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牛爹回到家後,將楚家的事情跟媳婦一說,鐵牛娘那大嘴巴透過漫天大雨將事情傳到了村子的各個角落。
不到半日,家家戶戶都知道了楚家將楚寒趕出去的事了,人生來就有本能的正義感,會對不公的事感到憤慨,村民們氣得不行,他們雖說不會替楚寒出頭去找楚家人做什麼,但私下裡議論指責是少不了的。
“起初的時候硬是將寶兒給要了過去,現如今有了自己的孩子就把寶兒趕走,這種事也做得出來,還是人嗎?”
“要不是過繼了寶兒,寶兒穿了他娘做的麒麟衣衫,老二媳婦能懷得上嗎?他們不把人好好供著,反倒給趕了,有他們報應在後頭。”
“還下著大雨哩,寶兒還那麼小,他們也狠得下那個心?”
“心真歹,就算是對仇人也不能這麼狠吧,更何況還是自己的親孫子親侄子!”
“孫老太平日裡說得多疼寶兒,到了緊要關頭還是小兒子小孫子重要。”
“楚老二還是讀書人,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啦!”
一時間,楚家人在村子裡成了人人厭棄的對象。
但是楚家人因為邪祟的事情嚇得不輕,並沒有出門,所以暫時也沒聽到村裡人的譴責,也不知道楚寒擺了他們一道。
楚寒回到許氏身邊,許氏彆提多高興了,乾活都更起勁,大丫二丫也一樣,整日臉上都掛著笑。
雨還在下,一直沒有要停的意思,許氏和大丫在屋裡做衣衫,楚寒和二丫在廚房看蠶寶寶。
蠶寶寶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身形有蚯蚓大小了,身子也變得白白的,總算是有了蠶正常的樣子。
蠶寶寶長大了,紙盒早已經裝不下,二丫改用家裡篩米的大竹篩子裝它們,倒是剛剛好。
“寶兒,它們是不是病了?從昨天晚上開始就不怎麼吃了,一直昂著個頭,一動不動的,不知道是咋的了?”二丫一臉的擔憂,語氣中滿是自責。
起初,她細心照顧著小天蟲,見它們日漸長大,也變得好看起來,她還很高興,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昨天晚上她發現小天蟲突然就不怎麼吃桑葉了,一直昂著頭,像在找什麼東西,她加了夠夠的桑葉進去,小天蟲還是不吃,直到今天早上就徹底不吃東西了。
弟弟把天蟲寶寶交給她照顧,她沒照顧好,辜負了弟弟的托付。
楚寒聽她這樣一說,這才注意到蠶寶寶的異常,他卻笑道:“二姐,它們沒病,它們是要脫皮了。”
“脫皮?”二丫驚訝。
楚寒點點頭,“是的,它們長大的過程中一共要脫四次皮呢,脫皮的時候是不吃東西的,就像這樣靜靜的昂著頭,你彆看它們不動,它們身體裡麵在動著哩,它們正準備脫皮。”
“我隻曉得蛇會脫皮,原來天蟲也會脫皮啊?”二丫覺得自己長了見識。
楚寒笑道:“它們和蛇一樣,脫一次皮長大一點,也跟人過生辰一般,過一個生辰大一歲。”
“隻要它們沒事就好,那我就放心了。”二丫鬆了口氣,臉上也浮現笑意。
楚寒安撫道:“二姐彆擔心,天蟲寶寶還是挺好養的,跟你的小兔子一樣好養。”
“我的小兔子可比它們好養多了,而且我的小兔子比它們可愛。”二丫得意道。
楚寒笑看著她,“之前天蟲寶寶黑黑的你說它們醜我沒說啥,可現在它們雪白雪白的,不比小兔子差到哪去。”
“可是它們是蟲子。”二丫仍是嫌棄。
她是鼓起多大的勇氣才能幫弟弟照顧這些蟲子,每次給它們清理過後,她就混身長雞皮疙瘩,還要反複洗好幾次的手,要不是因為對弟弟的感情在,她這輩子都不想碰這些蟲子。
她清了清嗓子再道:“我的小兔子長大了可以吃肉,它們可沒啥用,不好看也不好玩。”
“二姐,這你就錯了,這些天蟲寶寶有大用處。”
“啥用處?”二丫問。
楚寒暫時不想說,便轉移了話題,“二姐,那塊黴豆腐咋樣了?”
