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9章 四書雛形(2 / 2)

儒道至聖 永恒之火 4104 字 8個月前

《論語》之中,主要是孔子與弟子交流之言,雖與王公交談,諸如魯哀公、魯定公、齊景公、衛靈公等等,但內容也並不多,所占篇幅也有限。

《孟子》之中,有相當多的篇幅是諸王諸公向孟子請教治國之道,如魯平公、齊宣王、滕文公等,《孟子》開篇第一句就是“孟子見梁惠王”,書中甚至多有當麵批評和頂撞諸侯之言,這在《論語》中是少見的。

這雖然說明當時儒家更受諸侯尊重,說明孔子與孟子性格不同,但也說明一件事,孟子對宣揚自身政治主張的欲望更加強烈,直到屢次失敗後才放棄,開始專心教書育人。

孔子曾經從小官吏一步一步走上魯國要職,所以他雖然講仁義,也談政事,但非常節製,在諸侯麵前把自己當臣子,周遊列國更是在傳播自己思想。

但孟子不同,他並沒有像孔子一樣有豐富的從政履曆,雖然談政事,但在君主麵前把自己當老師,他也周遊列國,但他更像是要當帝師來推銷自己的思想。

一個傳播,一個推銷,自然有所不同。

在寫《孟子新注》時,方運的態度和寫《論語新注》不同。

在寫《論語新注》的時候,方運幾乎是傾其所有,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但在寫《孟子新注》的到時候,尤其涉及到政治方麵的內容,方運則有所保留。

凡是涉及孟子的政治思想,方運大加稱讚,尤其在民本等思想上,方運的意譯引申往往都長篇累牘,著墨之重遠勝其餘三書。但凡是涉及具體的為政之法,方運大都一筆帶過,不會肯定,但也不會否定,甚至連兩頭大妖王都看出來方運在故意避開。

鼠汰王曾經問過緣由,方運則微笑作答。

“為政之事,孟聖言之有理,行之不明,不如雜家遠矣。”

鼠汰王與狼淵王輕輕點頭,雜家起源是呂不韋,論政治手段,十個孟子加起來都不如一個呂不韋。

但是,鼠汰王敏銳地發現,“言之有理,行之不明”,用難聽的話說便是孟子的想法是對的,但卻很難施行,或者說,孟子沒能為他的思想找到正確的、行之有效的道路,再嚴重一點,可以說方運在批判孟子說的那些為政之道是錯的。

《論語新注》與《孟子新注》的寫法差異極大,鼠汰王與狼淵王交流許久後毫無結果,要是請教方運原因。

“出葬聖穀後,便見分曉。”方運道。

兩妖十分失望,但也對未來充滿期待。

鼠汰王又問:“不知先生為何單單把《大學》與《中庸》從《禮記》中提取出來,如此鄭重對待,實乃前所未有。”

方運道:“《禮記》紛雜,妍媸並存,《大學》與《中庸》如泥沙藏金,又分彆為曾子與子思子之作,與孟聖同為亞聖,不可明珠蒙塵。”

“那如此一來,學生是學《大學中庸》,還是學《禮》?”鼠汰王誠心詢問。

“進士以下,當學《大學》《中庸》,進士以上,可在五經中擇一而專。”方運道。

鼠汰王恍然大悟,道:“我儒家弟子開枝散葉,天賦高低不均,《詩》《書》《禮》《易》《春秋》過於精深,往往皓首窮經方有所得。《大學》《中庸》《孟子》《論語》則是聖人親口教誨,相較五經而言,淺顯易懂,若專心精研,數年便可有成。如此一來,我儒家弟子初期便可快速成長,以免白白浪費了那文曲星光。”

“善。”方運頷首稱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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