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隱隱有規律的響聲傳來。
廢太子沉思片刻,抓起幾個空酒壇扔出去,“滾,都給孤滾,等孤當上皇帝,殺了你們。”說完砰的一聲關上門,聽了一會兒見外麵沒有響動,這才走到裡間。
他走到牆壁上掛著的一副美人畫前,輕輕移動了畫下案上的四腳香鼎,牆壁緩緩移開,裡麵赫然是個密室。
他進得密室,見到輪椅上的年輕男子,笑著行禮,“殿下回來了。”
“輕換,辛苦你了。”男子不是彆人,正是望江樓樓主萬江。
“不辛苦,都是在下應該做的。”
萬江笑了笑,突然站起身,接著撕下了臉上的麵具,露出與麵前之人一模一樣的臉來。
麵前的人也撕下臉上的麵具,卻是露出一張女子的臉,女子三十出頭,長得很是美貌。
“誰也不會想到,曾經玷汙望江樓樓主愛妾的易容高手顏輕換是女子。”
“誰也不會想到,死而複生的望江樓樓主其實是被廢的太子殿下。”
兩人對視一眼,皆笑了起來。
楚寒和顏輕換順著密室的地道去了一處山洞。
山洞彆有洞天,有無數的人在火爐前冶煉鐵器,楚寒負著手一一看過去。
“楚寬去望江樓做何?”顏輕換跟在他身後問。
楚寒道:“送了我十萬兩銀子。”
“他欲向殿下買什麼消息?”
一出手就是十萬兩,想來是要買極重要的消息。
楚寒看她一眼笑說:“他想要我手中的鐵礦。”
其實他已經找到了大量的鐵礦,而且早已經在冶煉兵器。
“他也想要鐵礦?”顏輕換驚問。
楚寒負手道:“以齊國現在的狀況,他當然迫不及待的想要鐵礦。”
“那殿下是如何回複他的?”
“我隻說替他找,能不能找到得我說了算。”楚寒拿起一把煆造好的劍,比劃了幾下,滿意點頭,“不錯,新挖采的鐵石含鐵量很足,冶煉出來的兵器甚好。”
“殿下就不怕他對望江樓不利?”顏輕換擔心道。
楚寒神情淡然,“怕什麼?大不了就給他,比如那一堆。”
顏輕換看去,那一堆是含鐵量極低的鐵石
,冶煉出來的鐵少之又少,做出來的兵器能看不能用。
她笑了,“殿下高明。”
巡視了一圈,顏輕換再問:“殿下準備何時對付他?”
“不急,他現在做得不錯,就讓他替我先把齊國治理好些,到時候拿回來我也不用太累。”楚寒說著不知從何處摸出一把折扇,嘩的一聲打開,輕輕扇動。
墨發飛揚,公子如玉。
顏輕換饒是一把年紀,也被男子的風華所驚豔。
“走吧。”巡視完,楚寒準備離開。
顏輕換問:“殿下可是要回大皇子府?”
“不回去,那裡還是輕換替我住著吧。”楚寒說完,大步離去。
看著風華萬千的男子瀟灑離去,顏輕換無奈搖頭,卻也心懷感激,當初若不是他及時相救,她早已死在吳克已那歹徒手中。
吳克已為了奪得望江樓樓主之位,殺了萬江,正好被她撞破,吳克己便嫁禍給她,還帶著整個望江樓的人追殺她,楚寒救了她,幫她殺了吳克已,她投桃報李,讓楚寒易容成萬江,接替了望江樓。
此後,楚寒又讓她來禹州挖采鐵礦冶煉兵器,於是就有了這個秘密的鍛造兵器之地。
為了掩人耳目,她易容成楚寒的樣子在大皇子府醉酒,而楚寒則成了望江樓的樓主,將天下消息及財富儘收囊中。
楚寬怎麼也沒想到,他圈禁楚寒的禹州竟然蘊藏著大量的鐵礦,他將一直想要的東西拱手送給了楚寒。
楚寒離開山洞後,去了一處農莊,莊子裡的農戶見他來了,都恭敬行禮,“殿下。”
“可有異常?”楚寒問。
這些農戶都是武功高強的護衛假扮,替他保護著安排在這裡的人。
“殿下放心,一切正常。”
楚寒點點頭,抬步進了莊子中間的一處院落。
“殿下回來了。”正抱著一個嬰孩在哄著的婢女綠竹見到他進來,高興道。
楚寒走向前,接過她手中的嬰孩,逗弄起來,“萱兒,有沒有想爹爹?”
女嬰不過半歲大,卻也認得父親,見到父親咧嘴直樂。
楚寒逗弄了她一會兒,問綠竹,“裳兒呢?”
“在屋裡呢,翎哥兒尿濕了,夫人在給他換衣衫。”綠竹道。
“殿下。”正在這時,屋裡走出一
個抱著孩子的年輕婦人。
楚寒走過去道:“裳兒,辛苦你了。”
“不辛苦,我們一家人能平平安安的,我做什麼都不辛苦。”雲裳笑道。
是的,她就是那個掉落懸崖屍骨無存的前太子妃雲裳。
其實很早楚寒就將她安排在了安全的地方,並平安生下了龍鳳胎,那個掉落懸崖的雲裳是顏輕換假扮的,隻是為了掩人耳目罷了。
她的父母兄弟也都平安無事,被安排在了安全的地方。
這一切都是楚寒在將計就計,用以麻痹楚寬。
夫妻二人抱著一雙孩子在院子裡說話,夫妻倆時不時耳語一番,一雙孩子咿呀學語,聲音清脆動人,畫麵十分溫馨。
“宿主,你到底在下什麼棋呀?能透露一些消息給我知道嗎?”係統越看越看不明白自家宿主的操作了。
“我在下一盤關於天下的棋。”楚寒在心裡對係統說。
是的,他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隻是一個異世穿來的任務者。
係統更加迷惑,“不明白。”
它是新係統,這是它第一次綁定宿主做任務,所以很多事都懵懵懂懂,還不如自家宿主知道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