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啥?這裡可以給我娘開衣衫鋪子。”二丫沒好氣回道。
老板一聽,笑道:“對對,我這鋪子之前的人就是做衣衫生意的,生意可火了,你們開衣衫鋪子正好,還有很多的櫃子和架子可以一並贈送給你們。”
楚寒和二丫對視一眼,不錯。
烏禮故意不讓二丫舒坦,也學著二丫挑刺,“這麼小,能擺得下幾個櫃子和架子?到時候還得整改,耗時耗力耗銀錢,不劃算,不要不要,再去看看其它的。”
“哪裡小?不小了。”二丫道。
烏禮道:“反正這鋪子我不要,你要的話到時候整改的銀子你出。”
“你!”二丫怒指著他,這個娘娘腔,故意要和她作對。
楚寒見兩人又要吵起來,趕緊道:“那就再看看。”
烏禮得意的看了二丫一眼,率先出了門。
二丫氣得夠嗆,在心裡暗罵了烏禮好幾遍。
三人冒著烈日走了一上午,一個鋪子也沒定下來,因為烏禮和二丫一直在唱反調,隻要有一個人滿意,另一個人就一定會挑出一大堆的缺點來,鎮上的空鋪看了個遍,沒有一間是讓兩人同時滿意的。
烏禮滿身的汗,整個人焦躁不安,“你個臭丫,非得挑三撿四的,這一上午白走了,累死我了。”
他從來沒出過這麼多汗,真是臭死了。
“累死你活該,要不是你那麼多名堂,鋪子早就找好了。”二丫不服氣道。
烏禮將長發往身後一甩,“你還怪上我了,不是你老是和我作對的話,鋪子早就定好了。”
“是你是你都是你。”二丫插著腰,凶巴巴道。
楚寒耳朵都被他們吵聾了,忙止了二人道:“行了,依我看,就買起初看的那兩間鋪子,一間開酒樓,一間開衣衫鋪子。”
烏禮實在是走路了,不想再走,便道:“第一間鋪子開酒樓我沒意見。”
“第二間鋪子開衣衫鋪子我覺得很好。”二丫其實也覺得第一間鋪子開酒樓不錯,隻是想壓價,所以才挑了些缺點。
三人達成一致,折了回去,那陳老板見人回來了,臉上立即笑開了花,楚寒問了價格,在二丫和烏禮的抬杠下,倒是壓了個合適的價格,花了一百九十八兩。
那處帶院子的鋪子花了一百六十八兩。
兩間鋪子的位置都相當不錯,而且寬敞,這個價格買下來,算是不錯了。
銀子都是一次性付清,還去縣衙過了契書。
二丫見烏禮一次性就付了三百多兩銀子出去,一陣肉痛,她暗自慶幸,好在遇上了烏禮這個地主家的傻兒子,否則這些銀子要是他們出,非得心疼死她。
這還隻是買鋪子,後麵還要整修,添置物品,招掌櫃和夥計,還得一大筆開銷。
兩個鋪子開下來,沒有五百兩搞不定,難怪鎮上全是小商鋪,大的鋪子沒幾家,也隻有財主和員外爺才能拿得出這麼多的銀錢。
想到一下子省下了五百兩,二丫看烏禮都似乎順眼了一點,回去的路上也沒有跟他抬竿,烏禮也沒有說話,不知是因為真的累慘了還是鋪子買好了安了心。
當日各自回去,決定次日再一起商議鋪子整修之事。
“光買了兩個鋪子就花了三百多兩?”許氏聽到兒女說到買鋪子的價格,吃了一驚。
二丫灌了口水,抹了抹嘴道:“是啊,那兩個鋪子的位置很好,又大,這個價格能買下來已經不錯了。”
“好在不是咱們出錢,否則還真是舍不得那麼多銀子。”大丫歎道。
像他們有手藝的人家還好,能賺到銀子,要是像村子裡其它人家,隻靠種地賣點糧食的收入,一輩子也未必能存下來幾百兩銀子。
二丫道:“可不是,多虧了有那地主家的傻兒子。”
“瑤兒,不可以這樣說人家。”許氏不滿道:“人家這次算是幫了我們的大忙,你咋還能這樣說人家呢?”
楚寒無力道:“娘,這不算啥,今日一個上午,我二姐和烏禮大哥幾乎能打起來,那罵人的話比現在可難聽多了,我都不想說。”
“你又忘了娘教你的了,姑娘家家的,咋能隨便罵人?”許氏教訓道。
二丫嘀咕,“我奶咋能罵?”
“你咋老是撿那些不好的來學?你奶是能罵,那大家喜歡她嗎?樂意和她往來不?”許氏語重深長道:“你奶多大年紀,你多大年紀,你以後還想不想嫁人了?”
