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方運開始消耗才氣與聖氣,快速寫完《法學史》後,開始書寫《工學史》。
身為大儒,方運才思敏捷,很短的時間便打好腹稿,書寫《工學史》的過程幾乎就等於抄寫自己腦海中現成的東西。
聖品的奮筆疾書十分強大,就見方運運筆疾如閃電,手臂形成一片殘影。
為了儘快完成,方運先書寫的是字數較少的文言版本,等回到聖元大陸後,再書寫白話版本。
方運不斷前進,也在不斷寫作。
在寫《工學史》的時候,方運也特意提出了一些詳細的分科,比如光學、力學、物化之學等等。
不同的世界運行的本質也不同,但方運的主要目不是創造聖道,而是給出一個個可能,即便將來那些道路行不通,或者有巨大差異,同樣是一種功勞。
《工學史》結束後,就是《農學史》,再之後,便是《兵學史》。
在《兵學史》中,方運則開始毫無忌憚假借妖蠻、古妖或龍族的名義,書寫各種戰例戰術。其實聖元大陸關於冷兵器方麵的戰術已經十分高明,華夏古代亦如是,方運主要是補充一些非冷兵器時代的戰例戰術。
包括防守空間和奪取空間戰鬥的概念,仔細分析方陣、線性、縱隊和散兵線等戰術,還有那些著名具體的戰例戰術,如塹壕戰、蛙跳戰術、閃電戰、斬首戰術、心理戰、封鎖戰等等,其實許多戰術都在聖元大陸出現過,而且成為一道道兵法,隻是並沒有人進行係統和規範化的整理。
因為需要書寫詳細的戰例,還要進行圖解,《兵學史》的寫作時間稍長。
經過努力,方運完成《醫學史》《法學史》《工學史》《農學史》和《兵學史》五部作品,都留下最後的標點符號沒有完成。
即便名義上的全書沒有完成,方運也感受到自身力量在不斷增長,《法學史》增強了鎮罪文台,《兵學史》增強了武廟文台,其餘書籍也從其他方麵慢慢影響方運,影響家國天下等等。
知識就是力量。
方運始終對《論語新注》未能形成足夠的異象耿耿於懷,總覺得是哪裡出了問題。不要說這套《論語新注》在許多方麵完全強於普通大儒,也不說裡麵的大眾化普及化甚至有拓展孔子教化聖道的功勞,更不用提還曾教化妖蠻對人族有大益處,單單一個大儒本身能完成對《論語》的注釋,就會形成異象。
異象不是力量,完成後作者也無法從中獲得什麼好處,但屬於天地萬界的肯定,可《論語新注》什麼異象都沒有,這件事太過詭異。
“或許離開葬聖穀回到聖元大陸,《論語新注》會顯現真正的異象。”
寫完五部作品,方運開始思索下一步寫什麼。
“目前來說,人族的生產力還處於很低的層次,許多東西不僅不好寫,寫出來反而有害無益。像經濟學可以強行說是經世濟民之學,但卻不適用於聖元大陸,直接書寫成《商學史》倒不錯。聖元大陸至今還是輕商,而後世某些國度也證明資本的力量一旦不被限製造成的破壞力絲毫不亞於戰爭。不過,良好的商業體係若有先進技術的支撐,反而會有益於人類進步。但是,現如今的人族若是過度商業化,必然會引發不可預料的變數。對外方麵,目前由聖院高度集權而非極權的模式,最有利於這個時期的人族。”
“《儒學史》能不碰就不碰,寫這種東西必須要理順道統,還要平衡各種學說,稍有不慎便會成為眾矢之的。”
“至於《政學史》……”
方運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雙目之中仿佛有星辰變幻、四季輪換,亦有萬民之形、百邦之相,這是隻有在考慮重大事件才能有的眼神。
如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