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邵睢今天的出現讓她心中懸著的那塊石頭終於落了地。
她不知道該如何對邵睢表達歉意。
希望他知道讓她如何去做。
*
經過餐廳不算愉快的散場,宋熹本以為邵睢會讓她喘息幾天,但沒想到隔天兩人又見了麵。
宋熹看著走進診療室西裝筆挺的男人,那種心臟發悶的感覺又襲了上來,她讓實習醫生先離開了診療室幫她取東西,一邊接過邵睢的掛號單,一邊恍若閒聊地開口:“是剛下班嗎?”
“早上開了一個會,回公司的路上正好路過醫院。”
除卻國慶那次宋熹撞到他時的道歉,這算是兩人七年後第一次交談,寒暄的內容簡單平常,像是兩人之前從未發生過任何事。
隻是這樣的狀態隻是一時的,隨著邵睢解開袖扣,在宋熹麵前的椅子上坐下。
宋熹指尖掐了掐掌心。
平視會讓人在感覺上距離拉近,宋熹盯著邵睢解領帶的手指,往後移了一步。
歪掉的滑輪猛地被催動,與地麵摩擦發出的刺耳聲響,邵睢手頓了頓,掃了眼沒關的門。
“是不是需要關門?”
“為什麼要關門?”
在宋熹迷茫的目光裡,邵睢笑了笑,冷漠的神態讓他的笑容充滿了譏諷。
“當然是為了讓醫生你給我看病。”
宋熹像是被邵睢的態度懾住,沒有再說什麼,順著他的意思起身去關了門。
等到她關完門回頭,邵睢已經脫下了外套。
定製的西裝隨意的搭在塑料凳上,邵睢那雙頎長漂亮的手正在一顆顆的解著扣子。
籠罩在心口的悶感變成了鈍痛,宋熹眼中閃過害怕恐慌的情緒:“我有些不舒服,你能不能換一個醫生……”
“我記得,你不是說要學法律?”
邵睢欣賞著宋熹的逃避,扣子在他的手下徹底解開,襯衣敞開,他語調帶了絲愉悅,“我以為你選這個專業,是為了我,原來不是嗎?”
敞開的襯衣下,除卻輪廓分明的肌肉線條,還一道傷疤。
那是一道愈合了很久的傷痕,看得出邵睢這些年從未想過用科學手段讓傷痕消失,鮮紅的顏色刺的宋熹視線有些模糊。
作為心外科的醫生,宋熹看到傷口的第一眼,就能準確判斷出那道傷口不偏不倚地劃在邵睢的心口。
鈍痛的感覺讓宋熹呼吸有些困難,她手放在門把上,像是想奪門逃走,但下一刻她還是鬆手走向了邵睢:“對不起。”
“宋醫生為什麼要道歉?”
邵睢看著宋熹低頭求饒的可憐模樣,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麼,翹起的唇慢慢落下,不想再保持表麵的和平。
捏住宋熹的肩膀,邵睢把她推進了椅子裡。
力量的作用讓椅子的往後滑了一截,宋熹隨之晃動,麵對這樣的狀況,她沒有反抗,就像是她說的那聲對不起一樣,她懺悔著自己曾經的行為,並且願意為了獲取原諒付出行動。
她乖巧的保持著被邵睢推入椅子的姿勢,直到邵睢把她的頭挑起,開始吻她的唇。
唇瓣先是輕柔的摩擦她的肌膚,接著順著她的唇縫探入,勾動著她的情緒。
沒想到邵睢會吻自己,宋熹怔了幾秒,她抗拒的把手抵在邵睢的肩上,卻不敢用力的推他。
耳垂和唇珠都被不斷的舔舐啃咬,酥麻的感覺讓宋熹手腕無力,沒有辦法阻止邵睢進一步的貼近。
敞開襯衣的胸膛灼熱像是有一把火在燒,宋熹的手指觸碰到那道凸起的傷痕,猛然驚醒,推開了邵睢。
“彆這樣。”
宋熹手攥著被解開了兩顆扣子的衣領,水霧朦朧的眼全是無措與迷茫。
“七年了,宋熹你怎麼還是這一套。”噙著譏諷,邵睢掰開了她的手,繼續著剛剛的動作,順著曲線親吻她更柔軟的肌膚。
隻是相比剛剛的順從,宋熹有了反抗,她不停的推搡著邵睢:“你在這樣我叫警衛了……”
宋熹拒絕的動作都很克製,但大概診療室關門的時間太長,她的話剛落音,門被敲了敲,實習醫生的聲音就在外麵響起。
“宋醫生?”
“沒事……嗚——”
宋熹張開的唇被邵睢狠狠地咬了一口,不同於他在她肌膚上曖昧的啃咬,這一口他用了狠勁,宋熹先是感覺到了疼,隨後隻剩了麻。
等到邵睢抬手抹過她的唇,把指腹上的血絲擦在她的臉上,她才發現她的唇被他咬出了血。
“幫你添了證據,叫吧。”
邵睢黑白分明的眼球上是不加掩飾的殘酷,他愉悅嗓音就像是作為強大的存在,玩弄完了無力反抗的動物幼崽,看著小可憐苟延殘喘的得意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