二丫不服氣,卻也沒再說什麼。
王大有道:“好了,瑤兒這是真性情,我覺得挺好的。”
“隻有你覺得她是真性情,旁人卻隻道她任性潑辣。”許氏道。
王大有笑看了二丫一眼道:“任性潑辣就任性潑辣唄,這樣好,不會讓人欺負了去。”
“還是爹疼我。”二丫感激的看著王大有。
許氏對父女倆無可奈何,“你呀,就慣著她吧,將來找不到好婆家,養成老姑娘遭人笑話。”
二丫吐了吐舌頭。
王大有哄道:“咱們家的女兒這麼出色,隻會讓人踏破門檻求娶,咋會養成老姑娘呢?對不對寶兒?”
楚寒扯了扯嘴角,算是回應。
大丫噗嗤笑出聲來,“寶兒,你好像很累的樣子,你咋啦?”
“大姐,你聽人在耳邊吵一上午,還在烈日下走一上午試試看?”楚寒有氣無力道。
大丫同情的揉揉他的頭,“可憐的寶兒。”
“寶兒,後麵的事你彆管了,我和你娘來接手,你安心念書便是。”王大有也心疼道。
許氏直點頭,“對對,我們來,彆耽誤了你念書。”
“成,我畫些圖紙,你們照著去整修便是。”
楚寒想著要想讓鋪子儘快賺錢,還得辦出特色來,石羊鎮雖然不大,但有錢的財主和員外還是有不少的,還時不時有商隊經過,人流量挺不錯的。
鎮子附近還有不少村子,一到趕集的時候,鎮上就會十分熱鬨,要想些能吸引客人的點子,隻要把客人吸引進鋪子,以二丫和許氏的手藝,不怕做不成生意。
次日,王大有和許氏、二丫便帶著楚寒畫的圖紙去了鎮上,與烏禮一起商議裝修鋪子的事。
許氏和王大有看到烏禮著實是吃了一驚,在他們心中,烏禮還真二丫所說,驚世駭俗,不過他們也沒說什麼,烏禮在王大有和許氏麵前也算客氣,介於有父母在,二丫也克製著自己沒和烏禮抬杠,裝修的事還算意見統一。
商定好後,便開始整修,該拆的拆,該換的換,該添置的添置,一直忙活了一個多月,入了冬,鋪子才裝修完畢。
不過經過這一個多月的整修,鋪子已經完全大變樣了,酒樓的桌子椅子碗筷都是定製的,雕刻了楚寒繪製的圖案,十分雅致,就連寫著菜名的竹簽上也有圖案,彆致又好看。
裡麵照明的燭台也不是普通的罩子,上麵繪製了各種不同的花樣兒,看著就彆致,樓上的雅間就更特彆了,每間的風格都不一樣,擺放的物件無一不精美特彆,讓人一進去就不想出來了。
最特彆的是入門處還擺放了一個梯台,那梯台上放著無數的竹筒,竹筒裡還放了不少竹簽子。
烏禮問:“這個台子擺在這裡有什麼作用?還有這麼多的竹筒竹簽是用來做什麼的?”
“這個是讓客人點菜用的。”楚寒道。
酒店裝修得不錯,他比較滿意。
烏禮不太明白,“點菜用?”
“二姐每日會新出一些菜品,這個台子上就會擺上一份小樣兒,讓客人能夠看見實物,簽子上寫上菜名和價位,大家一目了然,客人拿了簽子給小二就算是點菜了,這樣可以省不少人力和時間。”楚寒解釋道。
烏禮點點頭,“這個倒是從未見聞過,挺特彆的。”
“要的就是特彆。”楚寒道。
烏禮指了指酒樓上下,“酒樓整修成這般,要是在京城那樣的地方倒是不錯,這樣的小地方,有識貨的人嗎?”
花了這麼多的時間和精力來整修,到時候不要弄巧成拙才好。
楚寒笑道:“烏禮大哥等著看便是。”
離了酒樓,一行人又去了許氏的衣衫鋪子,衣衫鋪子整改的力度不大,這裡原本就是開的裁縫鋪,原來留下的東西都可以用得上,隻是後院要用來養蠶還有住人,進行了一些整改,還挖了幾條地龍。
“這些假人是用來做什麼?”烏禮指著鋪子裡的東西問。
楚寒道:“這些假人是用來穿衣衫做展示的。”
他特意讓人打製了幾個模特,都是用木頭雕刻出來的,那幾個模特穿上衣衫往店門口一擺,到時候定然吸引人的目光。
許氏的手藝好,價格又公道,加之有先前的美名在外,鋪子的生意一定會好。
烏禮驚訝,“讓它們穿衣衫?不會嚇著人吧?”
“烏禮大哥你就放心吧,到時候往它們的臉上貼上價格,保準不會嚇著人,隻會讓人看了歡喜。”楚寒笑道。
烏禮一想那場景,有些樂,“你小子,鬼點子可真多。”
難怪是五皇子命中的貴人,果然不簡單。
想了想,他問:“那何時開業?”
“臘八那日咋樣?”楚寒問。
烏禮掐指一算,點頭,“黃道吉日,就定那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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