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線從鬱明崢掌中脫離,綁住了巨型怪物,鬱明崢低聲念咒,紅線收緊,怪物身上被線切割出的傷口冒出金光。
怪物掙紮著,最後怒吼一聲,雙臂一振,生生把紅線繃斷了,但也被切下了不少組織,被削弱了不少。
怪物憑本能錘向攻擊者,鬱明崢直接拔劍,劍上泛著一層金色的光,直接把那拳頭削成了兩半。
但這還不夠,這是一堆屍體的糅合體,沒有要害,就算被切成了十塊八塊,還是能動的。
鬱明崢執劍躍起,一劍極快,直接削掉了怪物的腦袋。
但它的身體仍就毫無阻滯地在攻擊,甚至腦袋也一起飛了起來在撕咬。
這東西就像是專門被養起來用於一次性攻擊的,被打成什麼樣都沒關係,隻讓受攻擊者感到極其麻煩,解決起來太費時間。
但它麵前的是第一天師鬱明崢,他隻是輕微地皺了皺眉頭,然後揮劍。
黑暗中隻劃過一片金色的劍影,一分鐘,108劍,鬱明崢輕輕落在地麵,劍尖微微嗡動,怪物變成了無數的碎塊散落下來。
但碎塊們還剩下一點力量,還在向鬱明崢湧來,鬱明崢兩指豎在唇邊,念咒,無數的符咒飛起,貼在那些碎塊上,燃起了金色的火焰,它們終於化成了灰燼。
……
“抱歉,我是故意這麼想,讓你讀我的心的。”林鹿彎了彎唇角,一根紅線扯
住了侯昌勳的脖子。
紅線是鬱明崢給他的,以他的精神力控製水平,控製一根紅線是很簡單的事,加上小薑教給他的隱匿能力,他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操縱這根線。
而林鹿知道侯昌勳要讀自己的心輕而易舉,也知道他很會玩弄人心,所以就任由他說了下去。
畢竟,解決一個侯昌勳不會太難,但是他背後的教會信息,整個一區機會兩眼一抹黑,這裡不會有鬼比他知道得更多了。
薑舒直接權杖一揮,揮開了那些撲上來的怪物,它們自相殘殺在一起。
薑舒用權杖戳了戳侯昌勳胸口的臉,有張臉對他翻了個白眼,薑舒道:“你現在可以說啦,你都知道些什麼。”
此時侯昌勳卻緊緊閉上了嘴,如果他說了,等待他的隻會是生不如死。
他是一個很懂得看清局勢的鬼,所以此刻他選擇……
他將所有身體裡的力量聚集在一起,準備自爆,希望能夠帶走薑舒。
薑舒看出了他的意圖,瞬間執杖想要擊碎他的頭顱,林鹿也在想這個紅線是不是能夠勒斷他的脖子。
然而下一刻,鬱明崢就一劍斬下了他的頭顱。
林鹿和薑舒一起回頭看他,氣憤道:“能不能給我們一點發揮空間!”
鬱明崢見過一大堆爬到他腳邊求他保護的,第一次見要求發揮空間的,他有些不適應地點了點頭,道:“我下次注意。”
普通的複蘇派不同於那個巨型怪物,頭顱斬下就死了,但是,這具無頭屍體卻發生了詭異的變化。
那張之前對薑舒翻白眼的胸口的人臉蠕動著往上,竟然在脖子的斷口長出了一顆頭來。
屍體爬了起來,鬱明崢舉劍橫在了它喉間,林鹿覺得它身上的惡意淡了一些。
那顆新的頭,看著鬱明崢,言辭清晰道:“鬱天師,我不過是被侯昌勳所吞噬一個無辜靈魂,什麼壞事都沒有做過,是一個單純的受害者,你殺我不會愧疚嗎?”
鬱明崢遇到過很多的鬼,對他說過這樣很多類似的話,每一個都試圖對他說誅心之言,此時他聞言竟然有一絲無奈的笑容。
他道:“你覺得我聽了你的辯解應該有什麼樣的反應?”
那新的繼承侯昌勳身體的怪物看著鬱明崢,有一絲疑惑。
鬱明崢自問自答道:“第一層,我陷入對自身信念的懷疑,一時手軟,讓你趁機逃脫。”
“第二層,我狠下心來,不管你是好是壞,直接將你誅殺。”
鬱明崢頓了頓,那怪物臉上出現了不甘心與含冤受屈的神色。
鬱明崢歎息:“可惜,我已經是第三層了。” w ,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