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花衝過來,想給肖豔紅一巴掌,看到正挑擔的梁文君,馬上放棄,破口大罵。
“文君這裡有個瘋子,你能治嗎?不行就叫雲飛過來,這人肯定是得了失心瘋,在這裡瘋言瘋語。”
黃金花聽到肖豔紅罵她瘋子氣得直跺腳,咬牙切齒。
“你才是瘋子。憑什麼打我兒子?”
“黃金花,你還沒睡醒啊?我什麼時候去你家打你兒子?”
肖豔紅這麼一說,大夥兒才反應過來。
剛才聽黃金花一直在控訴的肖豔紅不要臉,勾引她兒子不成,還打人。
有人質疑,但看熱鬨不嫌事大,誰都不會說。
肖豔紅三言兩語就把事處理了,黃金花應該沒什麼話可說。
“你約我兒子一早幫你,原來是為了報複昨天的事,你這個女人真惡毒。”
提到昨天的事,大夥兒又相信黃金花的話。
“我把我男人帶在身邊,還會約他,真是天大的我笑話。你們一家子是什麼樣的人,全村人都知道,騙了我那麼多年還想演,真當大家是傻子。”
肖豔紅最後一句話實在是太給力了,讓村民們都不敢再質疑,也不敢幫黃金花說話,不然就承認自己是傻子。
就連已經站出來的吳嬸又退回到人群中去。
黃金花見自己說不過肖豔紅,又沒人幫她,隻好把她男人拉出來。
“思禮,咱們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文興被人家欺負,眼睛打成那樣瞎了怎麼辦?”
梁文君聽出來。
他靠近肖豔紅低聲說:“你打人?”
“沒有。”
肖豔紅的聲音很大,不隻是回答,也是在告訴大家。
“我怎麼打得過他一個大男人。黃金花,你兒子好歹當過幾年老師,胡說八道,不亂編造,毀謗彆人,這真的好嗎?”
梁思禮知道兒子是被梁文君打,正想拿出長輩的口氣訓斥,不料肖豔紅拿老師說事。
“肖豔紅,文興沒亂說,他的眼睛確實是你們打的。”
陳玉玲從人群中走出來,憤恨瞪著肖豔紅。
“鄉親們,自從肖豔紅回來到現在,我們村裡一點都不太平,一會兒搞這事一會兒搞那事,還跟其他村走的很近,這是在給我們下馬威。”
陳玉玲的話像是一時激起千層浪,有不少村民早就置疑這話,讓大夥兒再也不能平靜,紛紛讓肖豔紅離開。
“肖豔紅,趕緊走吧,這些年來你在村裡不僅沒一點貢獻,反而搞得村裡都不太平靜。”
“就是,當年有錢她在外麵吃香喝辣,從來都不管我們,現在沒錢了就回來搞搞搞西搞搞。”
肖豔紅聽到這些話心裡很不舒服,村裡的學校,廟宇,公路哪一樣,不是她出錢修的。
“豔紅怎麼不管你們,你們能有今天好的生活,還不是她,彆的村還是哇哇坑坑的土路。我們村又寬又大的水泥路,這些不用錢嗎?你們那家出來。”
肖振明一樁樁的說。
肖豔紅回來這段時間他剛好去了外地,一回來馬上來見女兒,其實是想問她為什麼要那麼多的牛粑。
沒想到梁思禮夫婦又帶人來欺負他女兒。
這口氣自然是咽不下。
陳寶山走過來。
“肖豔紅,我們村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為了這個生你養你的地方有一片寧靜,你還是走吧。”
“陳主任,我的戶口還在這裡,憑什麼讓我走?”肖豔紅很不客氣的說。
她本可以有好多機會把戶口遷到市裡,甚至京都,可她沒有,就想把戶口留在這裡。
陳寶山像被人打了一巴掌,氣憤的說:“你可以遷走。”
“我為什麼要遷著?我不僅沒有做對不起村裡的事,甚至為村裡這麼多貢獻,你們這是過橋拆河還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怕我知道。”
肖豔紅一針見血,讓陳寶山的臉色更加難看。
沒錯,他還真有秘密。
就是為了女兒的幸福,必須讓肖豔紅在這村裡消失。
“你這段時間在乾什麼?大夥兒都看到。我們是不可能讓你胡來。”
“我胡來?陳寶山,你在說笑話,我承包了柑橘,為了得到它們,我拉下老臉四處挑牛糞,這有什麼錯呢?我買不起化肥嗎?不是,我是為了咱們村好。”
陳寶山嘲諷的說:“你少給自己戴高帽,到處去挑牛糞,簡直敗壞我們村的名聲。”
“挑牛糞很丟人嗎?你問你的長輩,他們當年丟人嗎?”
陳寶山被說得無言以對。
村長怕矛盾激烈化,趕緊出來打個圓場。
“豔紅,你說的沒錯也不丟人,不過現在能用化肥最好是用它,控製一下量,不會對柑橘有影響。”
“村長,我這個人你加有講究,明天就是十天,我喜歡吉利,十全十美。”
肖豔紅暗喜,這簡直是給她一個很好的台階。
村長不好做決定,看了陳寶山想問他的意思。
陳寶山則是看向女兒。
這一幕,肖豔紅全都看在眼裡。
現在,她算是知道,慫恿者是陳玉玲。
是在嫉恨梁文興這兩天對她好,還是沒有目的?
肖豔紅覺得必須查一查。
陳玉玲一臉的為難。
半夜,她接到那個電話,說讓她一定要阻止肖豔紅,把人趕出村。
可是能夠讓村民們不懷疑的是全部讓肖豔紅反駁。
怎麼辦?
算了,還是再想彆的辦法。
她朝父親點了點頭,接著抱兒子離開。
陳寶山說:“肖豔紅,是你自己說的,過了明天,你還在撿牛粑,就滾出村。”
眾人散去,肖豔紅回家後立即打了個電話給駱雲飛。
駱雲飛說早就查過陳玉玲,沒發現有問題。
“嫂子,我覺得陳美鳳才有問題,她房間的鏡子挺奇怪。”
“怎麼個奇怪?”
肖豔紅知道女人房間有鏡子不奇怪,她知道,駱雲飛也知道,會這麼說,肯定是挺特彆。
“是橢圓形,看著很邪門。”
“那鏡子是我送給她。”
這還是四年前陳美鳳看到她的鏡子,各種賣萌要走。
駱雲飛聽到鏡子是肖豔紅給的,說不會再查這條線索,會再查陳玉玲。
陳玉玲又在半夜接到電話。
“你這個蠢貨,一點事情都辦不了。”
“肖豔紅太厲害了,我再想彆的,求你了,彆傷害我孩子。”
“明天去陳美鳳房間拿鏡子給梁老太,讓她玩,說是肖豔紅拿的。”
“好好。”
陳玉玲戰戰兢兢的回答。
掛了電話,回到房間看著熟睡的兒子,眼淚忍不住的掉下來。
半年前,她兒子突然哭啼不停,看了好多醫生都沒辦法治好,後來封建,神婆說是有人討債,讓她一定要照做。
從那以後,陳玉玲經常在半夜接到陌生電話,兒子也平安成長。
她更相信是這個半夜電話就是用了邪術害她兒子。
去陳美鳳家拿鏡子非常容易,難的是怎樣讓梁老太拿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