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看向桐野奏,眼眸驚疑不定。
對上赤井秀一的目光,桐野奏重複了一遍,“好啊。”
眼見著桐野奏不像是騙他們的樣子,赤井秀一這次真心實意地發出了疑問,“不對吧。”
“我都說了好啊,你在疑惑什麼啊。”桐野奏好笑地將槍遞回給是赤井秀一,“我又不是琴酒,不會說好了放你們走然後在你們背後開槍的。”
“抱歉嚇到你們了。”桐野奏笑起來,“不過剛剛的場景如果不裝一下的話真的很可惜誒,一般漫畫裡不都是這麼畫的嗎。”
氣氛一下子緩和下來。
諸伏景光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他張張嘴,“什麼?”
“因為我也是站在你們這一方的。”桐野奏指了指自己,“景光的話應該知道我,你知道宮野誌保被公安保護起來的事情了吧,當初就是我給公安發的消息。”
諸伏景光愣了一下,很快在記憶裡找到了那件事情的經過。
諸伏景光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你就是那個一直給公安傳遞消息的人嗎?”
赤井秀一聞言看向諸伏景光。
公安?
“嗯。”桐野奏點點頭,“傳真下麵都有一個大寫的K的標識吧,那些都是我發過去的。”
桐野,Kirino。
這件事情實在是過於叫人震驚了,諸伏景光消化了好久也沒能緩過來。
赤井秀一沉思了一下,將自己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那你是公安的臥底?公安怎麼會叫你這麼小的孩子過來臥底?”
諸伏景光點點頭,他也有同樣的疑惑,在他的認知中公安的臥底應該隻有安室透和他才對。
桐野奏搖搖頭,“不,我不是公安的臥底,我隻不過是儘我所能幫助公安而已。”
赤井秀一疑惑地開口:“那你為什麼要給公安傳遞情報,又是為什麼成為組織成員的?”
“這件事說來話長。”桐野奏摸摸下巴。
畢竟這個身份是野媽媽安排的,很有詳細的細節都要去曾經的說明書裡找,裡麵的解釋又很長很長,找起來十分費勁。
桐野奏話音剛落,忽然樓梯間傳來了另一個腳步聲。
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剛剛放鬆下來的神經再次繃緊,如果這時候來的人是琴酒就麻煩了。
桐野奏轉頭看了過去,“這個腳步聲應該是波本吧。”
“波本?”赤井秀一皺皺眉。
諸伏景光聽到是安室透便放鬆下來,“不用擔心,波本也是...”
諸伏景光話音剛落,安室透就衝到了屋頂。
他一眼就看到了被桐野奏和赤井秀一圍起來的諸伏景光,赤井秀一的手上還拿著槍。
安室透眼眸緊縮。
要是此時隻有諸伏景光的話還好說,他就可以偽裝成諸伏景光打傷他的樣子放諸伏景光離開,但是現在還有赤井秀一和桐野奏在,他很難做什麼手腳。
現在應該怎麼辦?
諸伏景光剛想開口跟安室透解釋眼前的情況,桐野奏卻向他一步開口了,“你來了波本,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蘇格蘭是公安的走狗呢。”
桐野奏的話將安室透的思緒拉回來,他的目光落到桐野奏身上,麵上平靜地點了點頭,“我聽說了。”
“對待叛徒,應該加倍奉還,對吧。”桐野奏笑笑,“你帶槍了嗎?”
安室透應下來,“我帶了。”
“那他就交給你處理好了,畢竟平時你們兩個的關係最好,知道他是叛徒你肯定是最傷心的嘛。”桐野奏說著,拉著赤井秀一讓開位置。
安室透走到諸伏景光身前,諸伏景光靠著牆坐著,眼神裡滿是無奈。
當然,諸伏景光的無奈是對桐野奏的。
看桐野奏的樣子明明應該知道安室透也是公安的臥底,但是還非要逗安室透一下。
但是這樣的無奈落到了安室透眼中,就是安然赴死的神情。
安室透的心刺痛一下,他在諸伏景光麵前站定,皺了皺眉,“現在就要處理掉嗎?他身上可能還有很多有用的情報...”
他的話音還沒落,□□上膛的輕響在安室透耳邊響起。
安室透回過頭,卻發現桐野奏正拿著槍對準了他。
銀色的月光落在桐野奏眼中,將他的眼眸襯的冰冷。
“你是真的想要幫組織得到更多的情報,還是想要拖延時間找機會救走你的同伴啊,降穀零?”
降穀零個字從桐野奏口中說出來的瞬間安室透瞪大了眼睛。
他猛地轉身,手中的槍同樣對準了桐野奏。
安室透沉下聲音,目光淩厲,“你怎麼知道的?”
