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羞人的聲音江黎可是再也不敢溢出了,抿緊唇搖頭。
謝雲舟有的是方法讓她出聲,抵著她鼻尖輕蹭,眸子染著水汽,“彆躲了,你躲不掉的。”
江黎鼻尖發癢,頭偏轉了一下,下一息,唇瓣傳來酥麻觸感,隱約還有些疼。
他在咬她,確切說是又吮又咬。
江黎忽閃著長睫轉過頭,啞聲說:“……彆。”
晚了,謝雲舟不可能放過她,他指尖緊緊扣上她腰肢,咬著她唇瓣,問:“彆什麼?彆這樣?”
他唇移到了她下頜,親了親,“還是彆這樣?”
接著,唇落在她側頸,“還是彆這樣?”
他唇太燙,江黎的心都被燙顫了,隻能攀著他脖頸,濕漉漉著眸子繼續求饒,“阿舟……哥,哥”
多久沒叫他哥哥了,似乎好久了。
這個稱呼著實讓謝雲舟上頭,眼見要到床榻上,他突然不走了,放下她,把她抵在了櫃子上。
一手攬住她腰肢,一手握住她的手,拉著她的手撫上了他的臉,然後順著他的臉頰遊走,下頜,側頸,喉結。
遊走到喉結處時,江黎的手顫了下,指尖微縮,有些不敢動了,謝雲舟咬著她耳垂,道:“你不是膽子很大嗎。”
江黎杏眸半闔,眸底淌著漣漪,反駁的話被他用唇堵住,他牽著她的手,繼續遊走。
窗外不知何時刮起了風,風聲很大,卷起廊下掛著的籠燈,籠燈忽前忽後,來回晃動,漾出一道道波。
江黎細碎的聲音便混在風聲裡,久久回蕩。
……
謝雲舟最後還是吃了麵才止住了餓,他是真的餓了,今日在軍營一直忙碌著,沒顧上用膳,後天子又召他進宮議事,便一整日都未曾進食,隻是簡單吃了些糕點。
此時美人在懷,還有麵吃,當真是愜意極了。
他沒自己獨吃,時不時喂江黎吃些,幾口後,江黎便吃不下了,她現在困得很,也乏得很,隻想歇息。
她在謝雲舟懷裡縮了縮,也沒了平日那些顧忌,閉眼倚著他胸口睡去。
謝雲舟很快把麵吃完,抱著江黎躺到榻上,指尖勾著把玩她的發絲,“阿黎,過幾日隨我入宮麵聖好不好?”
江黎眼皮微微動了動,也不知聽清了沒有,輕輕嗯了一聲。
謝雲舟唇角勾笑,在她額頭上親了親,“我本欲年底成親,但有些等不了了,不若咱們提前些好不好?”
江黎又嗯了一聲。
“那好,那便在下月初六如何?”距離下月還有二十多日,若不是怕委屈了江黎,謝雲舟連這二十日也不想等了,他想今日便迎她進門,做謝府女主人。
這次江黎沒應,隻是在他懷裡蹭了蹭。
謝雲舟當她允了,低頭吻上她臉頰,“我明日便命人送來聘禮。”
-
次日,江黎是在嘈雜聲中醒來的,她睜開眸,喚了聲:“金珠銀珠。”
無人應她,她又喚了聲:“金珠銀珠。”
有婢女走進來,作揖道:“小姐。”
江黎問道:“金珠銀珠呢?”
婢女回道:“正在正廳輕點聘禮。”
江黎起身的動作微頓,“什麼?”
女婢道:“將軍送來了聘禮,兩位姐姐正在點收。”
江黎的瞌睡徹底被嚇跑了,掀開被子鞋子也未曾穿便往外走,剛行至門口,感觸到涼意又折了回來。
婢女給她穿好衣裙,“小姐莫急,將軍在正廳等著呢,不會走。”
江黎哪是因為這個急的,她是不明白為何謝雲舟會突然下聘,他們不是說好了要年底麼?
怎麼這般突然?
她穿好衣衫,又洗淨臉,塗抹好胭脂水粉出了房門,提著群裾朝前走,腦海中不時想,到底是哪裡出了錯。
可怎麼想也想不出。
江黎沿著長廊七拐八拐後,來到正廳,被眼前的場景驚到,大大小小的箱子有上百隻。
正廳有,庭院裡也有。
金珠手裡的禮單有一丈長,上麵密密麻麻寫著什麼,銀珠輕點的腰都酸了,才隻是輕點了一半。
那些聘禮,好多都是奇珍異寶,許多江黎都未曾見過。
她緩緩走進去,看著矗立在亭中的挺拔身影,問道:“這是作何?”
謝雲舟尋著聲音轉過身,徑直朝江黎走過來,見她走路不穩,忙伸手扶住她,旁若無人的攬上她的腰肢,輕輕揉捏。
“不酸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