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以挖地下水試試,看能不能挖出來。”越荀說。
“地下水?倒是挖了幾次,挖了六七米挖到了石頭,哪裡有地下水啊!費那功夫不如跟水溪大隊的人乾!”張喜貴說。
“張隊長,那我帶幾個人去挖地下水,晚上下工後有月亮時挖,沒挖到算我們自己的,挖到了給大隊上用。張隊長,這萬一挖到了,你得獎勵我啊!”越荀說。
“要真挖到了,我這隊長讓給你!”張喜貴說。
“那倒是不用。隻要能給我們家一個征兵名額就行。”越荀笑著說。
“征兵名額?你家誰當?”張喜貴問。
“我大兒子越邱城。他是我在邱城撿的,當時父母都餓死了,身份是妥妥的貧農。他現在十五了,這年齡可以嗎?不行就要明年的名額。你看呢?”越荀說。撿越邱城當時是什麼情形,越荀自然不知道,彆人也不知道,不過如今都講究身份,貧農就特彆光榮。
“隻要你能挖到水,什麼都好說。你大兒子,今年就能給安排上。能不能選上,我說了不算,還得看上麵。”張喜貴說。
“行,有您這句話我就有乾勁兒了!我今兒晚上就帶人挖。”越荀說。
張喜貴搖了搖頭,對此也沒抱什麼希望。想要名額的人多,就看誰有能耐了。
越荀下午回去,叫了越邱城來,拿藥酒給他擦胳膊。
“大狗,你知道我今天為什麼衝進去打架嗎?不是為了水,也不是為了工分。都是為了你!要是你不在裡麵,我才不會去打架。你看你打架打的,這胳膊萬一斷了,以後能做什麼?為了一點水打生打死,你的命就這麼賤?”越荀拉著臉說著,使勁兒給越邱城搓藥酒。
越邱城被搓的疼的皺眉,小全那邊卻是傳來了越邱城對越荀親近值上升的提示。
“大狗,你快十五了。有想過今後做什麼嗎?以後繼續為了一口水跟人打架?”越荀問越邱城。
“我不知道。”越邱城顯得有些迷茫。
“你想不想去當兵?”越荀問道。
“當兵?!能去當兵?”越邱城聽越荀這麼問瞪大了眼睛。
“你就說你想不想吧?”越荀問。
“我想!可是,名額太難了。”越邱城說。
“隻要你想,我就算砸鍋賣鐵也會想辦法。前提是,你得控製住你的脾氣,我們這段時間做個特訓,我看看你行不行。否則萬一弄到名額,就你這樣衝動,我怕你到部隊上被人打死了。”越荀說。
“爸……”越邱城看著越荀眼神複雜。
“當兵比種地還苦。世界上沒有容易的事兒。要學的東西多著呢。”越荀對越邱城說。
下午是寧秀秀做的飯,越荀他們吃過後,越荀就出去叫人了。
加上越邱城,再叫了寧秀秀大哥,大弟弟,以及寧寶根的兩個兒子,幾個人拿著鐵鍬,鎬頭,繩子,籃子等,趁著月色去挖坑了。
幾個都是親近的人,才跟著越荀去的,要彆人勞動了一天,誰還有力氣去做這種白費力氣的事兒。
他們也不知道行不行,越荀今天幫了寧茂才一把,寧茂才沒猶豫的直接來了,寧寶根的兩個兒子是寧寶根推出去的幫忙的。
寧寶根看到越荀打架了,總感覺越荀變的邪性了一些,說不定真成功了。
越荀帶了人到了地方,選了兩處,一處可以挖到,一處挖不到,分成兩組,兩隊齊開。
晚上大約挖了兩三米時,都累了,就散了回家休息了。
越荀回去時,寧秀秀已經把幾個小的洗過澡弄到炕上睡了。
寧秀秀沒睡,坐在屋簷下搓麻繩,這事兒不需要多光亮,寧秀秀做的熟悉了,閉著眼都能做。
看到越荀回來,寧秀秀起身給他們準備了涼茶喝,倒了洗臉水。
越邱城太累了,隨便洗了下就睡覺去了。越荀在院子裡脫了衣服就著盆子裡的水洗了下。
寧秀秀剛進屋給越荀拿了毛巾出來,便看到越荀脫個精光在擦洗,臉一下子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