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文才將她從地上扶起來,“當然,我找了你十幾年了,皇天不負有心人,總算讓我找到了你。”
“那、那……”林芷蘭又驚又喜,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她想到什麼,道:“馮公子,我家就在前麵不遠,你去我家坐坐吧,讓我哥見見你。”
哥哥要是知道她找到了未婚夫,一定會很高興的。
馮文才笑道:“不著急,我們相認了,以後有的是機會,我希望我們之間先熟悉熟悉,畢竟是我們倆個有婚約不是嗎?”
林芷蘭臉上羞紅,是她過於猛浪了,她點點頭,“公子說得對。”
“林姑娘,這些銀子你拿著,貼補家用,以後就不要做繡活了,彆傷了眼睛。”馮文才幫她撿起地上的繡帕裝進籃子裡,將籃子和一個錢袋遞給了她。
林芷蘭哪能收他的銀子,連忙拒絕,“不行,我不能要你的銀子。”
“林姑娘不要客氣,我們是未婚夫妻,我的就是你的,這些年讓你受苦了,我心中好生愧疚,這些銀子不足以彌補我對你的虧欠之萬一,林姑娘,你就收下吧,也讓我能心安一些。”馮文才勸道。
林芷蘭聽他這樣說,隻好接過了銀子,福身一禮,“多謝馮公子。”
她的未婚夫不但救了她,還對她這麼好,她真幸運。
“不用謝,林姑娘,我們相見的事你先不要告訴令兄,因為我親戚家前段時日給我定了門親,我因為一直找不著你答應了,如今找到你了,我得回去將親事退
了,才好親自登門拜見兄長。”馮文才道。
林芷蘭聽說他定了親,心中就是一緊,但聽他說要退親,她又放下心來,自是沒有疑惑,照著他的話去做了。
不過……
林芷蘭咬了咬唇道:“我爹娘臨終前告訴我和哥哥,我未婚夫的手臂上有一個火狀的胎記,馮公子,能否讓我一看?”
馮文才深看她一眼,沒想到這小姑娘還挺謹慎,想來是怕他是騙子,他笑著應好,然後挽起了袖子。
林芷蘭看到他胳膊上火紅的胎記,與爹娘臨終前描述的一模樣,頓時放下心來,低下頭羞澀的笑了。
馮文才也暗暗勾起了嘴角。
暗處將一切看在眼裡的楚寒也笑了,身影一閃,往一處去了。
“那人挺大方啊,一出手就是一百兩,這次咱們哥倆賺翻了。”
“可不是,就是嚇唬了那個小姑娘一下就得了一百兩,這錢真好賺。”
先前攔下林芷蘭要輕薄的兩個流氓正走在另一條巷子裡,手裡拋著一個鼓鼓的錢袋。
隻是拋著拋著,錢袋並沒有如先前那般落回手上,那個流氓驚了一跳,“誰把我銀子給拿走了?”
“你們不是說錢太好賺了嗎?這麼好賺的不義之財,不如我拿去分給窮人救命。”
這時,頭頂傳來有人說話的聲音。
兩個流氓抬頭看去,見一個身著錦衣的少年坐在圍牆上,手裡正拿著他們的錢袋,兩人大驚,齊聲問:“你是何人?竟然敢搶我們的銀子?”
“你們是惡人,而我是專門懲治惡人的人。”楚寒說著縱身躍下,一腳一個將人踹翻在地。
兩個流氓捂著胸口痛得在地上打滾,楚寒並不打算就這樣放過他們,走向前踩住他們的手,在地上碾壓,“讓你們輕薄姑娘,我廢了你們的狗爪子!”
“大俠,我們再也不敢了,大俠饒命啊!”兩人痛得哭求起來。
楚寒將二人狠狠教訓了一頓,然後擰小雞一樣將二人擰著往外走,“兩位,跟我走吧,到時候幫我做個證什麼的。”
*
“寒弟。”
“表哥。”
馮文才和楚寒回府時在門口遇見了,兩人和氣的見禮,在外人看來就是一對感情極好的表兄弟。
“寒弟去哪了?”馮文才笑著問。
楚寒笑著答,“去書齋了,表哥呢?”
“去街上溜達了一圈。”馮文才道。
楚寒心中冷笑,溜達著騙人小姑娘去了吧!