“你自己去看,臭死了,我都想把它給扔了。”二丫指了指放黴豆腐的地方,更是嫌棄。
弟弟是啥毛病,咋不是鼓搗醜醜的蟲子就是鼓搗臭烘烘的東西?就不能正常點嗎?
楚寒笑看她一眼,走過去拿起黴豆腐來看,見黴都敗下去了,便道:“可以吃了。”
“寶兒,你彆犯傻,這玩意兒吃下去保不準會中毒,你要是想吃豆腐,等雨停了我就去找有根嬸買多多的回來。”二丫生怕他一口將那臭烘烘的豆腐給吃了,趕緊跑過去阻止。
現在家裡有一百多兩銀子,讓弟弟吃飽豆腐還是沒問題的,她可不想弟弟出事。
楚寒見她緊張成這樣,忍不住笑出聲來,“二姐,我不會就這樣吃的,我還要進行……”他思索了一下,道:“加工。”
“加、加工?”二丫聽不懂。
楚寒解釋道:“就是加些其它的東西一起吃。”
“加啥?”
楚寒想了想,道:“蒜、蔥、辣椒、薑、糖、酒。”
“還要加酒?”二丫聽到其它的還沒說什麼,聽到他說要加酒,就驚訝了。
一塊長了黴的豆腐還要加酒,這不是糟蹋東西嗎?
楚寒也沒辦法跟她一個土著解釋那麼多,等做出來讓她嘗了味道,勝過任何話,他道:“你就彆問了,趕緊幫我準備這些東西去。”
“我看你是太閒了,整日瞎折騰,我得跟娘說,趕緊送你去念書,免得你在家搗亂。”二丫嗔道。
楚寒故做委屈道:“我才回來不到半天,二姐你就嫌棄我了?早知道我就不回來了。”
“我……”二丫真是無奈,知道說不過弟弟,索性不說了,悶聲去準備他要的東西了。
楚寒見姐姐不和他爭了,頗有些得意,像是打了勝戰的大公雞。
“寶兒,聽說你奶和二叔將你趕出來了?”正在這時,王大有冒著大雨來了。
楚寒見他隻戴著個鬥笠,也沒穿蓑衣,身上都淋濕了,顯然是聽到消息後就急匆匆來了,暗歎,王大有對原主可真是當成兒子一般。
他一邊給他拿乾淨的帕子擦水一邊笑道:“是啊,趕出來了。”
“被人趕出來你還挺高興是咋的?”王大有見他一臉是笑,被氣笑了。
楚寒將帕子遞給他,“我能回來跟著我娘和我姐,我當然高興嘍。”
“你小子,是不是你暗中做了啥事,這才讓他們將你趕出來的?”王大有看出點名堂來。
楚寒故作委屈道:“叔,這你可冤枉我了,明明就是我二叔二嬸有了自己的孩子,嫌我礙事,這才將我趕出來的,我啥也沒做。”
我信你個鬼。
王大有見他人沒事,放下心來,拿著帕子擦著身上的水。
二丫給他衝了杯蜂蜜水,“叔,喝杯蜜糖水吧,是你上次采的蜜糖。”
王大有猶豫了一下接了過去,喝了一口,臉上露出滿足的笑,“這地裡的蜜糖比樹上的要甜。”
二丫笑了笑,沒說話,她已經將弟弟要的東西準備好了,轉頭問弟弟,“除了酒以外,所有的東西都齊了,現在要咋做?”
“二姐幫我把所有的東西剁碎了。”楚寒便道。
二丫哦了一聲,去乾活了。
王大有喝了口蜂蜜水問:“你們在做啥?”
“做好吃的。”楚寒將豆腐給他看。
王大有看了一眼,趕緊捂住了嘴,“我說一進來咋嗅到一股子臭味,原來是這玩意兒,寶兒,你沒搞錯吧,這麼臭的東西還能吃?”
“你瞧,連大有叔覺得臭。”二丫一邊剁佐料一邊答腔。
楚寒不過多解釋,隻說了一句,“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他往門口看了眼,見雨沒有要停的意思,歎氣,“雨咋還不停,我想去買酒。”
酒可是腐乳的靈魂,少不得。
“買啥,我家裡就有,我去給你拿。”王大有說著仰頭一口將碗中的蜂蜜水喝完,擱了碗,拿起鬥笠戴上就跑進了雨裡。
看著他淹沒在大雨中的身影,楚寒暗歎,真是個熱心腸又心地好的厚道人。
沒過多久,王大有就抱著個小酒壇回來了,將酒壇遞給楚寒問:“夠不夠?”
