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下班,周喬寧比江隨先回了他家,江隨已經和門衛打過招呼,以後周喬寧的車都能自由出入他家。
趁江隨沒回來,周喬寧先在彆墅一樓四處轉了轉,想探查一下江隨家裡,有沒有他情人留下來過的痕跡,可惜江隨家裡被收拾的太乾淨了,彆說痕跡,地上連根多餘的頭發絲都看不見。
其實他很想去江隨的臥室裡查一查,畢竟江隨有沒有情人,那裡最容易留下線索,但他想起江隨警告過他,在這個彆墅裡,每個地方他都可以隨意走動,除了江隨的臥室。
周喬寧怕被江隨發現自己進過他的臥室,到時候萬一沒查到什麼證據,又被趕了出去,那就得不償失了,所以決定按兵不動,再從其他地方找線索。
說來也奇怪,今晚江隨回來得特彆晚,周喬寧一直等到快夜裡十二點,也沒等到江隨回家。
如果是去應酬了,也不會應酬到這麼晚了吧?
周喬寧冒出來一個想法,會不會是去約會了?那他再等一會兒,要是夜不歸宿,肯定是去和人出去開房了!
就在周喬寧以為來江隨家的第二天,他就要抓住江隨約會情人的證據時,大門開了,江隨身上穿的和早上出門的一樣,好端端地回到了家裡。
“你怎麼回來了?”周喬寧有種夢想落空的悵然若失感,幽怨地望著門口的江隨問。
江隨奇怪地打量他:“聽你的語氣,好像不想我回來?”
周喬寧連忙搖頭,解釋道:“不是,我是問你,怎麼現在才回來?”
江隨覺得自己沒有必要跟周喬寧報備行蹤,所以言簡意賅地道:“有應酬。”頓了一下又問,“你怎麼還不睡?”
“我擔心你啊,就怕你遇上了那個蘇子恒。”周喬寧趴在沙發背上,下巴抵在手背上,目光懇切地望著他,“以後你要是再晚回來,能不能跟我發條信息說一下,省的我為你擔心得睡不著覺。”
言之殷殷,情之切切,連他都差點要被自己感動了。
江隨看著乖巧趴在沙發上望著他,像隻等待主人回家的小狗一樣的周喬寧,心裡倏地生出些異樣。
他向來一個人生活慣了,這種突然家裡多出來一個等他回家的人的感覺,除了讓他有些不習慣外,心口莫名酸脹了一下,不過酸脹感來的快去的也快,還沒等他想明白是什麼原因就消失了。
“知道了。”江隨不願深究,一邊解領帶一邊往一樓的浴室方向走,“我去洗澡了,你早點上去睡吧。”
“哦。”周喬寧嘴上答應著,身體卻沒動,眼睛時不時往浴室那裡瞟,他看到江隨
進浴室洗澡之前,先去了趟衣帽間,把外麵穿的的風衣和褲子脫了下來,隻穿著襯衫和內.褲進了浴室。
一等江隨從裡麵把浴室門關上,周喬寧便立刻從沙發上拍起來,躡手躡腳地溜進了衣帽間,江隨脫下的風衣和西裝褲就扔在臟衣簍裡。
周喬寧把江隨的風衣從臟衣簍裡拿出來,想到馬上要做的事,十分嫌棄地皺了兩下鼻子,為了找證據,他也是夠拚的了,心裡先把秦懷和江隨的老祖宗各問候了十遍,然後才把風衣慢慢地移到麵前。
周喬寧將鼻子湊近風衣,深深吸了兩口氣,除了酒氣,還聞到了一股已經變得非常淡的古龍香水味兒,那是江隨常用的男士香水的味道,不是來自其他人。
雖然沒有第二個人的味道,但也有可能人家不愛噴香水呢?
於是周喬寧又把西裝褲拎了出來,當然,他還沒變態到去聞褲子上的味道,隻是把褲子翻來覆去地檢查了一遍,江隨是個講究人,穿過一天的褲子,還乾淨得像沒穿過的一樣,也沒在上麵發現什麼線索。
看來是他想多了,今晚江隨真的隻是應酬到這麼晚而已。
周喬寧失落地將衣服和褲子扔回臟衣簍裡,離開了衣帽間,上樓睡覺去了。
他怕被江隨發現,所以走得匆忙,所以沒注意到身後江隨所在的浴室的那扇門隻是虛掩,還沒來得及關上。
江隨背靠著門而立,垂在身體兩側的雙手握成拳抵在門上,他怎麼也沒想到,因為自己發現換洗的內.褲忘了拿,所以出了浴室回衣帽間拿內.褲,結果會在衣帽間裡看到周喬寧的身影。
他從門縫裡看到周喬寧蹲在他放臟衣服的衣簍前,拿出他的風衣,放在鼻子下麵,一臉陶醉地聞來聞去,聞完風衣,還翻他的褲子,尤其是在庫襠那塊地方,翻了好久。
就在江隨以為周喬寧要聞他庫襠,怕自己克製不住要出聲阻攔他時,還好周喬寧及時放下了那條褲子,並沒那麼做。
江隨擔心被周喬寧發現,趕在周喬寧出來前回到了浴室,短短幾步路的路程,心臟一路狂跳不止,怕發出聲響連門都沒敢關上。
周喬寧翻他穿過的衣服乾什麼?他難道有什麼怪異的癖好?