兩人和和氣氣的邁進府門,馮文才道:“不耽誤寒弟看書,我去看看姑母。”
“好。”楚寒點點頭。
兩人皆笑著轉身,可是轉過身後臉上的笑意立即消失乾淨,眸中對對方的厭惡毫不掩飾的流露出來。
一連數日馮文才都去找林芷蘭,兩人去了不少地方,酒樓,茶館,書齋,美其名曰互相了解,增進感情。
不過兩人止乎情發乎禮,並無任何肢體上的接觸,這一點讓林芷蘭對馮文才產生了極大的信任,她覺得馮文才是一個翩翩君子,是個人品貴重值得托付終身的男人。
當然,她不知道的是,馮文才對她厭惡至極,又怎麼會碰她?
這一切都被楚寒看在眼裡。
轉眼就到了祝三公子生辰宴的前一天,馮文才又去見了林芷蘭。
“馮公子的意思是,明日讓我和兄長去寺廟相見?”林芷蘭驚喜問。
馮文才點點頭,“我們之間已經相處了許些日子,想來對對方已經有了一定的了解,家中的婚事我也已經推掉了,明日我先見一見大哥,得到大哥認可後我再帶你們回家見過長輩,正式定下婚事。”
他說的太過美好,林芷蘭心中雀喜,半點不疑,點頭應下,“都聽馮公子安排。”想到什麼,她疑惑問:“隻是為何要去寺廟?”
“要是去你家中,大哥豈不是會猜到我們倆早已相見,我怕大哥會惱,不如去寺廟,我們假裝偶遇,這樣也不會影響到你的名聲。”馮文才道。
他一切都是為了她著想,林芷蘭甚覺心喜,不再多言,全憑他安排,“明日正好是亡母生忌,哥一定會去的。”
“那便最好了。”馮文才沒想到明天竟然是林芷蘭亡母的生忌,暗道天助他也。
明日,他就送林氏兄妹去與亡母團聚。
*
“明日林兄要和林姑娘去寺廟上香?”楚寒來林家送書,聽到林禹之提了此事。
林禹之道:“明日是亡母的生辰,我們兄妹倆個想去拜祭亡母。”
楚寒哦了一聲,有些惋惜道:“我也許久沒去寺廟了,要是能與你
們同去甚好,隻是明日祝三公子生辰宴,我也受邀其中,脫不開身。”
祝家是官宦世家,結交的都是達官顯貴,自然沒有請林禹之。
林禹之笑著道:“無妨,以後有的是機會,下次我們再一起去。”
楚寒暗歎,原來的故事中,林禹之和原主約好下次一起去寺廟,隻可惜卻成了遺憾,林氏兄妹那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不過這次,他不會再讓悲劇發生了。
*
“姑娘,這是我托我表弟弄來的藥。”玲兒揣著個東西進了屋,然後將房門緊閉,這才將東西拿出來,小聲朝周雲清道。
周雲清接過,小聲問:“可真能亂人心智?”
“我表弟曾在藥鋪當過學徒,精通藥材,他說能就絕對能。”玲兒篤定道。
周雲清放下心來,她已經搭上了祝家姑娘那條線,明日她以祝家姑娘的好友出席祝三公子的生辰宴,到時候,她將這藥放到楚茗的酒裡,然後……
想到這,將藥塞到玲兒手中,吩咐道:“你不是說我大哥身邊的元寶對你有意嗎?你去找他一趟,讓他明天助我們成事。”
玲兒應下,將藥收好,轉身出了門。
周雲清看著銅鏡中自己絕美的容貌,抬手輕輕撫摸,“我如此絕美,又怎能與人為妾?”
*
入夜,馮文才從楚家後院的角門潛出,偷偷到對麵的黑巷子裡見了一個人。
“明日埋伏在雲歸寺的半道上,殺一對姓林的兄妹,這是定金,事成之後還有重酬。”馮文才將一大包銀子遞過去。
那人伸手接過,打開包裹一看,全是白嘩嘩的銀子,臉上露了笑,“公子放心,這事我定給你辦妥了。”
這人臉上有一道刀疤,在夜色中顯得格外猙獰。
“記住,千萬不要暴露了,明日同一時間來此拿錢,不要告訴任何人。”馮文才叮囑。
刀疤男道:“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當然不會暴露金主身份。”
他說完,鑽進了夜色中,消失不見。
馮文才捏緊拳頭,明天,他便能得償所願,也能開始新的人生!
作者有話要說:楚寒:明天有好戲看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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