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是為了你,我是為了我自己的名聲。我們倆一起進來,我先出去彆人會怎麼想?相信你能想象得到。”
主任明白肖豔紅的意思,揮了揮手讓她們兩個都離開。
門外,孫怡佩看到肖豔紅出來,趕緊拉住她。
“豔紅,沒事吧?”
“沒事。”
肖豔紅簡單的回答,讓周圍的人越覺得有事。
她不說,彆人不好問。
至於郭玉珍。
她沒有回教室,而是離開學校。
下午班主任說郭玉珍身體不舒服,請幾天假。
各種猜疑矛頭指向肖豔紅,肖豔紅此時卻擔心郭玉珍的安危。
她沒有說話,隻好跟孫怡佩說:“佩佩,你覺得那幫人會不會對付郭玉珍。”
“不好說。”
一個同學從旁邊經過,告訴她們不用擔心,學校已經通知郭玉珍的家長,讓他們一定要保護好,注意她的安全。
接下來幾天裡,郭玉珍真的沒來學校,李春妮受傷的事也沒結果,人已經被她家人接走。
夜深了,肖豔紅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
不是害怕會做惡夢。
自從有意念抽水器,隻要是孫怡佩她們奶孫給的水都被抽走,她沒再做惡夢。
會睡不著,是擔心旺財和她兒子的安危,還有想著孫怡佩說她拿走了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直到天快亮,肖豔紅才在哈欠連連中睡去。
肖豔紅睡得很不安穩,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說話。
【是你拿走了我的簽到係統。】
低沉暗啞的聲音猶如地獄中的使者。
聲音越來越近。
肖豔紅感覺呼吸困難,好像有一雙手掐住她的脖子。
【主人,快醒醒,快醒醒。】
旺財急促的叫喊聲一遍又一遍傳來。
啊。
肖豔紅尖叫,緊接著猛地睜開眼。
門外,一陣敲門聲傳來。
“豔紅,你怎麼了?”
孫怡佩急切的問。
肖豔紅環視四周,根本沒有發現可疑的人連影子都沒有,鬆了口氣。
“豔紅,你開門。”
孫怡佩敲門叫喊著。
之前,她都是等肖豔紅睡著才離開,門自然沒鎖。
這幾天,肖豔紅喝了她拿的水或牛奶後,立即把她趕出房間,把門反鎖。
孫怡佩才沒辦法在聽到叫喊聲時,第一時間衝進房間。
“佩佩,我沒事,你再去睡一會兒,我也再眯一下。”
肖豔紅的意思很明顯,她不想開門。
孫怡佩知道肖豔紅決定了的事,不會再改變,便離開。
呼。
肖豔紅鬆了口氣。
她意念叫道:【旺財,你回來了嗎?】
【沒有。】
旺財的聲音很弱,肖豔紅還是聽到。
她說:【你身子好點了嗎?什麼時候回來?剛才是怎麼回事?】
一連三個問題,是想讓旺財儘可能回答完。
【他想拿回他的簽到係統。】
肖豔紅非常震驚,咽了個口水。
【你的意思是說簽到係統不是我的?】
【是,你要想辦法占為己有。】
肖豔紅正想說不是屬於她的東西,就還給人家。
旺財突然的提醒讓她嚇了一跳。
正想問為什麼,旺財又傳來聲音。
【失去簽到係統,你的獎勵也歸零。】
歸零。
不,不可能。
到手的東西怎麼能讓人拿走。
【旺財,你說,我該怎麼做才能占為己有。】
【趕緊完成任務。】
肖豔紅皺起眉頭,苦笑,【怎麼完成,高考在明年7月份。】
【成.人高考,下個月21-】22日。
旺財的聲音越來越弱,最後說的話,肖豔紅聽不見。
她決定明天找老師問清楚。
第二天。
“肖豔紅,你知道你在說什麼,成.人高考是下個月考,可它根本沒辦法跟明年的高考比,上大學的機率低,上青北大學更是不可能。”
班主任苦口婆心勸肖豔紅放棄成.人高考。
肖豔紅科科模擬考都是滿分,上青北大學是沒問題,這樣的好學校,他是不能放棄。
“老師,對不起!我沒辦法跟其他同學一樣,坐在教室裡學習,我結婚了,家庭需要我。”
班主任知道勸不動肖豔紅,隻好把這事上報領導。
學校跟青北大學招生辦聯係過,看能不能提前錄取肖豔紅。
青北大學有意給一次考試機會。
肖豔紅拒絕了。
她很清楚單靠自己的能力是不可能,借助學霸係統對她來說跟作弊沒什麼兩樣。
國慶放假回來,孫怡佩得知肖豔紅退學,氣炸了。
“該死的,竟然被她耍了。”孫怡佩咬牙切齒的說。
她已經把肖豔紅當知心朋友。
肖豔紅退學卻瞞著她,就像在她臉上狠狠地打一巴掌。
孫奶奶嘲諷的說:“我提醒過你,肖豔紅最近變得怪怪,似乎覺察到了,你就是不信,現在好了,人丟了,看你怎麼跟主人交代。”
孫怡佩衝她大吼,“我願意嗎,我看她不錯,心地善良,才掏心掏肺對她。嗬嗬!”
她自嘲認人不清。
孫怡佩真想恨肖豔紅。
可腦海中總是肖豔紅燦爛可親的笑容,她怎麼也恨不起來。
孫奶奶看她這表情,猜到七八分。
兩人相處有一段時間,她已把孫怡佩當自己的親孫女。
“佩佩,主人不是好糊弄,你最好想個好的借口,彆把自己的命搭進去。”
孫奶奶提醒,她不想看著孫怡佩白白犧牲。
“奶奶,我知道,謝謝你!”
孫怡佩給老太太一個擁抱。
她是很容易滿足的人,隻要彆人對她好,她也一樣對彆人好。
肖豔紅根本沒有去京都。
她還在泉海市,就在市中心醫院附近的一套民房裡。
“吳嬸,我來幫你。”
肖豔紅走出房間,看到正忙著包餃子的吳嬸,上前幫忙。
吳嬸是肖豔紅的房東,來自東北,有個女兒跟肖豔紅差不多大,卻在高考落榜後,接受不了受到刺激,變成傻子。
從那以後,吳嬸對考生特彆的照顧,把他們都當是自己的孩子。
“紅紅,考不考得上大學無所謂,我們女人結婚生子才是重點,醫院裡有為青年不少,你看中了,跟嬸說,幫你把關。”
肖豔紅露出潔白的牙齒,笑了。
她連真名都沒告訴吳嬸,更不可能說自己已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