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蹤的爹回來了8(1 / 2)

“汝王,你說什麼?”嚴律走向前,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汝王竟然說八皇子是冒名頂替的?他什麼意思?他想做什麼?造反嗎?

嚴子軒也就是八皇子趙軒很快就明白了趙珂的意圖,“汝王叔,事情敗露了,你想殺人滅口嗎?”

就連楚寒都沒料到汝王的這波操作,他沒想到汝王膽子這麼大,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也要至八皇子和嚴律於死地。

難怪原來的情節中,皇帝唯一的兒子八皇子趙軒也沒活下來,想來也是遭了汝王的毒手,隻是原來趙軒死得不明不白,嚴律無法幫他討回公道,以致於心灰意冷,辭官而去。

而如今,汝王刺殺趙軒失敗,狹路穀的秘密暴露,汝王罪責難逃便想破釜沉舟,將一乾知情人等全部殺掉滅口。

他好狠毒的心腸。

鐘鄖詫異的看著汝王,他雖不認八皇子,可嚴律他卻是認識的,這人確確實實是戶部尚書沒錯,汝王竟然說他是冒名頂替,還要將人就地正法,汝王的膽子也太大了吧?

趙珂負手而立,身上的親王服在火把的照耀下瀲灩生輝,“冒充皇親國戚和朝中重臣,本王有權先斬後奏,還愣著做什麼?給我將一乾人等拿下,就地處決。”

怪就怪趙軒和嚴律是暗查,直到今日才向府尹表明身份,鳳陽上下除了他和知府外再無人能證實他們的身份,隻要他說趙軒和嚴律是冒名頂替將二人斬殺於此,再製造一場意外,就能將他撇清乾係,哪怕有人疑心他,沒有真憑實據也不能把他堂堂一個王爺怎麼樣。

至於鐘鄖,量他不敢違逆他。

穀中的其它人,全部滅口便是。

這樣便能神不知鬼不覺了,還能將多年來的心血保下來,一舉兩得。

不管皇帝是不是來了鳳陽,趁皇帝到達之前將一切處理好,他仍能坐穩汝王的寶座。

當然,他本可以不下這步棋,隨便找個人頂罪就能保住自己,隻是他不甘心,營芨這些年,好不容易才見成效,他不想功虧一簣,成大事者必然要有所犯險,險中方能求富貴!

鐘鄖再三思慮,最後也決定站在汝王那邊,狹路穀之事暴露,要是傳回京城,他的烏紗必定不保,但如果和汝王一起將嚴律和八皇子解決了,他就不會有事。

於是他也下令,“汝王所言甚是,此二人冒充皇親國戚和朝中官員,罪大惡極,來人,將一乾人等拿下,就地正法。”

官差得令立即朝趙軒等人衝去。

“誰敢!”趙軒一聲怒喝,將官差嚇得不敢向前,他取出自己的令牌高舉,“這是證明我身份的令牌,乃父皇禦賜,見此令牌如見聖上,你們敢以下犯上試試!”

趙珂道:“令牌是偽造,不是真的,此人滿嘴謊言,並不是八皇子,給本王拿下。”

“王爺。”鐘鄖有些怕了,那可是貨真價實的令牌,不是假的,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無視帝王禦賜令牌,可是大不敬之罪,是要誅滅九族的。

趙珂銳利看向鐘鄖,“本王是王爺,難道還不認得禦賜金牌嗎?本王確認過了,此令牌是假的,鐘大人還不將此人拿下更待何時?”

“是,王爺。”鐘鄖不敢違背趙珂的命令,再次命道:“將他拿下!”

一眾玄衣高手齊齊護在趙軒麵前。

趙軒握緊令牌,怒極,“趙珂,你好大的膽子,你就不怕父皇降罪於你?”

“沒錯,汝王,你敢公然殺害八皇子,就不怕皇上降罪?”嚴律也怒道。

趙珂冷笑,“本王殺的是冒充皇親國戚和朝中官員的賊人,皇上又如何會怪罪本王?”

“你……”嚴律怒不可遏,這個狗賊今日是執意要殺人滅口了。

趙珂看向鐘鄖。

鐘鄖眼皮一跳,忙朝官差命道:“還愣著做什麼,上啊!”

