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可能,我是吃了足夠的神藥,身體剛剛痊愈。”方運一本正經回答。
行走中的方運紫袍飄蕩,黑發輕揚,雙眸如日月。
張破嶽撇撇嘴,完全不相信方運的言辭。
“這病讓你裝的,簡直沒有誰比你更能裝病了……”張破嶽小聲嘀咕。
方運走到百官之首的位置,微微欠身,道:“請恕微臣全力治病,所以來遲。”
“那麼多官員都走了,為什麼你還在?”太後的聲音從垂簾之後傳出,聲音裡充滿冷漠與抗拒。
眾官沉默,這是太後第一次在眾人麵前失態,也是太後第一次如此針對方運。
“一國之本,在民;一國之根,在官。不破不立,景國若欲乘風直上雲霄間,自當開刀擠膿,方可愈合,不然,滿身膿包,救無可救,必將橫死。”方運麵帶微笑,恢複了往日的灑脫。
眾官驚駭。
方運的話太過驚人,蘊藏著令人難以置信的信息。
方運幾乎等於在說,他是借雜家之手,清理景國朝廷中那些不稱職甚至可以說劣跡斑斑的官吏,隻有這樣,才能讓景國走向富強,趕超其餘各國,成為第一強國。
逼走那些官員,是方運革新的一部分!
無論是號稱滾刀肉的張破嶽,還是人稱不倒翁的曹德安,無論是年紀最長的楊旭文,還是今年的新科狀元,目光裡全都充滿了震驚。
直到現在,他們都不相信方運竟然會想要做這種事,而且做了這種事,並且成功做到。
待震驚過後,所有官員回憶方運革新的過程,發現了一條清晰的脈絡。
方運先是憑借工家和農家的技術進步,改變農人和工人。
接著,方運借用法家的力量,橫掃各種地痞流氓以及小門小戶。
隨後,方運把矛頭指向各大家族,甚至包括眾聖世家。
那麼,順藤摸瓜,方運必然會對全景國的官吏開刀。
但人族風雨飄搖,景國內外交困,方運若是親自對官吏開刀,必然等於挑戰整個官僚係統,不要說他隻是左相,就算是曆代帝王,也從來沒有誰勝利過。
所以,方運選擇了借用外力來清掃景國官場。
雜家成為方運手中的刀。
這個時候,哪怕方運已經狠狠砍了景國官僚一刀,因為聖道鎮封已經降下,木已成舟,要麼逼走方運,要麼繼續跟隨方運。
若是之前的官員沒有離開,景國官僚聯手,或許可以逼走方運,但現在,為時已晚。
雜家官吏已經全部離開,而景國成立新的各部,等於稀釋了原本各派係的力量,讓方黨無論從人數還是比例都有大幅度提高,
現在的方黨,已經是當之無愧的景國第一勢力,無論是在地方還是在京城。
針對一個重病的方運,各勢力還有辦法,因為無論方運掌握多大的權力,終究有致命的缺陷,最終難以真正掌握景國。
那隻是方運為了麻痹他們製造的假象。
現在方運已經是景國陳聖之下第一讀書人,不是身份地位,而是實力!
方運手中還有半聖寶物!
方運還有龍族盟友,還有那尊半聖負嶽,還有奴直部落!
逼走那麼多官吏,方運已經掌握淩駕於全景國之上的力量。
現在除非陳聖親自出手,否則景國沒有任何人能逼走方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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