“夠了,就那麼一小塊豆腐,一點點酒就夠了。”楚寒笑道:“我倒一點出來,然後叔你帶回去。”
王大有擺擺手道:“家裡還有,這壇就就放在這。”
“叔,你愛喝酒嗎?”楚寒便問。
王大有道:“偶爾喝一點。”
“哦。”楚寒點點頭。
二丫那邊已經將所有佐料準備好了,楚寒從碗櫃裡找了個碗出來,將腐乳用刀劃成小團,放進碗裡,然後加入那些佐料,攪拌均勻,灑上鹽,糖,最後加入酒。
香味立即就出來了。
二丫聞著香味眸光一亮,“寶兒,還挺香啊。”
“那當然。”楚寒得意點頭。
王大有也走過去嗅了嗅,口舌生津,“這玩意兒咋這麼香?”
“要嘗嘗不?”楚寒笑看著兩人問。
王大有和二丫直點頭。
“我先嘗嘗看咋樣兒。”楚寒用筷子夾了指甲蓋大小的腐乳放進嘴裡,而後笑了,“不錯,你們嘗一點。”
說著換了雙筷子,一人給他們夾了一指甲蓋大小。
王大有和二丫頭夾起來吃了,覺得十分不錯,特彆是二丫,眸光亮晶晶的,“寶兒,挺好吃的呀,一點臭味也嗅不到了,吃起來還很香。”
“對對,特彆香。”王大有也道。
薑蒜香和酒香混合在一起,非常美味。
王大有猶覺不夠,拿起筷子,“我再來點兒。”
“不行,叔,隻能嘗嘗味兒,還得醃一段時間,到時候更入味更好吃。”楚寒道。
王大有砸巴著嘴,“現在已經夠好吃了,不用再醃了吧?”
“現在還不是最好吃的時候,叔,您愛吃的話,到時候全給你送過去。”楚寒道。
王大有一聽這才擱了筷子,“你說話得算話。”
“放心吧,我騙誰也不會騙叔你啊。”
王大有滿意的走了,楚寒讓二丫找了個瓦罐出來,將腐乳放進去,密封醃製。
二丫道:“寶兒,你教我做這個黴豆腐吧,我學會了做出來拿去賣銀子,這個菜可是從來沒有人吃過的,一定能賺錢。”
“沒問題,等雨停了,咱就去有根嬸家買豆腐,我教你做。”楚寒爽快的應道。
他本來就是打算試做出來然後教二丫的,二丫自己主動想學就更好了。
吃過午飯後,許氏帶著大丫二丫去給兒子收拾屋子。
這個破舊房子隻有兩間屋子加一間柴房,之前是許氏住一間,大丫二丫一起住一間,如今楚寒來了,要將柴房收拾出來住人。
“娘,大姐跟你住一個屋,讓寶兒住我和大姐的屋,我住柴房就好了。”二丫一邊把柴火抱到廚房去一邊道。
大丫也道:“二丫,還是你跟娘一個屋,我住柴房。”
“你們都彆動了,我住柴房就行。”楚寒也進去幫著搬柴火。
許氏娘仨異口同聲,“那咋成?”
“咋不成?”楚寒四下看了看道:“我人小住得下,而且我瞧著柴房收拾收拾也挺好的,還有個窗戶,到時候請七柱叔再打製一張書桌,我就能在窗下念書寫字了。”
七柱叔是村裡的木匠,專給人打製家具。
“可是太委屈你了。”許氏道。
楚寒笑道:“有啥委屈的,我是男娃,皮實著呢,就算受點委屈也沒啥,反倒是大姐二姐是姑娘家,不能受委屈。”
在楚寒的堅持下,許氏娘仨隻好同意讓他住柴房,娘幾個將柴火搬出去,又打掃乾淨,鋪上木板,再鋪上乾淨的稻草,接著鋪上褥子和枕頭,簡易的小床就做好了。
“今天先委屈一晚,等雨停了再找你七柱叔給你做床和書桌。”許氏道。
楚寒點點頭,“娘,我不委屈的,你們彆把我看得太嬌貴了,我可是男子漢。”
“好,我們的男子漢。”許氏笑著應道。
雨結實的下了一天,直到傍晚時分才停,二丫和楚寒迫不及待的提著籃子去了有根嬸家,買了一板水豆腐,然後又去了趟七柱叔家打了個招呼,讓他做一張床和一張書桌,然後快速回家了。
楚寒教二丫將豆腐切成四方的小塊,然後放起來晾乾水份,又找了些稻草,清理乾淨,鋪在簸箕裡。
“等豆腐晾乾了些,就放到稻草上,然後放在暖和的地方等它長黴,長黴後,等黴都敗下來,就可以像上午那樣放入調料攪拌醃製了。”楚寒道。
二丫問:“就這麼簡單?”