官差拔刀而起,再次衝向前。

玄衣高手拔劍三兩下就將那幾個官差給解決了。

鐘鄖嚇得後退一步,指著玄衣高手道:“竟然敢拒捕殺害官差,罪加一等。”

“你去。”趙珂看向朱何命道。

得速戰速決,否則夜長夢多。

朱何得令,帶著人向前與玄衣高手打在一起。

朱何是汝王得力之人,武功高強,他手下的人也都是高手,一番纏鬥下來,玄衣高手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紛紛死的死傷的傷,敗下陣來。

朱何執劍殺向趙軒,趙軒正要出手,一道紅光閃過,朱何便被擊退,一個踉蹌穩住身形,卻吐了血。

趙軒看去,見楚寒手中握著一把血紅的劍,那劍與妞妞手中的匕首一模一樣,如同親子劍,而楚寒手中這把劍威力更強,他頓時就放下心來。

楚寒執劍擋要趙軒麵前,看著汝王道:“有我在,誰也彆想動八皇子和嚴大人。”

“他是何人?”趙珂盯著楚寒手中泛著紅光的劍,那把劍好生厲害,此人也好生厲害。

朱何回道:“他是穀中的工人,但小人覺得他應該是混進來的奸細。”

趙珂臉色很難看,他都下令要嚴加提防,還是讓人混進狹路穀,這群廢物是怎麼辦事的?

他不信了,他帶了這麼多人來,還解決不了一個人?

趙珂命道:“拿下此人!”

他身後的人都紛紛朝楚寒衝去。

楚寒握著劍隨意一揮,強大的劍氣擊出,那些人還未近身便都倒地而亡。

眾人震驚,好厲害!

趙珂心中也有些懼意,眯了眯眼,換了個策略,“本王竟不知民間有如此高手,本王最敬佩的就是高手了,俠士若跟了本王,本王必不會虧待於你。”

楚寒笑了,“汝王這是要收賣草民嗎?”

“何必說收買那麼難聽?良禽擇木而棲,聰明人會懂得如何選擇未來的路。”趙珂道。

楚寒嗤笑一聲,“汝王覺得收賣二字難聽,可草民卻覺得以禽類作比喻更是羞辱,再說了,汝王隻是駐守封地的王爺罷了,八皇子乃是正主,草民難道要棄光明之道不選而與你助紂為虐禍害百姓不成?”

趙珂怒極,“敬酒不吃吃罰酒,本王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你當真以為本王怕了你不成?隻要本王一聲令下,此地就將夷為平地,量你武功再厲害也是死路一條。”

楚寒聞言挑眉,他還有這麼厲害的武器?

趙珂見他不信,拍了拍手掌,穀口立即出現一輛類似於火炮之類的馬車。

楚寒微驚,趙珂不但暗中種植罌粟,還私造火炮!

“這是外邦的火炮!”嚴律震驚出聲。

趙軒也聽過此物,也是震驚不已,“趙珂,你敢私造火炮,你果真有謀逆之心!”

“謀逆?”趙珂如同聽到什麼笑話一般,仰頭大笑起來,“本王才能無人能及,憑什麼隻能屈居此處當一個閒散王爺?要是本王來治理江山,我朝必能稱霸天下。”

趙軒指著穀內怒道:“你就是如此治理江山的?這是禍國殃民的邪惡之物,你大量種在此處,要禍害多少百姓?”

“幾個無知百姓生死與本王何乾?本王要的是壯大朝廷,稱霸天下,要想成就霸業,自然要有所犧牲,那些百姓能助本王一臂之力是他們的福氣。”趙珂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道。

那些工人聞言個個怒火狂燒,難道老百姓的命就不是命嗎?就能這樣被踐踏?

嚴律搖頭歎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汝王,民乃國之本,你不懂這個道理,你根本不適合做一國之君!”

趙珂惱羞成怒,“本王用不著你來教!本王今日就讓你們知道,誰適合做一國之君!”

“一國之君?汝王,你是想坐朕的位置嗎?”正在這時,一道威嚴的男聲響起。

趙珂心頭一跳,忙轉身看去,見挺拔威嚴的男人帶著一眾人馬急步而來,正是離京的皇帝趙乾,他暗暗拽拳,趙乾竟然來得這麼快!

