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 魔尊降世(14) 爐鼎(2 / 2)

看見邢瑾初的皺眉,封箏改為一手摟著邢瑾初的腰,一手抬起她的下巴,與她挨近,雙方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對方臉上。

“看見門外的那些化神期的修士嗎?她們都隻是本尊的魔侍,而你區區元嬰期,能與本尊並肩且同房居住,是你的榮幸。”封箏低聲道。

邢瑾初轉頭,神情淡漠道:“這榮幸,不是我想要的。”

封箏:“……你想要也好,不想要也罷,你的職責,就是將本尊伺候好,伺候高興,不然本尊不高興了,就想去殺人,比如你師父,比如飛仙宗上下。”

封箏的話毫不意外激怒了邢瑾初:“他們待你不薄,師父更是救了你,還將你收做親傳弟子,你何必總是拿他們來威脅我!”

封箏掐緊了邢瑾初的腰,怒目而視:“是你,都是你,若你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怒我,逃避我,我用得著拿你的師父,拿那破宗來威脅你嗎!”

封箏手的力道很大,掐得邢瑾初疼地皺起了眉頭,但聲音依舊不卑不亢:“你是魔道之人,我是正道之人,你我本就不該——”

“不該?什麼不該?該死的不該!”

封箏強行抱起封箏往柔軟奢華貴氣的大床走去,冷笑道:“不該?哪有什麼不該,明明你上次跟我雙修也很愉快,就沒有不該!”

邢瑾初在封箏懷裡掙紮:“你放開我!你放開我!”

封箏聞言,腳步一頓,眉頭蹙起,原本的盛怒降了不少,抿了抿唇,正打算黑著臉將邢瑾初放下,一把利劍突然刺穿封箏手臂。

封箏準備放下的手頓時攥緊了邢瑾初的腿,冷眼看著懷裡的邢瑾初:“你要殺我?”

邢瑾初似乎也沒想到自己幻化出來的本命劍竟然刺穿了封箏的手臂,看著銀劍沾滿鮮血,且還有源源不斷的鮮血順著被刺穿的傷口瘋狂外流,邢瑾初愣住了。

她鬆開手中的劍柄,看著封箏的冷臉強撐著冷靜道:“我說了,讓你放開我。”

封箏聞言,不但不放,反而摟得更緊了。

她看著邢瑾初,望著她那雙冷靜的雙眸,一字一句道:“想要我放開你?你記住,不可能。”

邢瑾初聞言,抿緊雙唇,與封箏四目相對,而後雙手握緊手柄,緩緩抽出刺穿封箏手臂的本命劍。

就在封箏以為她要給自己療傷的時候,邢瑾初拿著劍刃對準了她自己的脖頸,對她說:“我說了,不要逼我。”

封箏雙眸徹底陰沉下來,咬緊下槽牙,死死地盯著邢瑾初的雙眼。

邢瑾初在封箏的注視下,將劍刃湊近自己脖子。

眼見鋒利無比的劍刃就要割開那白皙的脖頸,封箏猛地一掌將邢瑾初的本命劍打飛,然後將懷裡的邢瑾初摔在地上。

“錚——”本命劍紮進柱子,發出尾音。

“嘭”邢瑾初被封箏狠狠摔在地上。

“嘶……”大病初愈的邢瑾初感覺自己的身子骨都要散架了。

兩人一上一下,冷眼相對。

一把圓扇被扔到邢瑾初身上,邢瑾初抬頭,就是冷臉的封箏:“既然不願與我同睡,你就站著給我扇風,扇到我睡醒,一刻都不準停!”

封箏說罷,走到床邊,爬上大床,沒蓋被子,背對邢瑾初,側躺著睡。

邢瑾初坐在地上看著床上背對著她的封箏,眉頭皺起。

“還不過來給本尊扇風!”封箏的聲音傳來。

邢瑾初從地上爬起,拿起身上的圓扇,走到床邊,給封箏扇著風。

隻是還未止血的手臂傷口,依舊在往外冒血,染紅了封箏身上的青衣,以及明黃的被褥。

眼看鮮血沒有止血的趨勢,邢瑾初抿緊雙唇,神識在這個主房蔓延,卻沒能找到任何的止血藥,邢瑾初沉默一瞬,最後停止扇風,輕步轉身,往房門走去。

在邢瑾初走向房門的時候,原本躺在床上沉睡的封箏翻身,一雙沒有絲毫惺忪的雙眼盯著邢瑾初的背影,一團魔氣在她手中飄著。

隻要邢瑾初敢走出這個房門,她就……

“叩叩”邢瑾初屈指敲響了房門,“外麵有人嗎?”

