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呢。”
這時在想想她那個血族迷之好感光環;想想一條財團對於她的退避;想想哪怕報了吸血鬼那麼大的料,元老院都沒有來找她的麻煩。
想想支葵千裡那句【就算是你】,想想遠矢莉磨說【不知道你和支葵,到底哪一種比較可憐】。
在遠矢莉磨看來,高千穗玉江和支葵千裡的區彆,大概就是【雖然父親在身邊、卻被隱瞞了一切當作人類養大】的孩子,和【父親不管不問,但是卻認識了真實世界】的孩子的區彆吧。
這樣看起來,確實不知道那個比較可憐。
“朝日兼一,就是玖蘭李土。”
完全肯定的語氣帶著些歎息,然而高千穗玉江還是沒鬨明白,玖蘭李土怎麼就成了她爹了呢?
雖然朝日兼一個死變態,經常笑的很詭異說什麼【歲君要是我的女兒就好了】,但這麼說的前提……不正是因為兩個人沒關係?
通篇分析看下來,血腥味什麼的倒是可以理解,畢竟她是喝妖魔血長大的,那是足以讓萬年木的葉子全部變成紅色的血量,有味道不是很正常?
而且據她那不靠譜的記憶,她有很長一段時間,似乎是整個泡在血紅色的池子裡的,懷疑她是樹妖就更好理解了,畢竟她本來就是樹上結出來的,說是植物……好像也沒錯?
所示這到底是個什麼邏輯?
艱難的探索著這些人腦回路,高千穗玉江倒是有發現了不少掩藏在黑暗下的組織,比如英國的,比如美國的,而差不多四天以後,出發的時間到了。
這一次,是去八原。
——以傳說之地、浮春之鄉主人的身份,去見證一次神明間的比賽。
自從金輪和探女出現,浮春之鄉的傳聞又一次響徹了妖怪的世界。
探女因為破壞了主人宮殿裡的一枝梅花被驅逐,而金輪隻是因為回到塵世遊玩,因為失去了名字才會被留下。
這意味著浮春之鄉真的存在,並且浮春之鄉的居民,一直往來於兩地之間。
在更古老的傳聞中,數百年前,浮春之鄉曾經代表妖魔和神道做過約定,具體內容不論,但傳聞影響巨大,甚至打破了某些規則,才造就了現在這個地上屬於人類、而其他全部轉入地下的現狀。
傳聞浮春之鄉的主人,是個非常不好相處的人,探女碰傷了一枝梅花,便被永遠的驅逐出來,不過強者的傲慢是與生俱來的,這樣的傳聞,隻會讓大家對這位主人更加恭敬畏懼而已。
三隅山下,屬於不月神和豐月神的結界之外。
圍觀的妖怪們聚集在一起竊竊私語,不月神早早就已經到了,帶著牝鹿花冠的豐月神也在不久之前姍姍來遲,話說雖然久不露麵,但是那位大人的風姿倒是依舊卓然啊……
“為什麼還不開始?”
“噓~”有妖怪小聲的說:“豐月神一直不出麵,大家都害怕這一次不月神獲勝會帶來十年的荒蕪,聽說人類那邊也在關注,最後決定找個見證者,想著就算最後真的是不月神贏了,那也……”
“這種事情不是應該找奴良組嗎?關東的話——”
“那怎麼一樣!”那妖怪大驚小怪的感歎說:“奴良組再強大,統禦的土地神再多,他們也是妖怪啊!何況那些也隻是土地神而已……總之神明之間的事情,怎麼能找妖怪作見證呢?”
獨眼的妖怪聽到這裡默默的汗了一個:說的好像你自己不是妖怪一樣,怎麼還帶歧視自己種族的?
“那就怪了,浮春之鄉是妖魔的理想鄉,請那位主人來……”他向著遠方一道浮動的煙雲示意了一下:“奴良組不行,那位就行了?”
“因為那位也是神明啊!”
消息靈通者壓低了聲音:“那位大人擁有強大的力量和純粹的神格,浮春之鄉又一直遊離在外,這種作見證的事情,找那位大人不是正好?”
“聽說白笠眾是花了很大的功夫,才通過浮春之鄉在外遊玩的一隻花妖,向那位大人進行了請求,而那位大人,也是最近才答應下來的。”
“是嗎?”
“肅靜!”
前方一隻混沌狀的妖怪轉過頭來不悅的說,小聲討論著的兩隻這才抬起頭來。
不知何時,天邊浮動的那一道煙雲,此時已經近在眼前。
長長的車架和精致的棋幡列成了隊伍,中間最大的那一座,精致的雕紋閃著光芒,暗色的車欄上坐著一男一女兩位大妖怪,不過一抬頭的間隙,就將下麵圍觀的小妖精們嚇得呼吸一窒。
“那是九尾狐嗎?”
“除了隱神刑部狸大人,居然還有這麼強的狸貓妖怪嗎……”
“好,好厲害!”
隨著眾多鈴鐺一起搖晃的聲音,下方妖怪們的竊竊私語也不由的為之一熄,那身著白衣的妖狐笑著站起來,輕巧的退後了兩步,狸貓則麵無表情的低下了頭,伸手拉開了車門。
門後細細垂下的簾幕,帶著妖紋的手緩緩從裡麵伸出,靜候的眾人屏住呼吸等了半晌,拉開門簾出來的卻是一隻燕子。
燕子的妖怪臉上有兩道翠色的紋路,這次由她撐起簾幕,而那位主人,終於緩緩的走了出來。
非常強大的血腥氣和夾雜其中的清氣,讓妖怪們不由的,打心裡信了那個主人是一位強大打但脾氣不好的神明的傳言。
浮春之鄉實在是流傳的太久了,這次看樣子……似乎有點喧賓奪主啊?
然而這並不重要,主人的出現讓時間恍惚中有了一瞬間的靜止,可怕的壓迫感讓他們有了一種精神馬上就會被吞噬的錯覺,幸好,那位主人隻是靜靜的掃視了一眼,那股壓迫感就迅速的消失了。
“好可怕……”
“安靜!”
隨著主人一步一步自天空中走下,準備好的座椅帶著簾幕被置放在了高處,底下的妖怪們哪怕還因為那種精神脫離肉體的恐懼感心有餘悸,但是對於浮春之鄉那位主人的好奇卻不會少。
雖然臉孔被遮擋了不得一見,但單就那神形,已經足夠大家拜服。
那位大人身上穿著天青色的長袍,層層疊疊的衣擺像是流淌的光暈,從袍腳向上,是一道又一道精美的繡紋,其上妖怪的形態微小卻精細,細細數起