趙乾一進來,他的人就將趙珂的人給控製住了。

“兒臣參見父皇!”趙軒見到父皇來了,大鬆了口氣,跪地拜道。

嚴律等人也都紛紛跪地,“參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鐘鄖嚇得冷汗直冒,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完了,他完了。

趙乾掃了眾人一眼,看向僵在原地的趙珂,“怎麼?汝王難道認為朕也是假冒的?”

趙珂閉了閉眼,跪了下去,“臣弟不敢。”

看來趙乾早就到了,先前也一直在外麵,將穀內的一切都看了個清楚,他百口莫辯了。

“不敢?朕看你敢得很,嚴律和八皇子是奉朕的特旨來鳳陽查案,你竟然敢誣陷他們冒名頂替,還要將他們斬殺在此!”趙乾怒指著他,再道:“私自種植罌粟,私造火炮,朕以前竟然不知你有此野心,汝王,你好大的膽子!”

趙珂匍匐在地,緊咬腮幫子,“臣弟該死!”

趙乾果然早就有所察覺,怪隻怪那次刺殺失敗,才導致今日敗局。

“你是該死,要不是朕得到嚴律稟報,快馬加鞭趕來,今日朕唯一的皇子就要死在你的手上,朕後繼無人,就必得從你們這些王弟中挑選繼承皇位之人,而你汝王,富可敵國,才華無雙,將是最好的人選。汝王,你謀朕的皇位很久了吧?”

趙乾萬萬沒料到,這個一向恭敬的弟弟竟然藏有虎狼之心,暗中圖謀不軌,想竊奪他的皇位。

趙珂無話可辯,成王敗寇,上天不助他,他也沒什麼好說的。

趙乾大手一揮,命道:“汝王趙珂私造火炮,私種毒物,禍害百姓,意圖謀逆,給朕拿下,押回京城核實罪名再行定罪。”

“是!”

趙珂被人拿下押著離開,他並沒有反抗,隻是離開前看了楚寒一眼,此人要早為他所用,他何愁會慘敗至此?

趙乾就讓人將鐘鄖給拿了,當場罷免官職,押回京城受審。

趙珂的一眾黨羽也都押走了。

趙乾又下令釋放山穀中的花農和工人管事,並登記造冊,安排大夫給他們解毒,眾人感激萬分,跪地直呼萬歲。

待所有人撤出山穀,趙乾下令一把火將山穀給燒了,所有的毒-品毀於一旦。

“太好了,終於自由了。”眾人站在山穀外的寒風中,看著被燒成一片火海的山穀,歡呼不已。

多年來困在這個不見天日的囚牢中,如同被慢火熬煮,過了今日不知明日,太煎熬了,他們做夢都盼著這一天,如今總算美夢成真,他們解脫了,可以回家了。

從群中的楚大柱一家也是高興得不行,本以為要困在這一輩子,沒想到才幾天就出來了,他們的運氣真好。

楚寒和莊秀娘並沒有與楚大柱一家碰到麵,兩人在另一邊,並肩看著熊熊烈火,莊秀娘激動得熱淚盈眶,楚寒拍拍她的肩膀安撫。

莊秀娘擦去眼淚著急道:“我們快回去找妞妞吧,我太想她了,我想馬上見到她。”

“好。”楚寒點頭。

緊趕慢趕回到府城時天已經亮了,楚寒帶著莊秀娘直奔妞妞的藏身處。

那處,妞妞已經醒了,發現嚴律和嚴子軒也不見了,問過裡麵的人,說他們也出去辦事了,她有些不開心,早早的用過早飯,抱著爹爹給的匕首坐在院子裡等爹爹他們回來。

小荷給她拿了件鬥篷披上,勸道:“小姐,還是回屋等吧,太冷了。”

“不,我要在這等爹爹回來。”妞妞搖搖頭,再次轉頭看向門口。

她想在爹爹回來的第一時間看到爹爹,還有娘。

不知道這次爹爹能不能把娘找回來,她太想娘了,昨天晚上又做夢夢到娘,可是醒來後沒有娘,爹也還沒回來,她好難過。

小荷歎了口氣,也不再勸她,給她圍好鬥篷,坐在她旁邊陪她一起等。

突然,傳來敲門聲,妞妞和小荷皆是眸光一亮。

門口守著的人警惕的問:“誰呀?”

