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蛋兒不懂事兒,還犟脾氣。那人假模假樣的, 要讓毛蛋兒知道他的真實嘴臉。你彆急。我叫人跟著他們, 情況隨時報道。”齊盛渲對越芹芹說道。
“傻孩子, 一點也不知道好壞, 我真想打他一頓!爸要是看到了……”越芹芹真的很生氣了。
這還隻是對她,要是越荀, 就算是再大的度量也要心寒了。
“彆氣, 這件事不能急。毛蛋兒也才五歲, 他不懂事兒咱就慢慢教。你回去跟越叔叔好好說, 也讓他彆為了這樣的事生氣。這件事我們來處理, 讓越叔叔放寬心休息。”齊盛渲和聲和氣的說道。
“嗯,我知道。”越芹芹碰到他的眼神冷靜下來。
她已經大了,自然要多幫著越荀一些。
越荀太不容易了,操心著一大家子, 之前為了她的事犯愁, 又為了越邱城的事各種安排,好不容易放鬆一點,毛蛋兒又出這種事。
齊盛渲在沒生病的時候小弟很多, 生病之後沒聯係了,不過這會兒隨便叫誰都會應的。
他找了少年跟著程二柱他們, 中午的時候先讓越芹芹帶著狗蛋兒先回家去了, 有事隨時叫她。
越芹芹回到家裡時,屋簷下弟弟正在搭積木,客廳裡妹妹正兩眼淚汪汪的抽搭著麵對著牆, 跟麵壁思過一樣。
寧秀秀手裡拿著一本書在看,臉上表情淡淡,看著事不關己一樣。
在外麵沒看到越荀。
“媽,小靜怎麼了?哭的這麼可憐?”越芹芹問寧秀秀。
“跟我鬨脾氣呢。罰她站,她跟我這麼站,就那麼站吧。什麼時候認錯什麼時候過來坐下。”寧秀秀說。
“小靜能犯什麼錯?小孩子腿腳沒發育好,彆站壞了。”越芹芹擔心道。
“我知道分寸,沒站多一會兒。她就指望著你爸出來給她解圍。”寧秀秀壓低了聲音說。
“那我爸呢?”越芹芹問。
“你爸在房間裡。他這個人,也就對小靜心硬不下來,這會兒也不敢出來。你彆擔心。你不是去看毛蛋兒了嗎?怎麼樣了?”寧秀秀說。
“毛蛋兒現在還不肯回來。盛渲哥說找人盯著,不會把毛蛋兒怎麼樣的。媽,你不用擔心他。他也該受受教訓了。”越芹芹說。
“我能不擔心嗎?也不知道吃沒吃好,睡沒睡好?衣服給不給換?”寧秀秀憂心。
“媽,你彆操心了。他好著呢。”越芹芹聽著寧秀秀說的眼裡一熱。被人擔心牽掛著,是多幸福的事,這輩子能遇到寧秀秀和越荀,她真的很幸運。
臭毛蛋兒,說什麼也要讓他回來認錯。
“你彆蒙我。我猜著也好不了。你是他姐,快點想辦法要了他回來。不然我可就去了。”寧秀秀說。
“嗯嗯,媽,我知道了。”越芹芹說。
越芹芹和寧秀秀說了幾句,她讓寧秀秀休息,她去看灶房裡的飯了,將飯菜弄好端了上來。
妹妹站了一會兒腿酸了,還想犟,寧秀秀過去又問了她一句。
“媽媽,我錯了,嗚嗚嗚……”妹妹這才哭著說。
“跟哥哥說對不起。哥哥被你弄的耳朵裡都是沙子。還要跟君子蘭說對不起,它好不容易長那麼多葉子,你一下拔了好幾根。”寧秀秀說。
妹妹抽搭著去跟哥哥說了對不起,又去跟花壇裡的已經半殘的君子蘭一本正經的說了對不起。
寧秀秀也沒指望她深刻檢討,這會兒能屈服已經不錯了,抱住她拍了拍,算是將這件事揭過了。
這個時候越荀才從房間裡出來。
眼看著人憔悴了一點,神色顯得有些鬱鬱。
越芹芹看的不忍,她不知道越荀在房間裡自我折磨,還以為是越荀被毛蛋兒和妹妹折磨成了這樣了。
“爸,毛蛋兒的事兒,我和盛渲哥會處理好的。你不用管這件事。等帶他回來給你認錯。”越芹芹對越荀說。
“我沒事。”越荀擺擺手說。
小全在越荀耳邊念叨了第二部裡小女兒和兒子的結局,讓越荀煎熬了一遍有一遍。
他終於有些明白了一些以前沒什麼體會的詞句。
比如慈母多敗兒,溺愛和縱容帶有一定的貶義……
沒想到看著簡單,卻頭疼的難題出在自己最疼愛的女兒身上。
不論用多大的毅力,他也要克服。
他不管是什麼驅使這種可怕的加強版的溺愛在他對小女兒身上,他都不能讓它給打敗了!
越荀前所未有的戒備,武裝起來。
“爸,你要多注意休息。”越芹芹看著越荀的神色說道。
“嗯,我知道。”越荀說。
毛蛋兒那邊,越荀讓小全定時監控報告給他。
越芹芹要幫忙,他就讓她幫忙吧。
女兒大了,知道幫忙,也是很貼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