可不知怎麼地,一回想到周喬寧閉著眼在他風衣上,像小狗一樣聞來聞去的畫麵,江隨就忍不住嗓子發乾,下-腹緊繃,心口好像有把邪火在燒。
見鬼。江隨低咒了聲,衝進淋浴間,將水龍頭調至全出冷水的那一邊。
因為窺破了周喬寧的秘密,江隨一.夜沒睡好,做了許多稀奇古怪的夢。
導致第二天上班,江隨的精神明顯有些萎靡,還總是時不時地出神。
林越發現了boss有些心不在焉,以為boss有什麼煩心的事。
作為一名合格的特助,自然要為boss排憂解難,於是林越關心地問江隨:“江總,您是遇到了什麼煩惱嗎?我看您今天一上午都好像有點不在狀態。”
江隨瞟了林越一眼,放下撐在辦公桌上的手,猶豫了一下,壓低聲音問:“林特助,你說為什麼會有人聞彆人穿過的衣服?”
林越愣了一下,隨即恍然笑道:“這很正常啊。”
江隨更加費解,“正常?不嫌臟?”
有潔癖的江隨根本無法理解聞彆人的臟衣服的這種行為到底正常在哪裡。
林越:“不瞞您說,我媳婦兒就老愛聞我衣服,尤其是我晚上回去晚了的時候,要是被她在我身上聞到什麼香水味,化妝品的味道,那那一晚上我就彆想睡覺了,非得跟我吵翻天不可。”
江隨好像有些明白了,“你是說,你夫人懷疑你出.軌?”
林越不以為然地笑道:“女人嘛,總是喜歡疑神疑鬼的。”
那周喬寧聞他的衣服,難道也是覺得他和彆的男人在一起?
可就算他和彆的男人有染,和周喬寧又有什麼關係?
江隨心裡存著疑慮,決定弄清楚周喬寧這麼做的原因。
這天下班,他雖然晚上並沒有應酬,但故意拖延了下回家的時間,還買了瓶和他平時用的味道不同的古龍水在身上噴了點,然後才回到了家裡。
回到家後,江隨照例先脫衣服洗澡,隻是進了浴室後卻沒關上門,藏在門後從門縫裡偷偷觀察著門外的動靜,果不其然又看到周喬寧偷偷溜進了衣帽間,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在聞他的衣服。
過了一會兒,周喬寧從衣帽間出來了,出來時一臉仿佛發現了新大陸般的驚喜,根本沒察覺到有雙眼睛在暗中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江隨明白了一切,原來周喬寧找借口留在他家,就是這個目的,想知道他和彆的男人是否有染對麼?
江隨無聲哂笑,輕輕關上了浴室門,是時候讓某些人明白,什麼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道理了。
周喬寧正為前一天晚上發現了江隨的衣服上,殘留著另一個男人的古龍水味道,覺得自己很快就要把江隨的情人找出來而沾沾自喜呢,江隨這天晚上,又到了深夜才回家。
雖然江隨已經發過信息,告訴周喬寧自己今晚和彆人有約,可能要晚回,但周喬寧為了在江隨穿過的衣服上找證據,還是一直等在客廳裡直到江隨回家。
“你可總算回來了啊。”周喬寧看電視睡過去了,聽到開門的動靜從沙發上爬了起來,揉了揉惺忪睡眼,哈欠連連。
“你怎麼還沒睡?”
“等……我看電視睡著了,馬上就上去睡,你也趕緊洗漱睡覺吧。”
江隨這次卻沒去衣帽間脫衣服,而是直接扯掉領帶,脫下西裝外套隨手扔在沙發上,接著解開了襯衫的扣子,衣領隨之敞開,一直露到了鎖骨附近。
“你不去洗澡嗎?”周喬寧仍舊坐在沙發上,奇怪地打量著江隨。
江隨在他旁邊坐了下來,拿起遙控器,調至財經新聞頻道,神色自若地說:“等一會兒,有個新聞要看。”
周喬寧看了眼江隨放在一旁的外套,很是眼饞,可惜江隨在這兒,他又不能輕舉妄動。
正想怎麼辦呢,視線冷不丁掃過江隨的脖子,竟然被他在上麵發現了一小塊指甲蓋大小的紅痕!
周喬寧精神一振,指著江隨脫口而出:“你脖子上有草莓印!”
江隨反手摸了下脖子,“什麼草莓印?”
“就是吻痕!”周喬寧摸到手機,打開前置攝像頭對準江隨的脖子,興奮不已,“你看!這是不是吻痕!哈哈,老實交代,這是誰在你脖子上留的?親得挺用力的啊!”
“你看錯了,不是吻痕,”江隨麵無表情地收回視線,“是蚊子咬的。”
周喬寧好不容易抓到了江隨和情人私會的證據,哪裡肯輕易放過,“騙鬼呢你?蚊子包和吻痕我還能分不清了?你當我三歲小孩兒?這就是
吻痕!”
江隨還是麵色不改,淡淡地否認:“我說不是就不是。”
“就是!就是!”周喬寧激動得臉都紅了,指著江隨的脖子,“你敢做不敢認!”
“我敢做不敢認?”江隨眼尾夾風,朝周喬寧斜斜掃過來,嘴角一勾嗤笑了聲。
忽然他伸手將沒有防備的周喬寧推倒在沙發上,隨後傾身壓上去,一手掐著周喬寧的下巴抬起來,一手拉開周喬寧的衣領,張嘴準確地咬在周喬寧的脖子上,狠狠一吮。
被咬住脖子的周喬寧整個人都呆愣住了,一動不動由江隨為所欲為,腦子裡隻有一個聲音:江隨在乾嘛?他在乾嘛??他在乾嘛?!
大約過了十幾秒,江隨的嘴唇才從周喬寧脖子上移開,起身掃了眼石化了的周喬寧,輕笑了聲,拿起周喬寧的手機對準他剛剛吸出來的草莓印拍了張照片,放到周喬寧眼前。
“對比一下看看,這才叫吻痕,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