“你以為有多複雜?之前那塊豆腐不就是我忘記吃才長了黴變成了一道美味又新奇的菜的嗎?”楚寒笑道。
二丫點點頭,“那倒也是。”
事情忙完,楚寒端起豆腐花對二丫道:“姐,咱們吃豆腐花吧。”
“我不吃了,你吃吧,馬上要做晚飯了。”二丫道。
楚寒勸道:“買了四碗呢,我們一家人一人一碗,快來吃啦,放久了就不好吃了。”
“那我先給娘和大姐端去再回來吃。”二丫端了兩碗豆腐花去了許氏的屋子。
許氏和大丫正好有些餓了,見有豆腐花,又聽說每人都有,便高興的吃了。
二丫回到廚房,和弟弟一人端了一碗,坐在門檻上高興的吃起來。
豆腐花又軟又滑,香甜可口,十分美味。
二丫覺得,世間再沒有什麼是和弟弟一起坐在門檻上吃豆腐花這麼美的事了。
楚寒見小姑娘吃得一臉享受,眼睛都彎成了月牙,暗歎,一碗豆腐花也能吃得這麼幸福滿足,真是容易知足的小姑娘。
“真好吃,要是天天能有豆腐花吃多好。”二丫忍不住感歎。
楚寒嗐了一聲,這算個啥事?
他道:“二姐,以後我們不止會有豆腐花吃,還會有大房子住,有華麗的衣衫穿,我們還會有馬車,有數不清的銀子,我們的日子一定會過得很好的。”
“我相信你說的,我也會好好努力賺錢,讓咱們一家人過上好日子。”二丫信心滿滿。
楚寒點點頭,“我也會努力念書,將來考功名,讓你和娘大姐成為官家夫人小姐。”
“好啊,寶兒,我等著那一天。”二丫歡喜道,突然想到什麼,二丫驚道:“對了,我得去看看我的兔子,不知道它們的窩有沒有進水。”
說著擱了吃空的碗,就往院子裡跑了。
楚寒也擱了碗,跟了上去。
“還好大有叔這個窩砌得好,一點水也沒進。”二丫看過後放了心。
楚寒看著兔子窩上的蓑衣有些想笑,“你在窩上蓋著蓑衣,能進水嗎?”
“要是窩不結實,也可能進水的啊。”二丫拿開蓑衣,抖了抖上麵的水,“是你說的一點水也不能沾,我才這麼緊張的。”
楚寒哭笑不得,蹲下來看兔子,發現公兔和母兔玩得十分歡快,他道:“二姐,下個月咱們是不是就會又有一窩小兔子了?”
“這個就不曉得了。”二丫也是第一次養兔子,沒經驗。
楚寒看著憶經胖嘟嘟的小兔寶寶,舔了舔嘴,“下個月應該就可以吃兔肉了。”
“饞得你。”二丫嗔笑,“走啦,回去做飯,你這樣盯著它們,它們還敢長大嗎?”
楚寒起身跟上她,“它們又聽不懂人話。”
姐弟二人說著回了廚房,開始做晚飯,不多時,煙囪裡就飄出陣陣炊煙。
次日並沒有再下雨,還出了太陽,天朗氣清。
楚寒起來便去看蠶寶寶,發現它們果然都脫皮了,脫了皮的蠶寶寶又大了一圈,也更白了。
二丫驚奇不已,“脫了皮後白了好多哦,要是人也能像天蟲一樣脫層皮就變白多好?”
“人也脫層皮?怪嚇人的。”楚寒想想那畫麵,背脊發寒。
二丫訕笑,“確實挺嚇人的。”
“不過二姐你要是想變白,我也有辦法。”楚寒道。
二丫看他一眼,“又是二叔書上看到的?”
“沒錯。”楚寒點頭。
二丫摸了摸臉,問:“你說說啥辦法可以變白?”
