的手電筒時立刻閃進醫院主體大樓內。

等到進來,小笠原花才發現自己無意間進到了住院部。

走廊上一間間緊閉的病房門口處寫著病人的姓氏,小笠原花走馬觀花地看了一圈,在下一個轉彎的時候突然看到前麵走廊的某一個病房前坐著一個半夢半醒的警察。

中午看到的新聞再次在腦子裡播放。

‘……警方目前暫時無法對犯人實施抓捕,將會在犯人清醒後的第一時間對其進行訊問……’

小笠原花恍然大悟。

所以那間病房裡的應該就是那個炸彈犯了吧。

想到她今天差點因為爆炸沒坐上摩天輪,他卻隻需要躲進牢裡蹲著,好不容易靠著自己的智勇雙全救下的警察也可能在他出獄後被再一次襲擊,小笠原花的手就莫名其妙開始發癢。

但如果她動手的話就違背了‘除接受命令、任務時間以及受到攻擊時才能動手’的個規定……

唔。

那她進去看看總沒關係吧!

畢竟她不懂醫學,如果進去之後不小心碰掉了什麼很重要的機器也絕對不是故意的哦。

小笠原花躡手躡腳地推開病房的門,守在外麵的警察依舊睡得打鼾,絲毫沒有醒過來的意思。

然而在踏入這間病房的瞬間,小笠原花就倏地發現——這間屋子裡存在著第個人的呼吸聲。

而另一個人也同時發現了她的存在。

在靜默了不到半秒後,兩個人同時動了,在狹窄的空間內悄無聲息地交起手來。

因為這次任務並沒有殺人的指令,也不確定對方是什麼人,所以小笠原花並沒有拿出匕首,隻是赤手空拳地打鬥,對方也是同樣。

拳腳相擊的聲音在黑夜中幾不可聞,小笠原花快速占據了上風,抓住一個空隙飛起一腳踢在那人的胸膛上。

男人悶哼一聲,後退幾步靠在了病房的窗邊,扶住窗台的手無意間將玻璃窗推開了一道縫隙。

有風吹了進來。

漆黑一片的空間內,原本隻有醫療器械的指示燈亮著些許微弱的光芒,然而透過被風吹起的窗簾,一抹皎潔瑩白的月色朦朧地透了進來,緩緩灑上了男人的側臉。

小笠原花警惕地後退兩步,投去的目光正好對上男人那張滿溢著震驚的臉。

——還有一雙如湖水般清澈的藍色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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