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2 / 2)

謝斂試探的說著。

這些年,他與謝玄燁在一處,多是商議朝政以及謝氏一族的族中事,如今他官至太傅,既已在為十五娘相看親事,他再與他說替嫁之事。

怕是不妥。

譚氏和謝斂夫妻多年,他動一下眼皮就知道他心裡打的是什麼主意,譚氏直言道:“這事我不摻和,你自己去說。”

譚氏站起身,瞥了謝斂一眼:“我今夜乏的很,你去彆處歇吧。”

謝斂臉上的溫和瞬時間變冷。

他在原地怔了會兒,跟著譚氏走至床榻邊,語氣深沉道:“我來你這裡,也可以是隻歇著。”他說完,就要去吹熄燭火,準備上榻。

譚氏急忙製止:“誒?彆吹。”謝斂不解的看著她:“不是乏得很嗎,還不早點歇著?”謝斂在屋中四下裡看了看。

譚氏推了推他:“可不能睡,還得再抄會兒經書呢。”她頓了頓:“是母親吩咐下來的,若是明日一早不能給她送去,怕是又要罵我是個不孝敬的。”

“你走吧,省的看見了心煩。”

謝斂看了她一會兒:“明日我去與母親說,彆累著眼了。”說完,他似是有些不情願的走了。

直到他的身影出了院門,譚氏歎了口氣,罵道:“誰要給那個老嫗抄經書,滿肚子的壞心眼,抄了經書也得下地獄。”

這時,有男子從淨室裡走出。

瞧著二十來歲,一襲白衣,身強體壯,那張臉生的尤為俊美,他手中拿了一遝抄好的佛經,往譚氏跟前遞了遞:“呐,抄好了。”

——

四月初二日,譚氏作為謝府主母,為謝如聞和謝清霜舉辦笄禮,她們二人是雙生子,用於加笄的衣飾皆為一式兩份。

舉辦笄禮是在謝府的正堂,府中的娘子郎君們都來湊熱鬨,譚氏早幾日就給她們準備了及笄禮,由孫嬤嬤交給她們。

阮姨娘也備了兩份禮,她與謝如聞不親也不近,隻把禮物遞給她,說了幾句吉語。

謝玄燁下了早朝後趕過來。

因著他在,府上的其他兄長和姊妹,也都熱熱鬨鬨,這場笄禮倒是辦的熱鬨。

謝如聞頭一回感受到這種氛圍,心裡有股說不出的堵悶,她在心裡偷偷的覺得,她還挺羨慕謝清霜的。

笄禮結束,她跟著謝玄燁回朝暮院時,一路上都沒吭聲。

謝玄燁一襲官服還未換下,側首看向她,嗓音平和道:“今日是你的生辰,待我忙完公務,回攬月苑陪你放天燈。”

謝如聞聞言抬眸看向他,從適才的熱鬨中回過神,去歲的時候,她便與哥哥說好了,待她及笄那日。

要在攬月苑裡放天燈。

放滿整個攬月苑。

她沒去想如今辦完了笄禮,她又要回去那個‘牢籠’,左右她早有預料,對謝玄燁點了點頭:“哥哥何時才能忙完公務?”

謝玄燁:“要到申時。讓綠竹和紅梅坐馬車從謝府離開,我與你走地道回去。”上回他陪著謝如聞回攬月苑。

不知為何,他隻記得他們走在地道中,而後他就在書房裡了,他不記得發生了什麼,那日在馬車裡,正欲提起,卻遇到了刺殺。

上回沒能陪她走回去,這回帶她再走一回。

謝玄燁想起了上回走地道,謝如聞也同樣想起了,她下意識垂眸看了眼自己的手,在心裡猜測。

是不是上回她提起了夫人,所以哥哥才那樣對她?

她在謝府中的這幾日,倒是看明白了一些事,哥哥和他母親的關係並不親近,而且隔閡很深,夫人也不似表麵上瞧著那般溫婉。

那日,她確實在她屋內看到了有男子在。

謝如聞抬眸看了謝玄燁一眼,應下他:“好,我回春香院一趟,等會兒去找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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