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身敗名裂的表弟成了一品宰輔7(2 / 2)

貴女們先前還對她有幾分同情,聽她說到楚茗後那幾分同情也就沒了,她們之所以在這聽周雲清哭哭涕涕的都是因為給祝琪麵子,如果祝琪都不歡迎她,那她們也沒必要再給她臉麵。

且貴女圈裡誰看不出來祝琪對楚茗有意,周雲清在祝

琪麵前說這樣的話,豈不是戳祝琪的心窩子?

說來說去周雲清還是沒有放棄楚家這門親事,隻不過這次她不想嫁給楚家大兒子,而是想嫁給楚家小兒子了。

險些坑苦了楚家,她還想嫁進楚家,她可真有臉。

周雲清沒料到祝琪竟然半點情麵也不給她留,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下她的臉麵,一時間惱怒不已,可她又不能表露出來,現在的情況對她很不利,哪怕受了委屈她也隻能忍受。

她站起身,朝祝琪福身一禮,“祝小姐,對不起,我不說便是了,今日是大喜的日子,我不該說這些掃了大家的興致,我給大家賠不是。”

“時辰差不多了,我們入席吧。”祝琪不想再理她,朝著眾人道。

貴女們都站起身應好。

祝琪帶著貴女們去了席麵,沒有人理周雲清,周雲清咬了咬唇,厚著臉皮跟了上去。

若按她以前的性子,她一定會甩袖離開,可今日她有要事辦,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放過這樣大好的機會。

到了席麵上,男席那邊也在入座了。

男席和女席之間隻隔了一麵屏風,所以對麵的說話聲聽得很清楚。

女席這邊是碎語淺笑,男席那邊是喧嘩大鬨,形成鮮明對比。

周雲清找了個位置坐下,麵對著眾人異常的眼神,袖中的手緊緊拽住,她想趕緊辦完事離開,不想再受這些人的冷嘲熱諷了,她朝玲兒看了一眼示意。

玲兒便看向了男席那邊,找到自家大公子的身影,看向了他身後的小廝元寶。

元寶也正好看過來,兩人視線相對,元寶對她點了點頭,玲兒便對周雲清點了點頭,周雲清放下心來,靜靜吃席。

“來,我敬在座的各位一杯酒。”周勳端起酒杯,笑著道。

與他同桌的公子哥兒卻全當沒聽到一般,兩兩說著話,一點麵子也沒給他。

周家的事鬨得這麼大,周勳竟然還有臉出來參加宴會,要擱他們身上,巴不得找個地洞將自己關起來冬眠了,怎麼會到處跑,丟人顯眼。

周勳被這般下麵子,心中惱得要死,又將周雲清罵了幾遍,訕笑著自己將酒喝了,坐立不安。

他本想向大家解釋他和妹妹不是一樣的人,誰知大家都不信,仍是不願

與他親近,簡直氣死他了。

他既怪周雲清做出那種事來害他至此,又氣這些人以篇蓋全,誤會了他,心中憋著氣,簡直要吐血了。

隻是他不知道,更氣人的事還在後麵。

元寶看出祝家下人上酒的規律後就下了手,神不知鬼不覺的將玲兒給他的藥下進了楚茗的酒杯中,親眼看到楚茗喝了下去才放了心,朝玲兒那邊投去一個事已經辦妥的眼神。

馮文才看了周勳那邊一眼,又看向女席那邊周雲清飲了杯酒,暗中勾起了嘴角。

他調換了楚茗的酒,自己喝下了那杯被下了藥的酒,為的就是將戲做得更真一些,而他也給周雲清下了藥……

看看時間,林家那邊應該也開始了,等下他拿下周雲清,今天就能得償所願了。

*

“哥,走了大半日了,我們在前麵歇歇腳喝點水吧。”林芷蘭擦了擦臉上的汗,指著前麵的樹林道。

那裡有樹蔭,可以陰涼,正好歇腳。

林禹之倒是不覺得累,而且他想早點到寺廟拜祭完母親就回去看書,但怕累著妹妹,還是答應了。

兄妹兩個進了樹林,坐在了一棵大樹下,林芷蘭取出水袋和幾個果子,兄妹倆吃喝起來。

他們倆並不知道,暗處有幾雙眼睛在盯著他們,那是死亡的信號。

“抓緊時間走吧,晚了就要趕不回去了。”林禹之道。

林芷蘭點點頭,裝好東西起身。

兄妹倆正要繼續趕路,卻在這時,林子裡衝出來幾個凶狠的大漢,圍住了兄妹二人,領頭的一人臉上有刀疤,他厲聲道:“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從此處過,留下買路財。”

林禹之第一時間擋在了妹妹麵前,看著幾個大漢手中的刀,心頭發顫,“你、你們要乾什麼?”

