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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翎尷尬的要去把玄玉葉解下來:“師兄這太貴重我真的不能要。”

這次他是真有點急了,這一件件恩情細數下去,要何時才能還清。

何況以他現在的身份,除了找出當年殺害父母的真凶為雙親報仇,洗刷當初的冤屈沉冤昭雪,已經彆無所求。

受恩於人,他還可以做些事還報。若是再收下如此貴重的靈器,就算把他賣了都不一定還得起。

可胡以白卻一把按住他的手:“這不是白給你的,這是我送你的酬勞。”

“酬勞?”鳳翎怔怔抬頭,不明所以。

鬥笠下發出一陣溫和笑聲:“你不用知道,隻需明白這是你應得的就好。“

上次他光許願也沒給鳳翎什麼回報,這願望也是一直石沉大海沒有任何消息。

後來他一想似乎有些欠妥,這拜神拜佛還得先捐些香火錢呢,他什麼都沒給一上來就許願。

似乎有白嫖之嫌。

都說心誠則靈,那他不放點血也說不過去了。

但給靈石未免太俗氣些,且鳳翎會不會收還不一定。不如直接送一件他需要的靈器,反正原主那儲物盒裡多的是,留著也不能下崽兒。

還不如送給鳳翎物儘其用,還能討個人情。

看師兄告彆後就揮手而去,鳳翎低頭看著腰間的玄玉葉眸光微動。

今日一彆,下麵見麵不知會在何時。不過縱使他們相見,若師兄摘掉鬥笠站在他麵前,他怕是也難以認出。

何況自己還有兩個難纏的仇家,對他這樣的災星,或許再也不見才更好吧。

*

晨光破曉,東方天際冉冉升起一抹清亮的魚肚白。

一抹清瘦的身影,正順著紅鬆林間的石階,踏著一地碎光徐徐而行。

鳳翎被陽光刺得微微眯起眼,這幾日在禁閉室中不見天日,本就蒼白的皮膚更顯毫無血色。

白皙纖瘦的身影佇立鬆林的陰影間,像是一抹遊蕩世間的孤魂。

鳳翎也常常有這種錯覺,或許在父母離世的那日,他也該死的。可是上天偏偏留下他這條命,讓他受儘屈辱苟活於世,大抵就是為了讓他替父母報仇沉冤昭雪。

否則他這條命活得毫無意義。

若有一天大仇得報,那他就算立刻死去也毫無遺憾。

可是如今,鳳翎看著腰間的玄玉葉,眉間一蹙,又迅速將心頭的那股悸動強壓下去。

不能再牽連師兄了,絕對不行。

想著他便將那枚玄玉葉摘下來,想要收入衣袖中。沒想到迎麵胡均剛好抱著洗漱用的溫水和汗巾從對麵走來。

兩人迎麵相碰,胡均見是鳳翎,本來不屑的輕嗤一聲就打算過去的,畢竟還得服侍少主洗漱更衣,可不能在這賤種身上誤了時辰。

但沒想到視線朝他手中不經意一瞥,頓時望見了一枚眼熟的靈器。

這不是少主的寒霜玄玉葉麼?!

胡均手裡的水盆咣當一聲扣在地上,指著鳳翎大罵道:“你個不要臉的賤種,還敢偷我們少主的東西!”

他一把抓住鳳翎的手腕,看著那枚靈器再次確認道:“這分明是少主的寒霜玄玉葉!”隨即望著鳳翎冷笑起來:“不怪是下賤胚子,連手腳都這麼不乾淨!”

鳳翎蹙著眉一把推開他。

胡均沒想到他竟然有這麼大力氣,猝不及防,一下被推到地上摔了個大跟鬥。

爬起來就罵:“好啊,你偷東西被發現惱羞成怒了是吧!有本事你跟我去少主麵前對質,這寒霜玄玉葉應該是一對,少主把其中一枚平時都帶在身上,隻要吹響那枚,你這枚肯定也會響!”

鳳翎聽著胡均的話,看著手中的玄玉葉微微一怔,這玄玉葉的側麵開口極小,一般人不湊近仔細看,很難發現這是枚哨子。

可胡均卻一開口就說能吹響,且跟昨晚師兄說的情況分毫不差。

想到這鳳翎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疑惑。

而胡均見他突然沉默,以為是鳳翎在心虛,頓時氣焰更加猖狂。

想起剛才被鳳翎推得跟鬥,他又不敢冒然上前,力氣比不過他,就去把少主叫來!

他邊往寢房方向跑邊指著鳳翎叫囂道:“你等著!我馬上把少主叫來!偷竊我們少主私物,你就等著再挨三十鞭吧!”

“呸!賤種!”

作者有話要說:胡以白: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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