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荀到公社的時候, 越葶在房子外麵想進去被兩個民兵攔住了。
“姐, 不用進去了,我們在外麵等等。”越荀拉了越葶到一邊說。
裡麵正在開會, 越荀已經通過小全的掃描看到了,有幾個文宣隊的隊員站在了眾人前麵,一個中年男人在批評他們, 語氣挺嚴厲的。
那中年男人,越荀猜是李致軍, 錦鯉係統裡有照片,越荀也沒見過,隻有寧秀秀和越雲雲見過。
不過看著陌生, 又派頭十足,八-九不離十了。
站在前麵的那幾個人中沒有越芹芹,倒是有越雲雲。
越雲雲癟著嘴, 嚇得抖,眼淚直掉, 其他幾個也不比她強多少。
越雲雲和越荀是同一個祖父, 從祖輩就窮, 怎麼教育起了她?
越荀有點納悶, 聽了一通沒聽出原因, 等下越芹芹出來就知道了。
那中年男人挺能講的,越荀等了半個多小時才結束。
其餘被教育的也放行了。
越荀在外麵等到了越芹芹她們,沒說什麼話,直接先離開了, 上了路人少了才問起之前的事。
越雲雲還驚魂未定,看到越荀就一直緊跟著他,仿佛這樣才有點安全感。
“今兒幾個領導在看排練,指出了幾個問題。動作不好的,表情神色不到位的,詞兒念錯的,都有,吐字不清晰的,也被罰了。越雲雲她,其他都沒事,就是把橫幅給弄地上了,還踩了一腳,剛好被看到了。”越芹芹簡單的說了下事情。
“我,我怎麼這麼倒黴!”越雲雲癟了癟嘴說。
“倒黴?中午不是挺高興的嗎?”越荀沒好氣的說。
這負能量用在了她身上,也讓她知道知道,積攢負能量也不是什麼好事。
“我……”越雲雲不說話了,害怕,真的害怕。
這會兒彆提有越芹芹這麼一個強大的競爭對手了,就算沒有,她也有黑點了。
“以後都小心點,不能出錯。說話做事都得注意。毛丫,之前讓你背的都再複習複習,爭取有人挑你錯的時候,能用最有力的語錄來反擊。道理都是人說出來的,活學活用。”越荀看了眼越雲雲對越芹芹說。
“爸,我知道的。”越芹芹點了點頭。
雖然比越雲雲小了一歲,越芹芹卻顯得穩重多了。
幾個人虛驚一場,趕緊回去了。
越荀在路上琢磨著,怎麼讓她以光榮的身份加入文工團去。
到了二隊那邊,天已經黑了,越雲雲自己回家,越荀幾人也到了越家。
寧秀秀已經將其餘幾個人都弄睡了,在房簷下摸黑編草繩,因為有些擔心,手心出了汗,不像以往那麼熟練了,看到他們回來才鬆了一口氣。
問了事情經過,也是有些擔心。
“要不暫時彆去文宣隊了,那邊距離近,隨時被盯著的感覺。”寧秀秀擔心說。
“她想去文工團,那邊可更嚴厲。去鍛煉鍛煉。”越荀說。越芹芹夠穩重,她也有強烈的意願,越荀就支持到底了。
寧秀秀聽越荀這麼說也不再多說了。
氣氛有些不好,兩人也沒心思做正事,晚上純潔的抱抱睡下。
第二天中午下工,不少隊都趁著中午開會,選人選了,越荀在所在的二隊選了個,越荀不怎麼熟悉,老實巴交的沒什麼人緣的,也不知道有什麼錯,反正是大家都選了他,被民兵帶走了。
越荀感覺若是原主還在,選走的人肯定就是原主了。
這種事越荀也管不了,心情沒受影響。
中午開完會回來到了越家,越荀和寧秀秀一起做飯,沒一會兒寧茂興跑到了家裡。
“你跑的一頭汗乾啥?建國在這兒呢。吃飯了嗎?”寧秀秀聽到寧茂興的喊聲出來看到他一頭的汗說道。
“姐,爸,二叔,他,他們被抓走了!”寧茂興氣喘籲籲的說。
“什麼?你說清楚,爸怎麼被抓走了?”寧秀秀一聽急了,在廚房正切菜的越荀一聽老丈人出事了也忙出來。
“不知道誰舉報了咱們家,說咱們家以前在慶豐縣是大地主,是逃到這邊的。還有,除了二叔還有一個三叔,說是在國外。我也不知道,爸從來沒說過。今兒隊上選人,就把爸選走了,二叔也被抓走了。”寧茂興說著要哭了。
“這誰胡說的,根本沒有的事!”寧秀秀聽著急了,解了圍裙就要出去看。
“秀秀,你冷靜下,你在家呆著,我去看看,茂興你也彆去哪裡了,就在這兒呆著。我很快就回來。不用擔心,人又沒事,都是事先關著的。”越荀按住了寧秀秀的肩膀說道。
這件事對於越荀來說一樣很意外。
原劇情裡根本沒提過這件事,寧家一直沒什麼事的。
也不知道誰舉報的,幾十年前的事也拿來做文章!
話說寧家人的確是從彆的地方搬過來的,之前越荀也聽人說過,寧寶豐和寧寶根兄弟兩個,在村裡沒什麼親戚。
寧秀秀是在這邊出生的,來的時候兩兄弟隻有寧寶豐帶著媳婦和大兒子,寧寶根的媳婦還是在陳家溝這邊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