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安撫道:“不是你的錯。”
金珠見江黎身子一直發抖,一時又找不到禦寒的棉被,乾脆側身躺了上去,緊緊的把她摟懷裡,就這樣,摟了一夜。
次日,江黎從夢中醒來,身子除了匱乏外,不適感輕了很多,說話也有了些氣力,還能坐起來。
她看著臉色不甚好的金珠,問道:“是不是哪裡不適?”
金珠搖搖頭:“無礙。”
銀珠端來早膳,一碗米粥,一蝶小菜,饅頭還是昨日的,金珠見狀走過去,“夫人現在病著,不能吃這些。”
銀珠擰眉道:“我也想給夫人做好吃的,可是西院裡什麼都沒有,門口又有人守著也出不去,這是僅有的存糧了。”
“炭火不夠,不能煮太久。”
金珠銀珠以前同江黎在江府生活時,雖說日子過得也不儘人意,但比起謝府要好太多,至少她們是能吃飽穿暖的。
“無礙,吃這些便好。”江黎擺了下手,示意銀珠把膳食端上來。
似水般稀薄的米粥,鹹的蹙眉的小菜,冷冷的饅頭,每吃一口,都讓人打顫,江黎不想她們擔心,含笑慢慢吃著。
她一貫善良,從前是,現在也是。
“好了,你們彆愁眉苦臉了。”江黎把饅頭分成三份,“來,你們倆也吃。”
三個人握著冰涼的饅頭有滋有味的吃著,邊吃邊笑。
“夫人身子不適要多喝些粥。”
“好。”
“你們也是。”江黎看了眼她們身上的衣衫,來西院太匆忙,什麼都沒帶,她們穿的很單薄。
“奴婢們沒事。”金珠說道,“隻要夫人好奴婢們便好。”
膳食剛用了一半有人走了進來,帕巾掩鼻子,一臉嫌棄道:“弟妹枉費我還擔心你受不住西院的苦,昨夜愣是從睡夢中醒了好幾次,沒想到啊,你過的甚是舒心。”
王素菊眸光從江黎身上落到麵前的飯菜上,笑意裡夾雜著輕蔑:“弟妹也是,同母親認個錯不就沒事了嗎,何苦這樣硬挺著。”
江黎之所以被關來西院,是因一側傳言,那日她忙活著府中事宜,去後院時遇到了王素菊的表哥,她本欲繞路另走,誰知被他看到追了上來,言語間頗具輕佻之意。
江黎動怒,抬手給了他一巴掌。
誰知他惡人先告狀,徑直告到了謝老夫人那裡,說她勾引他,他誓死不從,還把腕間的指痕印記給謝老夫人看。
謝雲舟走了三載,謝老夫人本來就看江黎不順眼,又鬨出這出,當即動怒,命人把她主仆三人趕來了西院,要她自省。
還說,沒休了她,已然是給江府麵子了。
江黎被關到今日已是第八日,王素菊今日過來便是看笑話的,這個江黎整天一副高高在上大家閨秀的模樣,見誰都淡著一張臉,她就是要把她的臉給撕碎了。
“怎麼?弟妹不覺做錯了?”王素菊問道。
“大嫂何不去問問你家表哥。”江黎反問道。
“我表哥怎麼了?我表哥可什麼都沒做。”王素菊臉上的笑意漸漸斂去,“我明白的,弟妹獨守空閨三年,夜裡確實會寂寞難耐,但是,即便這樣也不能見誰都勾引啊,那可是我表哥,以後還會常到府裡走動的。”
“再者,弟妹當真不怕雲舟回來知曉此事嗎?”
提到謝雲舟,江黎心驀地一顫,指尖陷進了掌心裡,從未見過像他這般狠心之人,一走三載,三載未曾送回一封書信。
她過的好不好,他全然不顧。
他的心莫不是鐵做的。
江黎正在同王素菊交談時,銀珠氣喘籲籲跑進來,“少夫人出、出事了。”
江黎問道:“何事?”
銀珠吞咽下口水:“將、將軍回來了。”
“要、要夫人去正廳跪著。”
作者有話要說: 開文了,誰在。
推預收《錯嫁》
#追妻火葬場#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紙婚約,江怡把自己嫁了,她本以為會夫妻和睦兄友弟恭,嫁進相府後才知曉,是夫君冷漠,長嫂為難,小姑刻薄。
成親四年,她謹記家訓,真誠以待,儘心儘力照顧一家老小,每日寅時晨起,子時才能睡去,即便病著也要操持相府大小事宜。
常年辛苦積勞成疾,原以為能得周洛雲片刻溫情,豈料他心硬如石,對她不管不顧。即便她病著,也強行做些她不願意的事。
麵對她的哭泣求饒,他裝作看不見,冷漠到極致。
江怡本以為他就是這樣冷情的人,直到他從塞外帶回一女子,她才明了,他不是無情,隻是對她無情。
更無情的是,在她風寒未愈時,他把那女子帶到她麵前,要女子喚她姐姐。
周洛雲要納那名女子為妾,還要她騰出主屋。
四年付出換不來一絲柔情,江怡心死,把和離書扔周洛雲麵前,“簽了它,你我以後生死不相乾。”
周洛雲眼神陰戾,沉聲道:“出了相府的門,這輩子你都彆想再回來。”
江怡:“如此,甚好。
-
雲滄國右相周洛雲,芝蘭玉樹光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據說他性情溫潤儒雅,對發妻愛護有加,是京都少見的癡情種。
——假的。
大雨日,周洛雲冷漠得看著江怡一步步走出相府,眼底沒有絲毫漣漪。
在周洛雲眼裡,妻子隻是用來傳宗接代的,不必花費心思去理會。
隻是那日宮宴,他看到殿中翩翩起舞的女子,心莫名抽了下,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周洛雲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喜歡上誰,直到日複一日的心痛加劇,他才明了,他愛了,愛的沉淪,隻想把命豁出去,也要把人求回來。
排雷:1.追妻火葬場,不換男主,1V1,雙處,HE。
2.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