“是我,楚寒,我回來了,快開門。”

守門的人從門縫中看了看,確定是楚寒後這才打開門,“楚公子,你可回來了,快進來,這位是……”

“這是我妻子。”楚寒介紹。

守門人笑道:“恭喜楚公子,總算找到令夫人了,這下妞妞可就高興了。”

“妞妞在哪?”莊秀娘急問。

守門人正要說話,一個小身影就高興的喊著爹爹飛奔了過來,莊秀娘看去,見是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穿著石榴紅的衣衫,披著同色的鬥篷,頭上兩個小揪揪,紮著漂亮的頭花,嬌翹又可愛。

這就是她的女兒,她的妞妞,已經這麼大了。

莊秀娘鼻子一酸,眼淚直直滾落。

“爹爹!”妞妞快步跑過來,徑直撲進了爹爹懷中。

小荷緊跟著過來,歡喜喊,“公子,您可算回來了。”

“爹爹,妞妞好想您。”妞妞仰著看著爹爹,委屈巴巴道。

楚寒蹲下身,捏了捏小姑娘越發肥嘟嘟的粉嫩小臉,笑道:“爹爹這不是回來嗎?你看,爹爹帶誰回來了?”他摟著妞妞,轉身看向一旁的莊秀娘。

妞妞先前一看到爹就立即跑了過來,根本沒注意到爹爹還帶了其它人回來,這時看過去,她猛的愣住,半響才不敢置信的喊了一聲,“娘親?”

“妞妞,是娘,娘回來了。”莊秀娘向前一步想抱女兒,可又怕嚇著女兒,遲疑著不敢向前。

妞妞眼眶一紅,哭著撲了過去,“娘親,娘親,您終於回了,妞妞好想好想您。”

“妞妞,我的女兒,我也好想好想你,娘天天晚上都做夢夢見你,娘終於見到你了,娘的心肝寶貝。”莊秀娘緊緊抱著女兒,哭訴衷腸。

母女倆抱頭痛哭,畫麵無比感人。

小荷也忍不住跟著哭了。

楚寒暗暗歎息,要不是他來了,改變了原主的結局,救了妞妞找到莊秀娘,這對母女哪能有今日團圓的一天?

他摟住母女二人輕輕勸道:“好了,彆哭了,如今我們一家團聚,以後再也不會分開了。”

“對,我們再也不會分開。”莊秀娘停下來,擦了擦眼淚,也給女兒擦去眼淚,笑道。

妞妞高興道:“妞妞以後有爹爹有娘親,妞妞是最幸福的妞妞啦!”

眾人都大笑起來。

*

“草民楚寒(莊氏)拜見皇上,八皇子。”

當日午飯過後,楚寒一家就被皇帝在驛站召見。

趙乾笑著揚手,“免禮,平身。”

一家子謝恩起身,妞妞看到趙軒,笑著喊:“子軒哥哥。”

“妞妞,不可無禮,那是八皇子殿下。”楚寒低聲提醒。

趙軒笑道:“無妨,我喜歡聽妞妞喊我哥哥。”說著他又向楚寒歉意道:“楚叔叔,抱歉,向你們隱瞞了身份。”

本來可以早些向楚寒表明身份,可又怕楚寒父女因為他的身份和他生份,所以才一直瞞著的。

“草民擔不得殿下這聲叔叔,折煞草民了。”楚寒忙道。

趙軒卻道:“你和妞妞多次救我性命,這聲叔叔你擔得起。”

“沒錯,你們父女救八皇子性命之事朕已經知曉,朕一定要重重賞賜你們。”趙乾道。

楚寒謙虛道:“草民父女所做之事皆是應當的,不敢領賞。”

“你們救了朕唯一的兒子,此次你又隻身犯險潛入狹路穀,幫朕查出汝王這個逆賊,功不可沒,朕必定重賞。”趙乾說罷,威嚴道:“楚寒,楚妞妞聽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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