封箏手一握,手心的魔氣消失。

還好,邢瑾初沒一而再再而三地惹她生氣。

“請問有什麼吩咐嗎?”屋外響起了女魔侍的聲音。

“勞煩請給我準備一些止血藥和止痛藥,還有細布。”邢瑾初道。

外麵的女魔侍似乎聞到了血腥味,道:“是受傷了嗎?需要我們進來處理嗎?我們有專門學過如何處理傷口。”

邢瑾初猶豫一瞬:“不了,我自己來處理就好了,勞煩您幫我將止血藥和止痛藥以及細布送來。”

外麵應了一聲後離去,很快提著一個藥箱來到門後,邢瑾初開門接過藥箱後,道過謝後,關門,提著藥箱走近躺在病床上的封箏。

發現封箏已經睡著了。

邢瑾初小心翼翼地撩起封箏受傷的右手臂,止血止痛再包紮。

邢瑾初的一係列舉動,都沒能驚醒床上睡著的封箏。

等一切都弄好後,邢瑾初看著封箏的包紮好的傷口,以及精致完美的側顏,失了失神,呢喃道:“為什麼你我會相遇?如果你我從未見麵,我們是不是就不會有交集?”

邢瑾初最初的人生計劃裡沒有封箏,以後也想不有。

“你錯了。”封箏清晰明了的聲音傳入邢瑾初耳中。

邢瑾初雙眼瞬間回神,在她的目光下,原本側躺在床上沉睡的封箏轉身從床上坐起,看著邢瑾初冷笑道:“就算我們在繁川中世界不曾見麵,你我日後,也會有交集。”

前世的兩人一人為正道聯盟盟主,一人為修真九州最強魔尊,多年明爭暗鬥,怎麼可能沒有交集。

想到前世自己本來好好渡個劫,她自認憑她自己的魔力,飛升魔界應該不成問題,可是這個該死的邢瑾初,偏偏要在她渡劫時越期渡劫,害得她經曆的雷劫威力增大,最後死在雷劫之下。

依稀想起,她死時原本正在渡最後一道雷劫邢瑾初飛身來接住她散架的屍身,以及她眼前那威力無比的正道最後一道雷劫,邢瑾初也必定會死在這雷劫之下……

封箏伸手抓住邢瑾初的胳膊,將她拉到床上,看著她低聲道:“你要時刻記住,你是本尊的人,乖乖留在本尊身邊,彆想著離開,不然本尊生起氣來,最喜歡殺人了。”

封箏對上邢瑾初的目光,勾唇道:“不要逼我。”

邢瑾初聞言,抿緊雙唇,喉嚨滾了滾,似乎想說些什麼,最後什麼都沒說,隻是垂眸望著封箏被鮮血染紅的衣衫,不言片語。

邢瑾初的沉默讓封箏煩躁,她從床上下來,給自己施來個淨身術,原本被鮮血染紅的青衫不見一絲血跡。

封箏背對著床站立,與跌坐在床上的邢瑾初背對著背,冷言道:“從今往後,你不準出這個院子,更不準與外界往來。”

說罷,封箏大步離去,“砰”的一聲,將房門狠狠摔上。

跌坐在床上的邢瑾初聽見摔門聲後,發紅的雙眼一閉,躺在封箏睡過的床上。

而怒氣衝衝離去的封箏,一路亂飛,最後飛到一處山峰之上,拿著低階中品的滅天劍不停地砍著樹。

青劍在粗壯的樹乾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劍痕。

該死的邢瑾初,該死的邢瑾初……

想到自己特意給她在嗜血城贏的誅龍劍,封箏瞬間氣不打一處來。

她拿出儲物戒裡的誅龍劍,站在山峰上,將誅龍劍用力扔了出去。

該死,這誅龍劍扔了都不會給她!