“乾什麼?當然是打劫啊。”刀疤男凶狠道。

刀疤男後麵的人齊聲道:“對,打劫,把錢交出來。”

林芷蘭從哥哥背後伸出個頭來,“我們沒有銀錢,我們是窮人,你們找錯人了。”

林禹之嚇了一跳,趕緊將妹妹往身後藏,示意她不要說話。

隻是已經晚了,刀疤男看到林芷蘭露出□□,“沒有錢有人也行,小姑娘長得這麼俊俏,不如做我的壓寨夫人。”

“不

行,我妹妹是有婚約的人,你不能帶她走,我是舉人,馬上要考會試當官,你們識相的趕緊走,否則朝廷不會放過你們的。”林禹之緊緊將妹妹護在身後,出聲威懾。

刀疤男早就知道他們的身份,又怎麼會怕,他拿了人家的錢,就是要為人家辦事的,今天這對兄妹必須要成為他們刀下鬼。

他辦事向來利落,開場白已經說完了,就直接進入正題。

“既然你們不肯給錢也不肯給人,你們又看到了我們的樣子,今天隻有殺了你們了。”刀疤男吆喝一聲,“哥幾個,殺了他們。”

“是,大哥!”那幾個男人舉起手中的刀就朝林家兄妹砍去。

林芷蘭沒想到這幾個歹徒竟然要殺人滅口,驚得大叫起來,“救命啊,殺人了,救救我們!”

“芷蘭,快跑!”林禹之用頭狠狠撞開了一個歹徒,朝妹妹喊道。

林芷蘭怎麼能丟下兄長,而且兄長馬上就要考會試,將來會出人頭地,怎麼能死?她寧願死的是她,而不是兄長。

她快步向前,學著兄長用頭撞開了一個歹徒,一把拽住兄長的手,狂奔出去,連跑邊大叫求助,“救命啊,救命啊!”

“追!”刀疤男沒想到這樣瘦弱斯文的兄妹竟然還能反抗,忙帶著人追了上去。

兄妹倆個邊跑邊喊,眼看就要出了林子,可這時林芷蘭腳下踩到一塊石頭,她和林禹之一個不穩摔在了地上,緊追著過來的歹徒將他們圍住,舉起刀就朝他們砍了下來。

“啊——”林芷蘭嚇得尖叫。

林禹之一把抱住妹妹,用身體護住妹妹。

眼看鋒利的刀就要砍在林禹之身上,正在這時,有馬車過來的聲音傳來,還有人大聲喊道:“住手!”

歹徒驚得止了動作看去,見一輛馬車從林子外的官道上衝了過來,馬車上一名身著錦衣的男子,手中正拿著把弓,隨著馬車過來,男子搭箭拉弓朝他們射了過來。

“快跑!”歹徒嚇得作鳥獸散。

刀疤男咬了咬牙,也轉身要跑。

已經被人看見了,自是不能再動手,先保命要緊,留在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隻是馬車上的男子的目標不是彆人,正是刀疤男,他的箭直直朝刀疤男射去,刀疤男剛

跑了兩步就被射倒在地,再也起不了身。

“楚賢弟!”林禹之認出馬車上的人正是他的好友楚寒,又是驚喜又是感激萬分。

林芷蘭狂喜,他們得救了,楚家大公子救了他們。

楚寒射完箭後,一手拿著弓,一手負在後背,隨著馬車而來,風呼呼吹起他的衣發,風華萬千。

林芷蘭如同看到天神下凡,一顆心不受控製的狂跳起來。

“你們沒事吧?”楚寒將弓遞給一品,跳下馬車來到林家兄妹麵前急問。

林禹之扶起妹妹,強撐著笑搖頭,“沒、沒事,多謝賢弟相救。”

“多謝大公子!”林芷蘭鼻子發酸,這種劫後餘生的感覺讓她直想哭,但她還是忍住了,福下身去致謝。

楚寒扶住她,朝二人道:“不用謝,沒事就好。”說罷朝跟過來的一品道:“將此人壓去官府,報官查處。”

“是,大少爺。”一品提著那人而去。

*

“茗弟,不可多喝,我陪你去歇一歇吧。”馮文才見表弟已經喝得滿臉通紅,忙止了他道。

楚茗確實已經喝得差不多了,怕喝醉了回去被母親責罵,便順著台階下了,道了聲醉了,去歇息一會兒離了席。

馮文才對三和道:“你和二安去取些醒酒湯給二少爺。”

三和便拉著二安走了。

周雲清那邊一直盯著楚茗的動向,見楚茗離了席麵,她也借口更衣帶著玲兒離去。

“安排好了嗎?”待離了席,走到無人之處,周雲清低聲問玲兒。

玲兒小聲道:“已經安排好了。”

周雲清放下心來,跟著玲兒往祝家的客房而去。

大戶之家經常辦宴席,會專門準備幾個院子供客人中途更衣休息,按規矩,男客一個院子,女客一個院子,院外有人把守。

玲兒暗中給男院把守的下人食物裡下了泄藥,下人都要掉茅廁裡了,因此這個時候男院沒有把守。

馮文才扶著楚茗來到男院,見門口沒有人,眯起了眼,正準備將楚茗打暈了藏起來,卻在這時,二安匆匆而來,“二少爺,大少爺身體不適,請您早些回去。”

楚茗最是在意楚寒,聞言酒醒了大半,也顧不得馮文才,和二安匆匆而去。

馮文才暗喜,真是天助我也,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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