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餘哥明明都不敢在Aspen麵前講話的現在……】
【天晴了雨停了餘哥又覺得他行了哈哈哈哈】
彈幕“哈哈哈哈”一大片,其中也夾雜著部分對年年有餘話題的討論,隻不過年年有餘遊戲間隙沒有打開直播助手,倒是花開這個老實人回答了他的疑問。
“紀揚啊?”
花開一向沉悶的聲音裡難得帶上幾分情緒:“那就是一個垃圾,以前混二流戰隊的,靠開掛打進洲際賽,結果在比賽上被國外人拿錢收買做演員,中途被人曝光,錄音轉賬各種鐵證一條龍,直接被釘死了。”
“國際賽上打假賽?”
年年有餘倒抽一口氣,“這得多少錢才能收買啊。”
花開:“……”
他覺得年年有餘的思路有點怪,回頭一想,好像也有點不對勁:“好像就幾十萬左右吧?”
“幾十萬?”
年年有餘不太相信:“都打進洲際賽了,幾十萬賣了未免也太便宜了?”
花開下意識想反駁,卻還是分神了片刻:說起來,當年HNY戰隊在小組賽裡成績穩在前三,最後兩天衝一把也許能進世界賽也未可知……
他這一愣神,就給了年年有餘繼續叭叭的機會:“再說了,你還說他是靠開掛打上去的?怎麼可能啊,這種官方賽事賽前檢查無比嚴格,就算想開掛,也得要人脈要金錢打通關節吧,如果紀揚真是二流戰隊的選手,他有沒有這種人脈不說,還能開掛打進洲際賽?那官方的腦子都被僵屍吃了嗎,送個掛逼去打國際賽?”
花開被說得眉頭一皺。
雖然年年有餘現在說得是有幾分道理,可他們當年曆經過這事的,哪個不是對紀揚恨得巴不得剜其骨吃其肉?何況事情已經過去那麼久,年年有餘說的這些細節現在已經模糊,他也不願去深想。
“誰知道呢。”他語氣不屑道:“反正當年鐵證如山,紀揚狀態一落千丈、打崩比賽輸給其他東亞賽區的垃圾戰隊也是事實啊。”
甚至越回想越憤懣:“丟臉丟到國外去了,當場被官方發牌禁賽,紀揚下去後,他們戰隊直接拿了個倒數回來,白白浪費我們賽區一個出線名額,你說丟不丟人生不生氣?”
年年有餘光是聽花開寥寥講了幾句,都感覺當年一定是場腥風血雨。不過他畢竟在直播,也不好表達更多意見,便回了一句:“也是。”
剛說完,他在房區的一個犄角旮旯摸到個八倍鏡,十分興奮道:“A哥,我撿到個好東西你要不要!”
A哥,叫的便是Aspen。
對這個稱呼紀揚一向不置可否。
他拎著把四倍AWM,正在房區二樓架槍,一狙打掉不遠處的一個吉利服伏地魔,槍法乾淨利落。
“不用了。”
他難得對年年有餘多說了幾個字:“你自己拿著吧,我夠用了。”
紀揚一說話,彈幕就發瘋。
房管小心翼翼戳年年有餘,問關於Aspen的各種意淫彈幕要不要封掉。
年年有餘隨便看了一眼,彈幕裡還真有些不堪入目的例如“啊啊啊啊啊Aspen大佬求操”一類,他嘴角一抽,下一條彈幕映入眼簾——
【主播怎麼還不死,我想看大佬視角哎。】
年年有餘一向正派陽光的麵孔略微有些扭曲。
他回房管:“封封封,全封了!”
晚上八點左右,十來局遊戲打完,紀揚準時下線。
才剛剛走出租房不遠,他就收到了年年有餘新的微信消息:
“話說,大佬,我們直播平台最近搞了一個主播娛樂賽,聲勢搞得比較大,獎勵也很豐厚。我可以帶一個水友,你技術這麼強,有沒有興趣參加?”
紀揚到了網吧,和上白班的青年交接好工作,又賣了幾盒煙後,才有空回複:
“沒興趣。”
年年有餘應該是一直拿著手機等消息,幾乎秒回:“彆呀大佬!”
雖然隻和紀揚打了幾天遊戲,但他已經完全對紀揚的遊戲技術跪服了,要不然也不能一接到這消息就興衝衝來找紀揚。
他料想著沒人和錢過不去,又特意點明道:“剛剛我和相關負責人打聽清楚了,這次的主播賽前三甲都有獎金拿,第一名有30萬,夠意思吧?”
他摁著手機鍵盤打字的手指頭快到有了殘影:“到時候萬一能拿到好名次,我們按人頭比例平分獎金,怎麼樣?拿人頭可是大佬你的強項啊。”
平心而論,年年有餘說的這個條件已經完全是偏向紀揚的了,他一個大主播,有技術有人氣,現在有了這種名利雙收的大比賽,還能這樣對紀揚,心胸不能說不寬廣。
隻是紀揚的回應依舊冷冰冰:
“謝謝,不用。”
年年有餘不禁有些傻眼,看Aspen平時接陪玩單,也不像是個不缺錢的主啊,這種好事,他都不要?
想起什麼,年年有餘再次打字誘惑:“第一名還可以拿到直飛韓國PGI觀賽的門票呢,機票、前排VIP座位票、酒店住宿費用主辦方全包!”
PGI,全球總決賽,絕地求生最最頂尖的官方賽事。
這次,紀揚沒有再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