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江源頭,昆侖山中。
一頭又一頭數十丈長的巨龍在半空懸浮,騰雲駕霧,龍須飛舞,附近雷聲轟鳴,強風席卷。
西海、南海與北海諸多大龍王與龍皇聚於此地。
得益於葬聖穀的開啟,以及龍族遺脈的相助,在短短數個月內,三海龍宮眾多龍族實力暴增。
但是,龍族遺脈竟不與東海龍族聯係。
西海龍皇敖霧峰乃是血脈純正的白龍,一身潔白的龍鱗散發著美麗的光暈,身形威武,但是他雙眼中的恨意與血色,破壞了白龍皇應該有的尊貴形象。
“諸位,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此次聖道鎮封,景國國運有損,雜家出手,方運必然會遭受重創。隻要我們三海龍宮合力,便可奪會長江,反客為主,占據水殿。”
南海的龍皇敖賀無奈道:“我們知道你要為你的兄長敖霧山報仇,也知道他如何慘死。但是,現在方運已經非比尋常,他已經獲得龍庭諭令晉升文星龍爵倒也罷了,畢竟龍爵之位是名大於實,但他已得到二龍印璽,在他麵前,我們毫無反抗之力,如何與他爭長江之主與天下水網?”
北海的龍皇敖川點點頭,道:“他屢屢害我北海龍族,我恨不得將他扒皮抽筋,但現在又能如何?那龍族遺脈倒是精明,知道現在不好惹方運,所以暗中攛掇。我們是要反抗方運,但不能太過急躁,要從長計議,我看,此次不是最好的時機。”
“不是最好的時機?那本皇就製造出來!”
敖霧峰說完,一張口,一個通體雪白的龍族印璽浮現,印璽之上,雕刻著兩條真龍。
“二龍玉璽!”
“與方運的玉璽是同等層次!”
“你們西海龍宮竟然動用這等重寶!”
南海與北海眾龍議論紛紛,態度與之前全然不同。
敖霧峰昂首道:“在聖陵之時,方運隻不過走狗屎運得到負嶽大聖遺骸,才讓敖惑的二龍玉璽無用,導致我兄長慘死。在聖元大陸,我與方運都持有二龍玉璽,他奈何不得我們!”
“說得對,這裡又不是葬聖穀,它無法驅使負嶽大聖的靈骸。”
“不過,聽說方運手中得了彆的半聖寶物。”一個大龍王擔憂地道。
敖霧峰微笑道:“當我西海龍族無半聖寶物嗎?諸位南海與北海的龍兄,你們誰家缺半聖寶物?”
各族龍族微微一笑,他們怕的是方運在龍族的地位和身份,並不怕任何寶物。
敖霧峰道:“我們商定好,隻要景國國運被壓製,我們便暫時截斷長江源頭,減少長江水流,削弱他的力量,然後我們沿著長江東下,奪回蛟聖宮。”
“方運恐怕已經控製蛟聖宮樞紐,以我們的力量,怕是無計可施。”敖賀道。
敖霧峰大笑一聲,道:“既為同盟,我也不瞞著你們,你們看這是何物?”
敖霧峰又是張口一吐,腥風撲麵,淡淡的聖威向四麵八方蕩漾,順便遍布數百裡之內,又旋即收縮。
眾龍看到,敖霧峰的麵前,有一滴金光閃閃的龍血,龍血之內,有一條小小的蛟龍在盤身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