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正準備驅趕肖豔紅,瞬間破功。
劉老太爺激動地說:“你剛剛說啥?”
他年紀大又激動,說話是緩慢可口吃,讓人聽不清楚,不明白是好還是壞。
肖豔紅已拿出最大的誠意,他們還是這樣,她覺得沒有再談的必要。
“你們覺得我的要求過分,那就沒辦法。”
肖豔紅說完,轉身正要離開,劉老太爺拐杖都顧不得拿,趕緊拉住她的衣角。
“不,不,不過分。”
村長見劉老太爺同意,鬆了口氣。
“肖豔紅,你先彆激動,坐下來,大家合計合計。”
其他村民也附和說滿意肖豔紅給的條件。
這是意外的驚喜,比原想的還要好。
肖豔紅眼睛彎成月牙兒了,嘴角上揚。
其實,按這個條件,她根本賺不到什麼錢,特彆是還沒有聯係到買家。
她這是在賭。
她要升級農場必須在現場中搞農作物。
農田是村民們的命根子,想讓他們轉變是不可能,果園是副業,希望更大。
再說肖豔紅現在真的不缺錢。
之前簽到所得的雖沒有全部還給她,但她有高家酒樓股份,駱家醫院股份和自己買的幾處房產,也是個小富婆。
至於錢,生不帶來死不帶走。
經曆了那麼多,她已經看透了。
前世的思鄉讓她更想為家鄉的發展出一分力。
談了一切條件之後,肖豔紅老規矩,白紙黑字寫下協議,蓋章按手印。
“村長,我們推行半年過覺得可以,村裡就成立一個村委合作有限公司讓村裡發展得更好,她有利益更好的管理。”
“好,應該的,應該的。”村長立即答應。
他們坑一村除了農田就是果園,家家戶戶為了那點果園都不敢出門打工。
都是各自管理,果子有大有小,買家來都是挑三揀四,為壓價老說看不中。
現在承包給肖豔紅。
條件好,對他們有利,也不用乾活隻等收錢。
至於說看管果園,那是他們應該做的事情。
回家的路上,梁文君很不解地看著身邊的女人,“你這樣做沒賺錢,值得嗎?”
“值得。”
肖豔紅說話時並沒有值得驕傲,反而心寒。
她多希望他們尾坑村的村民們也能這樣,然而總有老鼠屎,還想把她逼上絕路。
肖豔紅收購果園的事,坑一村沒有窩著藏著。
他們大張旗鼓宣傳,說這將是新年最好的禮物。
坑尾村的村長立即找肖豔紅問個明白。
“村長,我不是不為咱們村做貢獻,這些年來我的貢獻還少嗎?彆的不說,就說這次牛粑的事,坑一村對我的態度好得沒話說,這也是我想幫他們,我這個人你是清楚。”
村長當然知道肖豔紅是有仇報仇,有人報恩的人。
最近這件事上確實是他們村的不對,他外次去調和,可大夥兒在陳寶山他們的慫恿下不配合。
陳氏家族的勢力是他們尾坑村最大的,就像坑一村劉老太爺那樣,說一彆家不敢再吭聲。
“村長,我這個人是念舊,你告訴村民們,同意讓我收購果園的可以來找我談,我不強求。”
村長高興極了,立即把這件事情廣播告訴大夥兒。
大家聽到這番話並不是高興,而是一個個罵肖豔紅太過分,一點都地道了。
好事竟然先給了坑一村,再想到他們,是把他們坑尾村排在最後。
“黑狗,你說我把坑尾村排在最後?當初我給你們機會,是你們自己不要。”
村民們本來想找肖豔紅理論,此時一個個都愣住了。
“我承包文君家的果園,就問過你們,你們有誰願意?根本就沒人肯,現在又來這裡說三道四。快過年了,我也不想跟你們吵,你們愛怎麼想就怎麼想。”
肖豔紅知道村民們是無藥可救,多說無益,還不如過好自己的日子。
晚上,李秀英來找她。
“豔紅,明天是文君他爺爺的忌日,你還是不去的吧。”
她是希望肖豔紅去,可是又擔心跟黃金花他們吵起來。
“去,怎麼不去呢?”肖豔紅說,“翰澤去,我是他媽媽帶他去,這有什麼不對呢?”
李秀英看了看兒子,她很想說梁文君可以抱她去,可是一想想算了。
“你好,明天你就不要說話,免得在你爺爺的忌日上……”
“娘,我知道了,我不會給你添麻煩。”
肖豔紅當然知道婆婆的擔心,不會就怕黃金花他們。
她是不怕,但覺得沒必要生事端。
她真的想好好過年。
次日快中午。
梁家老宅的祠堂裡。
梁思仁三兄弟早已把供品都擺好,滿滿的三大桌。
這是祭祀以來最多的一次。
當然這也成了梁思禮和梁思成兩家的較量,三大桌有兩桌飯都是他們的。
搞得梁思仁家像個小媳婦似的。
梁老太上香。
她不像之前隻是上香,接著交給了老大去主持。
而是嘴上念念有詞,聲音還挺大。
“我們老梁家是造了什麼孽?孫子們看似出息,卻一點都不像樣。
離了婚的女人還帶來,更不得是把你辛辛苦苦種的柑橘都騙走了。”
不得不說老太太的演技真好,哭的稀裡嘩啦的。
大家聽到這些話時都愣住了,不是因為老太太的哭,而是她說話表達的非常的清晰。
她已經清醒了?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梁老太已經指著肖豔紅罵。
“你給我滾,滾出這裡,我們老梁家不歡迎你,也不會讓你再進我們梁家大門。”
肖豔紅身一僵,眼睛直視著老太太。
不是因為罵她滾,而是老太太的反應跟前世她和梁文君離婚後的是一模一樣。
雖比前世晚了兩年,但時間上是一樣。
前世,梁老太就是這樣罵她,她當場反駁,接著梁老太不知怎麼的摔倒了,摔得不輕,沒多久就去世。
前世的那一幕將再次重演,肖豔紅身子顫抖。
她暗道,不,她絕對不允許。
肖豔紅立即把孩子交給了梁文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