“蘇格蘭已經都告訴我們了。”桐野奏笑著開口,“包括你的事情。”
安室透沒有猶豫,一口否決,“不可能。”
安室透相信諸伏景光,就算是死,諸伏景光也不會將這些情報告訴其他人的,這些不可能是諸伏景光告訴桐野奏的。
安室透緊緊扣住扳機,再一次開口:“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在氣氛變得劍拔弩張之前,諸伏景光開口,“零。”
安室透回頭看向諸伏景光,諸伏景光笑著朝他搖搖頭,“不用緊張,他們都是我們這邊的人。”
安室透皺了皺眉,“我們這邊的人是什麼意思...?”
桐野奏放下槍,遺憾地搖搖頭,“真是的,景光你答案公布的太快了啦。”
安室透有些摸不到頭腦,“什麼?”
“得其利就是之前給公安傳遞情報的K,你有印象吧。”諸伏景光開口。
安室透當然有印象,他記得就是因為K的情報,警方阻止了很多次黑衣組織的行動,包括接收宮野誌保也是因為K的幫忙。
K就是桐野奏?
安室透眨了眨眼。
K,Kirino,桐野。
安室透瞪大了眼睛,驚訝地看向桐野奏,“你也是臥底?”
桐野奏點點頭,“差不多。”
與此同時,赤井秀一也朝著安室透伸出了手,“你好,我是FBI的臥底,赤井秀一。”
“FBI。”安室透皺皺眉,他和赤井秀一握上手,嘟囔了一句,“怪不得我這麼討厭你。”
“沒關係,我也不怎麼喜歡你。”赤井秀一實話實說。
安室透切一聲,不過倒是放鬆下來。
安室透轉頭看向諸伏景光,“你是什麼時候知道他們的身份的?”
“就在剛剛。”諸伏景光想到剛剛桐野奏和他們對峙的時候的事情,還是覺得心驚膽戰的。
“那真的是你告訴他我的身份的了?”
“那倒不是。”諸伏景光搖搖頭,“得其利一開始就知道了,包括我們個的身份,我們一開始也被他嚇的夠嗆。”
安室透聞言看向桐野奏。
桐野奏一開始就知道他們的身份了?那豈不是說他們在桐野奏麵前像是透明人一樣了。
很難想象如果桐野奏並不是臥底而是真正的組織成員的話,這是一件多麼恐怖的事情。
安室透後怕起來,冷汗遍布了他的後背。
桐野奏擺擺手,“先不說這個了,景光的身份已經暴露了,繼續待在這裡會有危險,你們有聯絡公安吧。”
“有,他們已經做好在附近接應的準備了。”安室透點點頭。
“那就走吧景光。”桐野奏伸出手,將諸伏景光從地上拉了起來,“接下來交給我們就好了。”
諸伏景光深吸了一口氣,鄭重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接下來就麻煩你們了。”
“你們也和景光一起去好了。”桐野奏轉頭看向安室透和赤井秀一,“這裡有我就可以了。”
安室透和赤井秀一猶豫了一下,而後點點頭,“我知道了。”
目送個人走遠,桐野奏點開了物品欄裡的【槍傷buff】。
這是野媽媽們之前給他買的,這東西很好用,會模擬出一個槍傷的傷口,但是不會疼,buff消失就恢複了。
他們走後不久,琴酒趕了過來。
琴酒走上來就看到了靠著牆壁站著的桐野奏,他皺了皺眉,“得其利?”
桐野奏聽到琴酒的聲音抬頭看向他,朝他聳了聳肩,“糟糕了,你來晚了。”
“跑掉了?”琴酒聲音沉下去,“你在這裡做什麼?”
琴酒說著走近桐野奏,卻忽的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他這才發現桐野奏正捂著腹部,鮮血染紅了他的衣服,還不斷有鮮血從傷口冒出來。
他拽開桐野奏的手,傷口暴露在他眼中,看出血量,桐野奏受傷應該也有一段時間了。
琴酒眉頭皺的更深了,“槍傷?你怎麼沒處理一下?”
“所以說你來晚了啊。”桐野奏撇撇嘴,滿臉無辜地看向琴酒。
桐野奏的意思很明顯,他又沒受過傷,他怎麼知道怎麼處理。
琴酒看了眼安室透他們離開的方向,嘁了一聲沒有去追,反而在桐野奏麵前蹲下身,扯下自己衣服上的一塊布料,“彆動。”
桐野奏聽話的不動了,任由琴酒幫他將傷口包紮起來。
琴酒臉上的表情相當不耐煩,但是手上的動作卻是完全不相符的輕柔。
從桐野奏的角度正好俯視琴酒,能看到他高挺的鼻梁和墨綠色的眼眸。
琴酒果然還是很帥的嘛。桐野奏沒由來的想著。
論壇。
“琴酒誒,那個琴酒誒,他人都不追了,幫奏寶兒處理傷口。”
“對不起,磕了。”
“不用對不起,我也磕了。”
“這是什麼,琴奏,磕一口。”
“奏寶兒,罪孽深重的男人(搖頭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