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娜回到彆墅,便將門給關上,然後反鎖了,她跑到楚寒的房間,大力推開門衝了進去。
楚寒正在寫歌,聽到響動抬頭看去,見是嶽娜,還一臉的憤怒,他暗猜,魏覃應該是讓她走了,所以她不甘心,走前還要來罵他一頓?
他沒作聲,等著讓嶽娜罵,想頭顱罵完了她就會離開了。
嶽娜見他還在寫歌,衝過去抓起他的曲譜氣道:“不要寫了,不要再給他寫歌了,他不值得你這樣對他。”
以前,她不知道魏覃的真麵目,總覺得魏覃天好地好,為楚寒做了許許多多的事,而像楚寒這樣的惡人不值得魏覃為他做這麼多,如今她才知道,真正不值得人為他付出的是魏覃。
所有,看人不能隻看表麵,有時候眼見也未必為實。
楚寒:“……”
她為什麼會這樣說?在她心中,魏覃不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存在嗎?她竟然會說魏覃不值得他付出?
難道她已經知道了魏覃所做的事?看清了魏覃的真麵目?
“是他害了你,是他害得你到這個地步,你還傻傻的幫他,你被他騙了,他一直都在騙你,騙你為他付出一切,你這個傻子……”嶽娜看著他哭著說。
楚寒聽到這,已然確定她是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他歎息一聲,“你不一樣是傻子?”
“你早就知道了?”嶽娜驚問。
楚寒點點頭。
嶽娜急問:“你什麼時候知道的?你是怎麼知道的?”
“前幾天便覺得事情很不對勁。”楚寒雙手交叉放在腿上,“加上昨天你說我向他告狀,可是我什麼也沒說,我便有了懷疑,我將所有的事情仔細的想了一遍,猜測害我的人很可能就是他,直到今天早上他過來,我問了他幾個問題,就得到了肯定。”
嶽娜紅著眼睛問:“所以你讓我離開是想保護我?”
“是。”楚寒點頭。
嶽娜鼻子一酸,眼淚再次滾落,她那麼誤會他,仇視他,怨恨他,可是他卻還想著保護她,他的善意更讓她無地自容了。
她以前是有多愚蠢,竟然會被魏覃的偽善蒙蔽,做了那麼多傷害楚寒的錯事。
楚寒推著輪椅走向前,“既然知道了一切,那還不趕緊走?你留下來不會有好結果的,快走吧。”
“沒用的,就算我走了,魏覃還是不會放過我,我隨時可能死於意外。”嶽娜悲聲說。
楚寒思索了片刻,轉身回去拿起筆寫了一串數字,然後將紙遞給她,“你打這個電話,找這個人,他會幫你重回娛樂圈,隻要你變得強大,魏覃就動不了你。”
當初原主剛火的時候,這個人就就聯係了原主,請原主去他的公司發展,原主想帶上魏覃,那人不答應,說隻要原主一人,原主就拒絕了,後來原主出事,那人又找到他,說願意幫他重回娛樂圈,隻是原主當時一門心思在魏覃身上,暫時不打算回娛樂圈,再次拒絕了那人,那人就留下了一個號碼,讓他想通了隨時聯係他。
想來原主真是傻到家了,為了魏覃這麼一個人麵畜牲的小人斷送了自己的前程和一生。
這個人確實能幫他大忙,但他想憑自己的本事重回娛樂圈,這個人他用不著,就給嶽娜吧,這人能成為嶽娜的保命符。
嶽娜接過紙看了一眼,抬頭看他,“那你呢?你怎麼辦?魏覃說,隻要你幫他贏得了比賽,就不會留你的性命了,他也會殺了你的。”
如果她用了楚寒的人脈,楚寒該怎麼辦?
“你放心,我自有辦法對付他。”楚寒說。
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嶽娜卻還是不放心,她蹲在他麵前,說:“我能幫你做什麼嗎?隻要是我能做的,不管多危險多艱難,我都願意為你做。”
她虧欠他太多了,她想做些彌補。
楚寒搖頭,“我一個人能行的,如果你真的想幫我,那就快些強大起來,有自保的能力,這樣我就可以沒有後顧之憂了。”
嶽娜又想哭了,她強忍住哭意,重重點頭,“你放心,我一定不會拖你的後腿,我先回去等你。”
他說得對,她現在連自己都保護不了,還要讓他擔心,根本幫不了他什麼,她現在要做的就是變得強大起來,這才有能力幫他。
嶽娜從楚寒房間出來,正好聽到小陸在外麵敲門,她將楚寒給的電話號碼收好,然後整理好情緒,麵帶笑容的打開了門,“小陸,你怎麼回來了?你手上拿的這是什麼?”
“嶽娜姐,這是魏哥讓我買的攝像頭,楚哥不是不願意讓人照顧他嗎?裝些攝像頭在房子裡的話魏哥就可以隨時看到楚哥了,有什麼事也好及時發現。”小陸笑著解說。
他和平時一樣,客氣禮貌,完全看不出任何異常,要不是嶽娜親耳聽到他和魏覃的話,根本察覺不了他和魏覃的真麵目。
不虧是混演藝圈的人,演技真的很好。
隻是演戲嘛,誰不會呢?
嶽娜壓下心中的怒火,也堆上與平日一樣的笑容,“魏覃考慮得真周到。”
該死的魏覃,這是想監視楚寒嗎?
“這是楚哥提出來的。”小陸說。
嶽娜微驚,是楚寒提出來裝監控的?他為什麼要讓魏覃監視他?
她想不明白楚寒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為了不讓小陸察覺出異常,她嗤笑一聲,說:“我東西收好了,我走了,不耽誤你乾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