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讓她滿意的是,新長出來的貓毛柔軟順滑,仿佛是綢緞一樣,不管是摸起來還是舔起來的感覺都特彆的好。
現在是下午兩、三點鐘的樣子,正是小廣場這邊最熱鬨的時候,就在象棋攤的旁邊,幾位閒下來的大媽一邊忙著手中的閒活一邊聊著天。
“聽說了嗎,咱們這邊好像要拆遷了?”一位正在打毛衣的大媽對著身旁的老姐妹道。
那位正在擇著手中青菜的大媽聞言回道:“嗨,這是什麼稀奇事兒嗎?就咱們這一片,吵吵要動遷都多久了,啥時候成真了?”
“就是,年年吵吵,年年不成,我是早就泄氣,等著在這邊住一輩了。”另外一位大媽接了話茬道。
也不怪這位大媽會這麼說,這一片的小平房是龍城三小的老家屬區,做為一處小學的老式家屬區,它的麵積並不是很大,位置也算不上特彆好,但是居住的人家和人口卻是非常密集的。
當初房產大熱的時候,不是沒有開發商打過這邊的主意,但那些有實力的大房地產開發公司看不上這裡的小麵積,看得上的又與居民們談不攏,久而久之這邊拆遷進度也就擱置下來,成為了城中為數不多的一處城中村。
如今聽到又有人提起拆遷問題,也就怪不得那位大媽有些意興闌珊。
“這次不一樣,我聽說這一次的開發商是南方那邊過來的,主要目的也不是開發居民樓,而是建廠子招工做實業。”織毛衣的大媽聞言說道。
“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們家小俊就在市裡工作,他消息靈通。那個投資商找過來的時候,說是要在河東那邊修建廠房開一個手機配件的工廠,還要幫著把市內幾處棚戶區和城中村的問題解決好。”
“是嗎?這可是大好事呀!”
“要真是這樣那就太好了,我在這邊住夠了,沒有天然氣沒有下水,就連上個廁所都得到胡同口的公廁,趕上人多的時候還得排隊,想想都覺得鬨心。”
大媽們議論的時候並沒有壓低聲音,所以老大爺那邊的人們也是聽到了的。
正在與王老爺子對弈的那位手裡握著自己的炮,向著對麵的人詢問道:“校長,她們說的是不是真的?”
王崇禮聞言抬起頭掃了一眼道:“彆叫校長了,我退休了,在這麼叫不合適。聽說是有這個麼個意思,但現在章程還沒訂下來,咱們聽信兒就成。”
趴在王大爺小腿旁的貓貓對人們所議論的事情一點都不感興趣,她現在正忙著舔自己的爪爪。
她四隻爪爪都雪白雪白的,上麵的毛毛又軟又柔順,絲絨一樣的感覺。
嗯,越舔越想舔。
大爺和大媽們,下棋閒聊一直到了下午四點多鐘,織毛衣的大媽始終都在關注著手機上的時間,眼看就要到四點半了,就收起手上的毛衣針和毛線說道:“到點了,我得去學校接孫女放學。”
“我和你一起走。”有孫輩是同學的某大媽聞言回了一句。
“都這個點了?不下了,我得趕快去菜市場買點蔬菜水果,我閨女和女婿今天晚上要帶著孩子回來吃飯。”正在和王崇禮對弈的那位聞言站起來一邊整理衣褲一邊如此說道。
小廣場上的人們一個接一個的離開,不一會人群自然也就散了。
王崇禮收拾好棋子和棋盤,站起身子拎起馬紮,對著腳邊的貓咪道:“點點,咱們回家了,頭前走著去。”
盤著尾巴乖乖坐在地上的馮玲玲聞言立即起身,四爪輪換走著貓步,顛顛的直奔家的方向。
王崇禮一點都不擔心自己家的貓會走丟,因為這條胡同是直的,一眼能從胡同頭看到胡同尾,貓沿著路走肯定丟不了。
而且經過半個多月的相處之後,他已經發現自己家的那隻貓特彆聰明,它仿佛能夠聽懂自己的話,也能看懂他的表情,更能夠感知自己的情緒。
不論是喜怒哀樂,都逃不開這小東西的眼睛,認路回家這種事情,對它來說更是小事一件,從出家門第一天開始她就一件學會了,比豆豆還機靈。
一人一貓一前一後,小梅花踩著老北京布鞋的腳印,歡快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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