封箏前世的本命法器並非劍,而是刀。

她取名為斬天魔刀。

封箏估算了下,此時的陰鬼鎖魂井裡,她的夢中情刀應該被冤氣魔氣蘊養的差不多了。

陰鬼鎖魂井,非極陰日不顯形。

封箏隻身前往陰鬼鎖魂井,而在她飛往陰鬼鎖魂井時,原本深深紮進泥地裡的誅龍劍飛升,朝封箏追了過去,最後回到封箏的儲物戒裡。

封箏:……好歹是天階上品的寶劍,扔了也怪可惜的。

封箏蹲在前世陰鬼鎖魂井出現的地方守了半月,在一個深夜,終於等到陰鬼鎖魂井顯形,而後成功奪取了她的斬天魔刀,那一把徹徹底底的魔刀,隻不過是上古魔刀,殘損嚴重,不過封箏會修複,等修複好後,斬天魔刀的威力無窮,將威懾修真九州。

半月後,封箏才帶著斬天魔刀回到九幽門。

隻見在她的院子裡,有修士在鬥法。

或者說,一方壓著另一方打。

“咳咳咳……”重重摔在石麵上的邢瑾初咳著血,本命劍也掉落在她身側。

而她身前站著一人,手持魔劍,指著邢瑾初。

“你輸了,自刎吧。”

邢瑾初伸手將嘴角的血擦淨,抬頭看著身前的魔侍,搖頭道:“我從未答應過你要自刎,我不能死。”

魔侍眯眼:“我乃化神後期,你不過一介元嬰前期的低階修士,竟不稱呼我為大人,看來正道偽君子們沒教會你規矩,那我今日便好心一回,教教你什麼叫做規矩。”

女魔修施法將邢瑾初定住,而後緩緩上前,在邢瑾初身前蹲下,嘴角帶著嘲笑,高高抬手,狠狠甩下。

“砰——”

女魔修猛地被一掌扇飛,重重摔在石柱上。

女魔修順著石柱滑下,滿嘴噴血。

周圍看熱鬨的魔修頓時低頭裝死,大氣都不敢出一口,更彆提上前救同伴了。

自身都難保,同伴死不死,跟她們有什麼關係。

封箏在狼狽至極的邢瑾初身前落下,背對著邢瑾初,神情冷漠地看著院內魔侍們道:“本尊不在時,你們就是這般欺負本尊的人?”

“屬下不敢!”九十九位魔侍齊齊雙膝跪地磕頭道。

封箏淡淡道:“異魔穀的異魔草肥沃茂盛,你們九十九位,就去給本尊采些異魔草回來吧。”

磕頭的九十九位魔修麵色一變。

異魔穀!那可是殞神大世界最凶險的禁地之一。不過還好,外圍就生長著不少異魔草,不用深入。

“滾吧。”

封箏的聲音清晰地落入每位化神期魔修腦海裡。

九十九位魔修抬頭時,院子已不見新門主和那爐鼎的身影。

魔修們紛紛起身,一位離那被封箏一掌擊飛的女魔修最近的魔修突然驚訝道:“死了?!!”

“什麼?”魔修們紛紛走向那女魔修。

看到女魔修殘忍的死狀後,魔修們紛紛抿緊雙唇。

沒想到門主竟然將她的爐鼎看得這般重要,以後不能再隨意欺負那仙修爐鼎了。

主房內,封箏將邢瑾初扔在地上,看著她蒼白的臉色,坐在椅子上不急不緩地給自己倒了杯茶。

“看到沒,沒了本尊,你在這隕神大世界,不過螻蟻,誰都可以欺負你,誰都可以殺你。”

封箏對上邢瑾初的目光,勾唇道:“想往上爬嗎?想以後都不再被欺負嗎?想把那些欺負過你的修士狠狠拽下殺了她們泄恨嗎?”

封箏放下茶杯,起身走到邢瑾初身前,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指腹輕柔地抹去她嘴角的血痕。

“隻要你求我,我就幫你。”:,,.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