“其實二姐你已經挺白的了,比起大姐來白了許多。”楚寒看著她的臉道。
二丫在家做家務,少有出去曬太陽,確實挺白的,倒是大丫整日在地裡乾活,風吹日曬的,皮膚比二丫黑多了。
二丫便道:“我先試試看你的辦法有沒用,要是有用再讓大姐一起照著用。”
“其實也挺簡單的,二姐隻要在洗臉的時候,往水裡加一點點醋,時間一長,就會慢慢變白了。”楚寒道。
這是小偏方,需要堅持才有效。
二丫不大信,“加醋能變白?你唬我的吧?”
“你試試就知道我有沒有唬你。”楚寒道。
二丫說了句試就試,便去喂兔子了。
這時,大丫扛著鋤頭要下地,昨天鐵牛他爹雖然說幫她看看稻子,她還是不放心。
楚寒忙跟上去,“大姐,我也跟你一起去地裡看看。”
大丫沒說什麼,怕弟弟在家閒得無聊,去地裡走走也好。
到了地裡,迎麵就遇到了鐵牛爹,鐵牛爹笑嗬嗬走過來道:“大丫,你好生厲害。”
“我、我咋厲害了?”大丫一頭霧水。
鐵牛爹道:“你家的稻田那麼瘦,你種的稻子卻比我們所有人的都好,你說你厲害不厲害?”
“啊?”大丫看了弟弟一眼,有些心虛,“有嗎?我瞧著和大家的一樣啊。”
鐵牛爹道:“哪裡一樣?你田裡的稻子長得好多了,我昨天去瞧的時候還以為自己找錯地方了,再三確認了才發現就是你家的稻田,稻子長得那麼好,都讓我吃了一驚哩。”
“叔,你也知道,我姐最會種地了,她生來就帶這份。”楚寒趕緊道。
在鄉下地方,有那麼一些獨特的人,他們對一些事情比較有天賦,有的擅長打魚,有的擅長打獵,還有的擅長念書,當地的人對這些有天賦的人稱為生來帶份,老天爺賞飯吃。
像原主的爹楚大牛就是會打魚的,十裡八村,沒有人比他厲害,隻要他出去打魚,必能滿載而歸。
像王大有,就是會打獵的,隻要他上山一定能打著獵物。
彆人很難做到的事,他們卻輕而易舉就能做到。
大丫會種地這也是眾所周知的事,所以楚寒才會贈送她神種手的技能,她美名在外,哪怕以後種出高產的莊稼也不會讓人懷疑。
大家隻會說她生來就帶這份,老天爺賞飯吃。
鐵牛爹聽到他的話,果然沒再說什麼,誇了大丫兩句,走了。
大丫趕緊帶著弟弟往稻田去了。
自從幫著母親做衣衫,她好幾天才能來田裡看稻子,這次距離上次也過了三四天,所以她並不知道水稻究竟長得怎麼樣了。
來到稻田一看,果然如鐵牛爹所說,稻子長得極好,比旁邊其它人家的稻子高出一頭,也更綠油油的,看著就喜人。
“寶兒,這、這是咋回事兒?為啥稻子也長得這麼好?”大丫吃驚問。
楚寒編瞎話道:“估計這田也是神田。”
“不會吧?”大丫不大信。
楚寒看了看她的手,“又或者大姐你真的是老天爺賞飯吃,天生就帶這份,種啥都能長得好。”
“是、是這樣?”大丫看了看自己滿是繭子的手,半信半疑。
楚寒點頭道:“興許是。”他對大丫道:“我們再去看看黃瓜。”
姐弟二人去了地裡,見黃瓜已經結了一條條青翠可愛的黃瓜,差不多可以采摘了。
“離成熟早了半個多月。”大丫驚訝。
楚寒借機道:“大姐,你真厲害,果真是老天爺賞飯吃,不管是貧地還是瘦田,你都能種出好收成的莊稼來。”
“我、我真的天生就帶這份?”大丫又驚又喜。
她之前愛種地,所以很用心去種,因而比旁人種得要好一些,大家都誇她會種地,她並沒有往心裡去,如今,她連這種貧地瘦田也能種得比彆人好,她才真的信了,她也許真的像村裡人說的那樣,天生就帶種地的份。
如果是這樣,以後他們一家子就不愁會餓肚子了。
她心中美滋滋的,還是第一次覺得被上天眷顧了,這種感覺真是太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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